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也好、落花生也罢,事实上杜十娘觉得海棠花真的非常适合自己眼前的这个姑娘,可清新淡雅、也可成熟冷漠,最重要的是杜十娘偶尔会梦到别离的场景,这让她最近都没有怎么睡好。
“十娘,你不喜欢海棠”杜七问。
杜十娘认真说道“喜欢你,不喜欢海棠。”
杜七还没有想明白杜十娘在说什么,便见到石闲一脸舒爽的跟了上来。
“你和阿樱说什么了用了这么久。”杜十娘问。
“没什么,那丫头装模作样的,我还以为她能咳,没什么,咱们去找七姨吧。”石闲抱住杜十娘的手臂。
“你摘了丫头的面纱”杜十娘说道。
石闲身子一抖,咳了一声,回头瞪了一眼杜七“杜七,你告”
“告什么告,衣裳是我给她打理的,乱了我还能看不出你也是阿樱也没说什么,瞧你那个小气兮兮的样子。”杜十娘嗔道。
“十娘你不生气”石闲惊诧的道。
“都是自家的姐妹,看了就看了有什么好生气的。”杜十娘完全不在意。
“是吗我还以为你把杜七包的和一个粽子似得是不想旁人看原来不是”石闲怪异的眨眨眼。
“好了,走吧。”杜十娘没有回应石闲的这个问题,进入了翠玉街。
她遮住杜七,不是怕旁人看,毕竟她也是爱慕虚荣的姑娘,自家姑娘这么好看,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她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看见。
杜十娘只是在遮挡自己的视线,毕竟不看到这样的杜七,她才能保持冷静。
春风城的生活各种意义上的丰富,庙会将至,气氛已经逐渐铺开,翠玉街主要是经营一些璞玉、璞石,也些许加工的服务,为城里各种珠宝楼阁原材料,当然偶尔也有姑娘们直接来这儿买首饰,毕竟价格要低许多。
石闲没怎么来过翠玉街,所以一直在左右看,她在看别人的时候,那些珠宝店里的姑娘也好奇的看着她。
这四苑的姑娘怎么跑翠玉街来了。
因为不是游玩的地儿,平日里姑娘的流量极少,所以地上偶尔有积水,可这丝毫不能影响石闲见到新鲜玩意的兴致,她瞧着一个两个正打磨玉石的姑娘家,冲着她们温柔的一笑。
原来,她平日里使用的首饰,原石的处理要用到这么多的姑娘。
杜十娘心道这个傻女人,却也没有阻拦石闲,而是转头问了一个面熟的姑娘,可见到七姨去了什么地方,一连问了几个,脸色越来越差。
街角,石闲与杜七、明灯站在屋檐下,顶上的大灯笼泛着红光,将二人的衣裳映衬的娇艳。
“咱们这都过了翠玉街也没见到七姨啊,是不是耽搁太久了。”石闲疑惑道。
“再往前走。”杜十娘轻轻叹息,她已经知道七姨去的地方。
“再往前走”石闲一怔,望着路标说道“再往前走,可就到纸扎铺子了。”
“丫头说七姨就去了纸扎铺子。”
杜十娘一句话就把石闲所有的兴致打碎的干净,笑容瞬间掉了一地,她拔腿就朝着桥头跑过去。
杜七看着石闲瞬间紧张起来的模样,疑惑道“十娘,什么是纸扎铺子。”
“有红事就有白事。”杜十娘主动牵住杜七的手,说道“纸扎铺子,卖给死人烧的纸人纸马花圈金山银山纸衣元宝,再顺带卖一些香烛和各种丧仪。”
杜七心想那在这店铺里该是能买到练红衣。
明灯一直跟在杜七身后没有说话,小丫头过早的接触死亡,对于丧事之类的有自己的理解,这种时候没有她说话的资格,只是她想起了那个对她温柔和蔼的七姨,也紧张起来。
只有杜七心态依旧平静。
纸扎铺子原来是做丧事的地儿。
十娘怕这个主动牵住她的手不说,手心还出了汗渍。
“十娘,你在害怕”杜七问。
“不是害怕好吧,有一些。”杜十娘加快脚步,同时颤声道“春风城的纸扎铺子靠近翠玉街,也做加工的活儿包括内外棺木你说,七姨来这地儿是要做什么”
到丧仪店铺,做的自然是白事相关,加上卖花的姑娘说七姨要了一批二月红杜七就知道杜十娘在紧张什么了。
“十娘,七姨身子好的很。”杜七提醒道。
“我知道咱们过去瞧瞧吧。”杜十娘咽了口唾沫,现在七姨的事情压在心里,她没有在意杜七样貌的心思,只想早些找到七姨问清楚她是来做什么的。
今个明明是要庆功
杜十娘和杜七、明灯过了桥,便见到巷子尽头只有一间大院儿,而院门紧闭,上头挂着一张纯白色、没有写任何字的牌匾,诡异的是,深棕色的漆门两侧挂着一幅对联,却只有上联写着字,下联和牌匾一样,白纸整个空着。
虽然没有写名字,可是唯一的上联用的是白底黑字,加上写的东西,一看就不吉利这就是丧仪铺子没错了。
石闲敲了门,也没有人回应,她看到杜十娘过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