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世界上所有的问题都是有解决方法的,只是看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让每个人都满意十分困难,所以做主选择出一个大家都可以接受的结果就十分的重要。
乱世,要尽可能的利用资源保全大部分人,就必然会牺牲一小部分人的利益,这是无法逃避的。
妖可不算人。
世界上有很多的君子,但是真君子很少,所以朱儒释站出来背负骂名正合了一些正道人士的心愿,他们一边在心里觉得朱儒释做的好,一边对其口诛笔伐。
朱儒释非君子,他是小人,所以自私的也心安理得。
段千川觉得人这一辈子如果在任何一个阶段都是问心无愧的就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人生。
比如他的父亲。
段千川认为父亲是完美的人,相对的他那个逃婚了母亲就不是完美的人,那个女人定然是对父亲心怀愧疚的。
说来也奇怪,段千川和朱儒释的性格不说处在两极,却也说不上是互补,可偏偏就看对了眼一见如故,情投意合也不过如此了。
“我与练红的关系并不好。”朱儒释说道。
“殿下如此的厌恶半妖,与公子的关系能好才是奇事。”段千川说道。
“其实我是可以让他看不出来我不喜欢他的但果然还是忍不住。”朱儒释手绢擦手。
段千川想了想,轻声道“该是殿下觉得不公平。”
“此话怎讲。”朱儒释一怔,抬头盯着段千川。
“公子也是半妖,可他作为尊上的儿子却可以在法令之外逍遥,这本身就是很不公平的事情。”段千川说着,叹息道“这世界上本来也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是没有什么公平。”朱儒释赞叹道“练红得父荫蔽,将他的平安当做是对尊上功劳的回报这样看也就好了。”
“尊上的福荫我也这么觉得。”段千川点点头,旋即说道“殿下与公子这般关系,打起来可不好看。”
“练红也不是小孩子了。”朱儒释心想白景天的城府深着呢,一手御下的本事玩的出神入化。
“就因为公子不是小孩子,所以才容易打起来。”段千川轻轻叹息,他说道“殿下忙于国事,疏于修炼。公子则恰恰相反真要打起来,殿下可不是公子的对手。”
“仙长的意思是,都知道他的脾气不好,所以他即便是看我不顺眼动手了,也情有可原”朱儒释眨眨眼。
“我只能说不意外,再说即使殿下真吃了亏,也不会报复吧。”段千川心想,在他看来朱儒释这次单独来找白景天简直就是送上门找打的。
“报复他我可没有那闲心。”朱儒释抬头看了一眼西方的天空,倾听传来的雨声,意有所指的说道“如果挨这一顿打能让淮竹高兴,我还真的不介意。”
段千川“”
他这才想起,朱儒释还恋慕着淮竹姑娘。
“殿下,有时候希望渺茫,早些放弃也是一件好事。”段千川说道。
“仙长有喜欢的姑娘吗”朱儒释问。
段千川摸了摸自己面上疤痕,他说道“外貌也是很重要的。”
“就是有了。”朱儒释轻轻一笑,他说道“我觉得,能够有一个如此喜欢的人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我不明白。”段千川脑海中闪过了杜七的面容,他低下头沉思着什么。
朱儒释安静的站了一会儿,等到太阳照出的树影落在他的脚下时,他才开口说道“仙长安心就是了,平日里我也不在乎会不会与练红动手,不过今日不会打起来的。”
他若是受伤了,妹妹会心疼。
段千川努力将杜七的身影藏在脑海中,这才说道“殿下哪里来的自信公子的性子不能以常理度之。”
“因为我送了礼。”朱儒释笑着拿着手上的蜜饯,旋即取出一个绣着南离天家徽记的金丝袋将蜜饯装了进去,拿在手上金灿灿的,看起来上了不少的档次。
“这样看起来像样不少。”段千川盯着朱儒释手上华丽如覆盖了一层金色鳞片的金丝袋,无奈说道“尽管这样包装里面仍然是普通蜜饯。”
“是街角连姑娘的蜜饯,所以不普通。”朱儒释可惜说道“我派人去的晚了,今日柳姑娘的包子铺没有开门,不然这包子加上蜜饯,才能算是完美。”
“”段千川更奇怪了“殿下还会关注这些姑娘。”
“包子很好吃,蜜饯我妹妹喜欢。”朱儒释说着摇摇头,好奇的说道“我先前在马车上见到柳姑娘去抓药,脚步沉重,好像十分愤怒仙长可知晓是发生什么了”
“我不清楚。”段千川心想他先前还帮着连姑娘搬酒坛子,连姑娘都没事,柳姑娘能出什么事儿
“我可不想与殿下聊姑娘家。”段千川说道。
“回见。”朱儒释说道“也不能让练红等太久。”
沁河医馆前,穿着整齐的白景天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眉似蹙非蹙,他一只手捧着医书,瞧着手部的几个穴道。
这儿只有他一人,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