“一会要去见长禾,酒就不吃了,我没有什么酒量。”朱儒释摆摆手。
“我觉得……这可不是简单的疼爱。”白景天心想朱儒释对于长禾公主简直就是过分的保护,为了妹妹什么都能做,典型的妹控。
“累了一下午,吃点点心。”白景天递过去一块糕点。
朱儒释顺手接过咬了一口,惊诧于白景天的好厨艺后,心里更是奇怪了。
以往,他只是和白景天握手,便要回去好好的洗上无数遍,如今……却完全没有恶心的感觉了。
“殿下,如今的南离,你只是太子,但是你的父王……”白景天说着一顿,接着说道:“我听说,殿下之所以架空了天家,是因为,他要长禾公主与朝云的二王子联姻?”
“你听谁说的?”朱儒释问。
“常叔那儿的情报,我瞧见的。”白景天如实说道。
“尊上……真是神通广大。”朱儒释轻叹,随后说道:“长禾身子差,在父王的眼里,该是没有利用价值吧。”
“我怎么听说,天家是很喜欢公主的。”白景天又问。
“他现在敢不喜欢?”朱儒释反问。
“倒是不敢。”白景天轻轻点头:“以殿下的性子,纵然不会杀了天家,却有的是法子让他生不如死。”
白景天不知道天家是怎么把自己的儿子养成这般与他形同陌路的,不过……白景天对于父子之间的恩怨不甚感兴趣。
“贤弟,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话都敢问。”朱儒释满面的无奈。
“殿下不是也都与我解释了。”白景天伸了一个懒腰,笑着说道:“我对殿下又没有威胁,放松些有什么不好。”
“……尊上拿你是很头疼的吧。”朱儒释扶额。
白景天本该是春风城下一任城主,可是如今的志向却是行医或者做个厨子,他总算是知道白龙提起白景天的时候,为什么总是眉间紧蹙了。
“他不喜欢我,可以续弦,再要一个,又不是生不了。”白景天说着,忽然注意到了什么,便起身,伸手抹去了朱儒释前额上的些许面渍。
朱儒释:“……”
白景天并未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太多的不妥之处。
他本就是被当做姑娘家养大的,身边也没有什么人。
朱儒释发现白景天依旧面色如常后,轻轻叹气,旋即说道:“贤弟如果不是练红公子,而是作为普通的白景天,我该是……会与你成为很好的朋友。”
“说笑了。”白景天摇头:“不与殿下同一序列,哪里能相互平视。”
就因为他是白龙的儿子,才能与朱儒释平等。
“也是。”朱儒释点头。
“不过说起朋友,我很希望,殿下回宫里多学一些点心的方子,回来教我。”白景天笑着。
这是客套话。
方子不用朱儒释亲自教,因为可以写在纸上。
白景天想要表达的只是一个态度。
他不讨厌这个太子了。
“……半妖啊。”朱儒释轻轻叹息,随后抬头说道:“其实仔细去看,贤弟眉眼之间,和淮竹还是有七分像的。”
“亲姐弟,还能不像?”白景天说道。
“想过女相吗?我觉得贤弟若是扮女相,一定也……嗯。”朱儒释微微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算是个低配版的淮竹?
“殿下,你想打架,我可以陪你。”白景天抽了抽嘴角。
“玩笑话是为了说正事。”朱儒释认真了许多,他对着白景天说道:“方才提起医理,贤弟对于《素问》了解颇深。”
素问一系列是最好的医书,他也收集了许多,可是多是断篇,他也好、那些名满天下的御医也好……皆无法融会贯通。
但是白景天却很厉害,甚至可以说通晓医理。
“是先生教的好。”朱儒释略显得意的说道。
他平生最得意的就是有杜七这个老师了。
很难想象,杜七最开始来沁河医馆学的是生字古韵。
“杜七姑娘真是很神秘的人。”朱儒释说着,语气一顿,他抬起头,认真的说道:“贤弟觉得,我让淮竹接近十姑娘,是为了什么?”
“不是修补与十姑娘的关系,以防李孟阳的报复?”白景天说道。
“这是一方面。”朱儒释捏住衣角,他藏得深,本不愿与人说,但是他对白景天改观许多,并且对方是尊上的儿子……
就算他不说,白景天只要去翻阅白龙的卷宗,也都能知晓。
“长禾身子很差,虽说吃了丹药,可还是很难活过两年。”朱儒释平静的说道。
“公主殿下她……”白景天闻言,一愣。
朱儒释点头。
正常情况下,长禾公主是活不到嫁给李孟阳的那一天的,所以他满足了妹妹的愿望。
后来李孟阳意外的天赋好,朱儒释便寄希望于修仙有成的李孟阳,只是……两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