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棺材边上磨着牙的饺子,忽而发现有人靠近,手里还拿着自己最爱的遛狗绳,瞬间站起来兴奋地吐着舌头,主动的把脑袋钻进圈里。
完完全全的自动化,不费吹灰之力。
这狗甚至天真的以为主人要带它出去玩耍,迈开狗腿就想往外冲。
何钦紧握绳子互相拉扯,垂下眼凝视着狗子啃得坑坑洼洼的棺材,上面的爪印与咬痕刺眼极了,多看几眼寿命都要减半。
因为气的。
转念想到新买的棺材,再看看脚下使劲扯绳子的傻狗,觉得送它走是最明智的选择,哪怕只是十几天时间。
“饺子,”何钦半蹲下来爆撸狗头,盯着它湛蓝色的眼睛,沉下心来语气严厉,“你下次要还敢咬我的棺材,我就把你狗窝剪了,看你到时候睡哪里”
这一招叫以牙还牙,以棺材还狗窝。
饺子似乎是感受到了腾腾杀气,讨好似的蹭着何钦微凉的手心,嘴里嗷呜呜的撒娇卖萌,可爱到不行。
可就是这副卖乖模样,导致即使是犯了重大错误,息息也能立刻心软原谅它。
每次何钦在旁边看着,气的牙痒痒。
何钦伸出指尖戳了戳它的脑门道“你应该庆幸自己是一只狗,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教训了饺子一顿后,扯着绳子艰难地带它走到客厅正在看电影的段息面前,把手中的溜狗绳递给他。
段息眨巴眨巴眼睛,接过时整个人懵懵,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结结巴巴地问“遛遛狗”
何钦做出摇头的动作。
“不遛狗”段息低头望着四肢都在用力往门外的方向跑去的饺子,“难道是可这有点点残忍了。”
何钦露出疑惑的表情“”
给狗套绳有什么残忍的地方
更何况他还一句话也没说,息息是如何在他递绳子的动作中,看出残忍二字的。
段息心疼的抚摸着饺子顺滑的背脊,离开沙发抱紧整只狗子,看着何钦道“给狗带遛狗绳又不遛它,难道不残忍吗”
何钦依旧听不明白其中的深意,头顶冒出三个问号。
段息解释道“以为能出去玩,原来只是空欢喜一场,实在是太可怜了。”
何钦瞬间豁然开朗,原来这就叫残忍,那他还是不够变本加厉。
“我下次多给它来几次,高兴高兴,省的老是拆家。”
段息妥协道“你别太过分就行,饺子是该好好教育一下,旧的棺材都拆的惨不忍睹了。”
心疼归心疼,教育也是该教育,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此时奋力拼搏的饺子,还不知道未来即将面对着什么,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只要我够努力,就一定能出去玩的美好愿望。
何钦的下巴搭在段息的肩膀处,呼出的气全撒在他的脖子上,“不心疼了”
段息向后转头亲亲他的嘴角,安慰道“更心疼你。”
一触即分的吻和那句心疼像一根导火线,点燃了何钦抑制许久的渴望与念想,克制两字彻底挤压在小角落里,只余下温南风独家柔依然在坚持。
起初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贴着唇啄吻了几秒慢慢深入,有力的手臂揽着人倒在沙发上,被二人挤在中间的饺子何时跑了也没发现。
只是亲吻,别误会了,啥也没做
浓郁的酒香与奶味在空气中暧昧交缠着,像是两种本不应该融合的液体骤然相融,并且出乎意料的没有互相排斥,而是混成了新的气味。
一心只想出门玩耍的饺子,在这样撒狗粮的氛围里,拼命的挠门妄想着出去。
使出浑身解数也还是出不去,饺子转身放弃开门的想法,跑到客厅对着沙发上难舍难分的主人们,发出大声的哀嚎“嗷呜呜呜呜呜”
怕他们听不懂,贴心的边叫边把头对着门,其中的意思呼之欲出。
见他们半点不搭理自己,饺子两只爪爪搭在沙发边上,毛茸茸的脑袋硬生生拱在二人中间,叫了起来“呜呜”
亲热的过程中有只捣蛋的狗子在一旁干扰,脑袋过分到已经挤在腹部,何钦也只当没看见,两手捧着小男友的脸继续吻下去。
因为他不要脸。
只要不要脸面,做什么都不怕被人或狗打搅。
“不不亲了。”段息喘着气,一只手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何钦,另一只手推开饺子的脑袋,“你们俩个别太过分了”
何钦欲求不满的坐起身,目光投向阻挠自己的罪魁祸首饺子。
发现它还在用脑袋贴着段息,立刻一手提拉起它脖子上的绳子,道“我替你处理了这坏家伙,让它见识见识人间险恶。”
段息轻轻摸了摸红肿的唇瓣,怒视着一人一狗,“你们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红了。”何钦粗粝的指腹抚上他的下唇,“我下次轻点儿。”
段息张开嘴咬住他的大拇指“你别转移话题。”
何钦推卸责任到什么都不懂的狗身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