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的姿势将窗子猛地关上,因为她过激的动作产生不好的后果。
“砰”
闷响伴随着一声尖锐的惊呼,花瞳捂着头后退几步撞在了白玉盘的书桌上。
“砰。”
又是一声闷响,花瞳蹲下身子显然,因为她并未适应人族的身子,更没有适应额前突出的鹿角,于是关窗时,窗棂打在了鹿角上。
窗户被戳出了一个窟窿的同时,花瞳也感受到了剧痛。
“疼疼疼”
花瞳坐在地上,捂着脑袋半晌回不过神来。
该说是因为暂时放弃了要将角拆掉这件事,本来狠毒不怕疼的她现在才变成了这个略显软弱的模样,而这一次的轻微也没有引起山震。
“嘶”
花瞳轻轻揉着绒角下方的额头,翻过身子抬头去看,只见窗子被反弹的半打开并顺着风微微晃动,而撑窗子的木头杆子也早已掉了下去。
花瞳咽了口唾沫,她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到窗前,反正也关上了大半,外面也看不见里面。
白玉盘的房间设计老旧,没有了撑杆不好开窗户,但是关窗户可用不到,于是花瞳后仰着身子将窗子关死,之后坐在榻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若是被人看见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和七姑娘解释,那个姑娘可是最看重这些了。
当然,小玉儿也会恼怒的吧。
要不睡一会儿等白玉盘回来再给她惊喜好了,毕竟也不能总是这么等着。
“”
正想着的花瞳忽然一怔,她觉得后腰有不一样的湿润,低头一看,只见她的浴巾完全染成了墨色,漆黑的墨汁垂落而下。
入手,沾满了墨汁。
再看桌面,白玉盘特意买来的上好墨水全洒了,墨水倒在了桌面上,潺潺墨汁将桌面上的些许宣纸浸泡。
花瞳沉思了一会儿,心道该是自己撞的。
嗯。
她以前住在杂草中,后来即使住进了白玉盘的房间,也没有认为房间有多重要,所以作为一条蛇的本性让花瞳并未察觉这房间有什么不妥。
可如今的花瞳环顾四周,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她都对白玉盘的房间干了什么
榻上尽是破茧而出的营养液,垂落满屋,地上还有她撞墙装出来的污渍墨汁滴答滴答的从书桌落在地上,将整个房间的地面染成了水墨的颜色。
茧液很香,墨水也很香,于是嗅起来就有些上头。
周遭的狼藉让花瞳久久回不过神来,她走到书桌前扶正墨瓶,可瓶子里早就空空如也,花瞳尝试用手去涂抹,可越是触碰,染墨的面积便越大。
“”
花瞳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地面上有墨水染出来的脚印,显然是茧液扩大了墨水的覆盖范围。
“这种时候是要去沐浴的吧。”
花瞳喃喃自语。
得了,不说白玉盘的房间,她自己身上都不干净。
花瞳抚额,内心涌现出一股子不安。
白玉盘最乖巧可人,她每日会把房间打理的整整齐齐,现在自己给弄成了这个样子,别说惊喜,这一定是惊吓。
丫头会哭的吧。
花瞳不知道,反正她觉得姑娘家都是容易哭的。
走到镜子前,花瞳确认了,她自己如今也是姑娘家。
意思是,这房间若是收拾不好,等白玉盘回来哭的人不是白玉盘就是她自己。
“不就是收拾房间”花瞳拿浴巾使劲擦拭着书桌。
于是沁河医馆中出现了十分有趣的一幕,窗外是雨声淅淅沥沥,窗内是趁着主人不在打扫房间的妖精。
这就是常说的,蛇的报恩的故事
花瞳看着书桌上被染黑的连环画,心想仙鹤应该是很好吃的,她有跟着七姑娘在一个名叫梅花三十六的姑娘旁边见过。
此时,已经洗干净了手的白玉盘自怀中取出了自己的手帕,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杜七使用过的面纱,她深吸一口气,忍住了些许不好的想法,重新收起后环顾四周。
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她放松了一些,准备去浴室瞧瞧。
只是路过窗子的时候,她忽然的起了一个寒噤,内心涌现出了一股子不详的预感。
“是天太冷了”
白玉盘喃喃自语,加快脚步。
沁河医馆,朱儒释撑着伞走到一处花坛前,伸手捡起落在泥土中的撑窗杆,旋即扬起伞,望着紧闭的窗子,隐隐可以听见上方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朱儒释一笑,心想倒是个不安定的孩子。
他也是有修为的,方才扫视医馆风水的时候,忽然就见了什么不一样的物件。
实际上,因为水域密集,他没有看得太清楚,只是见到窗子在风雨中猛地关上,紧接着一根撑窗杆掉了下来,再然后他提起注意后就发现有一只手轻轻的、将摇晃的窗子彻底关上。
朱儒释拿着沾染了泥土的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