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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楼中,石闲的琴声如黄莺出谷,一和三叹。
她和杜十娘的第一次登台即将结束。
石闲很珍惜这一刻的时间
内心杂思无数并没有影响石闲手中的琴曲,因为这琴曲描绘的本来就是杜十娘,是她喜欢的姑娘,算不得是杂思。
因为十娘在歇息,所以杜七的注意力就分开了一些,她抓住安宁的手依靠在她身上。
“小姐十姑娘和四闲姐都好厉害”明灯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看的出来,小丫头对杜十娘愈发崇拜。
“姑娘们一直都是这么耀眼。”翠儿说着理所当然的话。
“耀眼”杜七说着,抬头看了一眼,不过马上就收回视线。
此时,包括安宁在内的人都不知道春风城外发生了什么,因为杜七的原因,现在整个花月楼在概念上脱离了春风城,成为了一个独立的整体。
杜七不喜欢吵闹,无论外面闹成什么样子,她这儿也听不见,甚至春风城中的姑娘们也听不见。
安宁的佛印已经在琴曲中彻底的平静下来,在她的感知中,一切都是那么平和,什么九华山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往生和尚给她的消息,也全数没有收到。
鱼行舟体内的九华剑安稳如初,小虎本来紧张不安的思绪也逐渐消失。
白龙闭上眼,全神贯注的听着台上的琴曲,那青令挂在他的腰间,就像是一块最普通的木牌。
白景天注视着杜七的背影,听着那琴曲,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有人知晓外头现在是什么模样。
杜七看着石闲那拨动琴弦的手,歪了歪头,长发过肩横在胸前,被明灯一只手抓着玩弄。
外面那吵人的东西,是小虎的父亲
小姑娘挺可爱的,不过亲人不是那么讨人喜欢。
杜七又觉得也算不得是父亲。
“好乱。”杜七说道。
“小姐,你说什么呢”明灯压低了声音,就算小姐只喜欢十姑娘在四闲姐独奏的时候说这种话也有些过分,没看到一旁的秦姐姐脸色一垮吗。
“有秋水姐的气息,还有我给它的东西怎么到了别人手里”杜七说着,对上了明灯那茫然的眼神,轻轻摇头。
好了,也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拦着那小家伙入淮沁果然是正确的,它自己没有进来,进来一只大虫就给姑娘们造成了恐慌,若是放它进来了一定会吓到十娘。
杜七想着,又有点不高兴。
因为一些她在意的姑娘受伤了,比如云浅、比如祝平娘,又比如吕少君。
可因为不是十娘受伤,在杜七心里就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至于被虎妖一拳砸进天望山的卧松云,那就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了。
不过因为是青莲姐的人,所以杜七觉得那男人只要别死就行了,其他的也和自己没有干系。
杜七看向舞台上。
杜十娘正用温柔的眼神注视她们这些坐在第一排的姑娘,在看到杜七的时候,无奈的一笑。
那笑很好看。
杜七失神了一瞬,接着低下头。
平娘若是真的受伤了,十娘一定会伤心。
这么想着,杜七攥住裙角。
她是没什么用的姑娘,不过身边有有用的姑娘,比如明灯。
希望在离开花月楼之前外面能平静下来,不然,相比于什么规矩,还是保持十娘的好心情最为重要。
星河之外,橙衣姑娘回到了某个地方,她并没有和以往那般去到自己应该去的地方,而是望着漫天星河,欣赏那在常人眼中惊怖的美。
这些星光从亿万年前就照耀着空荡荡的世界,见证了一切在混沌中的形成,见证了无数化作尘埃的眼睛。
她见过的眼睛不多,因为看她的人太少,而看她妹妹的人很多。
可即使是那寥寥无几中,也有几双让她至今也难忘的眼睛。
她只是见证,也只能是见证。
今日前往春风城,没有见到元君,可是想到了妹妹眼里的光,便是长长的叹息。
她无法说元君是错的,可自己的妹妹应该是错了。
橙衣姑娘朝着一个方向跪坐,披发金丝泛着流光。
其实,她也想和妹妹一起犯错。
沁河医馆里,纤阿不知第多少次踏入了这个地方,她走到厅内,望着那海棠花,看了好一会儿。
她知道自己错了。
她应该算是欺骗了自己的姐姐。
元君也不需要她的帮助可这儿是海棠的家,她想要保护海棠的家人,所以才用保护青令作为借口。
现在应该也是一样。
九华山
纤阿白皙的手握在一起,旋即松开。
她们这样的姑娘,有着星河般的力量,可是却不能打破规矩她只能眼看着海棠带着太阴的名号去死。
保护海棠的家人很重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