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七兴许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就好像没有人会想到杜七有一天会被人拿着棍子打屁股。
如果这样的事情会发生,那么一定是世界面临毁灭的时候。
可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而世界不仅没有毁灭,反而一切都好好的。
天上没有下雨也没有打雷,反而多了一片云遮住了天上的一切,像是遮羞布又像是杜十娘面上的面纱总之不愿意去看着天底下的一切。
这是一桩正在发生的万古奇闻,天地间的一切都互相响应,像是在说着悄悄话,又像是在传递着什么信号。
这并非杜七本意,与她无关,可自然的惊叹总会带动那与之相关的因果。
天望海一片宁静,不复波涛。
南荒禁雷停滞在天上,仿若时间静止。
沁淮开源之地风止流息。
天望海某处无上宫,有微微拂动的青色长衫。
南荒深渊下,有妖族大圣金色毛发泛着流光。
沁河地心,祖龙墓最深处那空无一物棺椁中,沉寂万载的古朴长剑震掉了些许灰尘。
也有古石碑书写着自己的思念。
白龙看着手中那写着不认识之字的令牌,怀疑方才的闪动是否是自己眼花了。
白景天看着手中母亲的匕首,抹了抹眼睛。
琴楼房间结界中,那女扮男装的李姓少女展开手中一副画卷,映着竹林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今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可这一切都和杜七没有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
杜十娘不愧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没有之一。
“趴好了。”
“哦。”杜七点点头。
杜七此时正以一个羞耻的姿势趴在杜十娘的腿上,杜七当然是感觉不到羞耻的,只是十娘让她这么做她便这么做了,但是用屁股对着人什么,杜七还是觉得很是奇怪。
“知道这是什么吗”杜十娘抬手。
杜七扭过身子看了一眼,老实道“木棍。”
“啪”
随着一阵涟漪,稍显沉闷的打击声在屋内回荡。
杜七一声惊呼,抓紧了杜十娘漆黑的裙角,就在杜十娘重新抬起手的时候,杜七收起了之前的平静,声音发颤,连连说道“十娘,疼这次真的很疼,别打了。”
杜十娘面上却失去了以往时候欺负杜七的乐趣,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自家的姑娘,她打了一下,也下不去手第二次了。
毕竟,是没有留手的。
肯定很疼。
“虽然早知道和我在春风城,早晚是学不到好,却没想过会这么快是我的问题,总是想着做活赚钱,疏忽了是我的错四闲四闲”
杜十娘面色平静的思考着,但是杜七听到了些许无助。
“十娘,你怎么了。”杜七忍受着身子上的苦痛,担忧的看着杜十娘。
“为时不晚,还好。”杜十娘自言自语,接着看着杜七道“和谁学的取悦男人的手段,说。”
对她来说,最可怕的事情也许就是杜七被这春风城同化。
离开吗
又无法离开。
“我不会啊。”杜七也很无辜。
随着杜十娘重新抬起手,杜七立马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十娘,你说的是我刚才”
杜十娘点点头。
杜七眨眼,小声说道“那是我和连韵姐学的她总是惹柳姐姐发火之后就这样抱着柳姐姐撒娇,只是柳姐姐有时会心软,有时不会,连韵姐真没用。”
吃的时候说最喜欢连韵,现在自己东施效颦又愿人家没用。
杜七说完,偷偷看着杜十娘,却发现后者有些僵硬。
“就这”杜十娘眨了眨眼,大起大落下忽然有些哭笑不得,这算什么和连韵学的是她误会了
这肯定是误会了。
她给杜七说过很多次不要与男人过分接近,杜七恪守,自然不会触犯,更不会去学男性讨好女人的手段。
能学的无非就是石闲和连韵。
反正学不到什么好。
“啊,不然呢。”杜七很不解,她从一开始就不明白十娘为什么生气。
“啪”
“十娘,我说了真的很疼,别打了”杜七一只手护着软处,红着眼瞪着杜十娘。
“知道错了”杜十娘问。
“知道了,以后不撒娇了。”杜七点点头。
杜十娘握着木棍的手轻轻一颤。
倒是有些舍不得,毕竟方才那个软软的杜七可是很少见到的杜十娘一时间起了告诉杜七只可以对自己撒娇的想法。
可是马上便没收了这个想法,以杜七的聪慧如果知道这件事可以取悦人,说不定会对她产生一些负面的影响。
哪怕只是一点点可能,杜十娘也不愿意它发生。
她放下了棍子,轻轻抱杜七起身,放在柔软的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