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怎么了”七姨看着她。
“七姨的院子花了那么多银子买的地,好好的院子空落落的什么也不栽,就正当中种一株大槐树,晚上看过去阴风阵阵的”石闲吐槽道“七姨的院子可比温姨的更像是丧仪铺子。”
“你这死丫头,说什么呢。”温梨瞪了石闲一眼。
杜十娘虽然没有插话,不过显然她认为石闲说的是对的,七姨的庭院是过于冷清了,对于姑娘家而言,一个好的生活环境能让人更加的积极。
“她说的也是。”七姨走到院子的门前,停下脚步,毫不避讳的说道“我以往觉得无所谓可现在既然准备好好过日子,是要改改风水,十娘你有路子,就按着你的院子,帮我弄一些梅花来。”
石闲没想到七姨这么听劝,惊诧之余询问杜十娘“十娘,你院子里的梅花是祝平娘弄的”
“是平娘七姨要的话,我去找平娘说说。”杜十娘点头,旋即问温梨“温姨,我不太懂风水的事儿,七姨的院子里的槐树阴气太重,若是要改风水,是不是要找人给推了”
风水
杜七心道说的该是灵气运转。
她想要告诉十娘,只要她在的地方,那一定是风水最好的地方,可是大人说话自己不能插嘴,便只能站在一旁逗明灯玩。
杜七捏着明灯红彤彤的脸,嘴角弯弯,她觉得有一个小丫头在身边逗着玩真的很解闷。
“也没必要,槐树虽然沾个鬼字,不过说到底还是镇宅子。”温梨说道“宅忌一般是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门前不栽鬼拍手。”
“听不明白。”七姨说道“说的细些。”
温梨无奈道“桑与丧字谐音,送殡多用柳枝作哀杖、“鬼拍手”是指杨树,叶迎风作响,似是“鬼”拍手至于说槐树,木镇邪,其实是打鬼之意,只是咱们这些姑娘大多是胆小的紧姐姐你那儿常有丫头去,如果为了让丫头们自在一些,拔了也好。”
“是吗”七姨眨眨眼,看向杜十娘和石闲。
杜十娘和石闲都赞成将槐树推倒,换成一片梅林。
姑娘们站在院子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
“家里也不是只有你们几个人,七姑娘怎么看”七姨忽然将话题引到杜七身上。
“七姨问我”杜七站直身子,面上的轻纱随着呼吸泛起波纹。
“姑娘觉得槐树怎么样”七姨问。
“连韵姐说槐树春天会开花,槐花直接吃或者做成槐花蜜都很甜七姨院子里的槐树很大,一定会有很多花儿。”杜七说道。
七姨抿嘴莞尔,说道“那便听她的,留着,等四五月份摘了花让连丫头做蜜。”
“也行。”石闲和杜十娘点头,杜七贪吃倒是不意外。
可温梨就有些意外。
她们讨论了这么久都没有个结果,杜七一开口就定下了温梨深深看了一眼杜七,再一次确认了这个新来的丫头在姑娘们的心里究竟有着怎么样的地位。
看来不只是杜十娘,七姨也将她当成了孙女看以后要打好关系。
可惜,她是做丧事的,平日里为了吉利会刻意避开姑娘们,只是既然杜七喜欢吃零嘴买一些东西给她吃还是可以的。
温梨作为长辈看杜七自然是越看越喜欢,她送几个姑娘出门,按照规矩只要送过了门前的桥就可以了,可是当姑娘们走到桥上,却纷纷停下了脚步,不约而同的看向数十丈外岸边的石头上。
河水潺潺,有少年一袭白衣,手持木杆子在那儿钓鱼。
杜十娘和石闲一眼就认出了正是白景天。
“景天他怎么跑这儿钓起鱼儿了。”杜七站在桥上,看着不远处那个正专心致志钓鱼的少年。
“景天公子”七姨努力想要看清楚这个传说中的练红公子的样貌,可惜她老眼昏花,看不出什么。
“景天公子谁啊。”温梨一听到是男人,还是杜十娘和石闲甚至杜七都认识的男人,顿时有些紧张,她趴在桥头的石梁上盯着白景天看。
此时白景天没有戴席帽,远远看过去,隐隐约约只能瞧见一个侧脸。
他钓鱼十分的认真,竟然没有注意到远处桥上的几个姑娘。
“你们认识”温梨问。
“淮竹姑娘的客人妮子学医时候在医馆的公子,是不错的人。”杜十娘简单解释道。
“是吗”温梨一边盯着白景天看,一边说道“你们一个比一个好看,说不准男人会起什么心思,哪怕他看起来和七姑娘差不多大可还是要提防着。”
“知道了,不用温姨操心。”杜十娘眨眨眼,正准备过桥离开,却听到温梨说道“十娘,这什么景天公子是不是不大聪明”
杜七眨眨眼,心道海棠的这个儿子是不太机灵,有时候傻乎乎的,容易脸红还不听旁人说话,可是温姨是怎么知道的。
杜十娘踮起脚尖瞧了一会儿握着鱼竿的白景天,问道“温姨什么意思”
“但凡是钓过鱼的都去西苑的小平湖了,我这儿靠近翠玉街,都是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