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这儿做什么呢”白玉盘撑着伞走过来。
“没什么。”杜七回头“景天呢”
“公子去沐浴了,之后准备午饭。”白玉盘说道“七姑娘要去看花瞳吗”
“去瞧瞧。”杜七说道。
于是白玉盘带杜七来到她的闺房。
她作为白景天唯一的侍女,住处距离白景天有一段距离,那是书阁后方的一栋独立二层楼阁。
一进白玉盘的屋子就可以嗅到些许淡淡的墨水香气。
房间不大,很简单,进门的右手边就是书桌,桌上放着一摞医书,灯盏处积攒了一层厚厚的凝固灯油,毛笔整齐的放在竹筒中。
桌上摊开的纸张上有着白玉盘的字迹。
她不识字,只是懂一些韵律、能够借助生字古韵查阅医书,之后白景天教她写字,水平浅薄,却算的上工整,和白景天有几分相似。
“写的不错。”杜七夸赞道。
白玉盘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红着脸盖上那纸张。
“抄的是素问”杜七问。
“嗯。”白玉盘应声,她一直在学习医术,这份努力的源头兴许是姑娘告诉她采回家的草药不能吃。
“你可比白景天聪明多了。”杜七浅浅一笑“有什么不懂的,一会儿问我。”
白玉盘使劲点头。
“花瞳呢”杜七问。
“在床上。”白玉盘掀开褥子,一条青色小蛇盘在枕头一旁。
“你也不嫌她脏。”杜七说道。
花瞳整日里在泥土中穿行,若是放在十楼,翠儿姐绝对不许她上床。
“每天都有好好洗干净。”白玉盘解释道。
毕竟花瞳不是一般的蛇虫,是能直接与她对话的“姑娘”,白玉盘无法将花瞳当成一般的蛇看待,更多的算是朋友、甚至闺蜜。
关系很好。
“她睡着了”杜七看着花瞳那睁开的大眼睛,上面有一层透明的、薄膜。
双眼无神,那平日里灵动仿若花朵的瞳孔黯淡无光。
因为蛇没有眼睑,所以即使是睡觉的时候也睁着眼睛。
“嗯,昨天下午就睡下了。”白玉盘触碰青蛇的愈发光滑的鳞片,小声说道“花瞳,醒醒七姑娘来了,你不是最想她了醒醒。”
花瞳睡得很死,无论白玉盘怎么叫都不醒,若非是了解她,白玉盘真要以为花瞳是不是和普通的小蛇一样冬眠了。
“她这是怎么了”白玉盘面上有些许不安。
这看起来绝非一般的困觉
要找医家先生可哪有给蛇看病的先生。
杜七看着花瞳三角脑袋上越发明显的突起,看了一眼天上的灵力涡流,明白了。
这丫头是“吃”醉之后,上头了。
她带回来的小池竹灵力过于充足,花瞳又和她有亲密的关系,可以肆无忌惮的吸收灵力,于是在浓郁如实质的灵力中,“醉了”。
就好像喝醉的杜十娘、石闲一样。
“让她睡一会吧。”杜七抚摸花瞳的鳞片,说道“等她醒过来该是能提升不少。”
听到杜七这么说,白玉盘松了一口气。
果然不是坏事。
其实白玉盘隐隐也能感觉到花瞳身上的变化,那种变化给了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
总之,杜七的话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杜七眨眨眼。
就是不知道这些灵力能不能支持花瞳化形
杜七想了想,摇头。
还不行,单纯靠灵力不够,需要功法传承,花瞳没有背景,也没有传承。
她只是一条长着不一样瞳孔、被同类排斥差的小蛇,若不是白景天捡回她后恳请师先生出手,她早就死在同类手中了。
当然,那是以前没有背景。
现在,她不仅是寸心培养的丫头,更是和自己有着因果的孩子。
杜七望着自己光滑白皙的手腕,笑了笑,推着白玉盘坐在书桌前,取出桌面上的医书翻开,说道“好了,看看书吧。”
接下来是履行沁河医馆主位先生职责的时候。
她讲的随意,白玉盘却听得仔细。
晌午,雨水势缓,杜七仿佛可以嗅到白景天做饭的香气,放下医书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口中发出细碎的好听声响。
“麻烦七姑娘了。”白玉盘站起身,轻轻揉捏杜七的肩,很感激她的教导。
医理晦涩难懂,可杜七三言两语就能够将其串联,先前不懂的忽然明白了。
“慢慢来,也没有什么难的。”杜七感受着白玉盘柔软的小手,露出一抹享受的神情。
白玉盘看似自然而然的就碰了杜七的身子,可实际上她此时紧张的不得了,鼓起勇气将手指移到杜七耳朵下放的雪颈上,与姑娘肌肤相触。
随着白玉盘手指下压,杜七抽了一口气。
“嘶就是那儿”
白玉盘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