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绪源冷声道“我压根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如若没有其他事,恕我不奉陪了。”
话落,不待眼前人反应,再次想要把铁门关上,只是门在即将合上时被一只穿黑色帆布鞋的脚拦住了。
文绪源掀起眼皮看了何钦一眼,不管不顾的使劲关门,企图让人知难而退把脚缩回去,没想到这人像不怕痛似的,硬生生忍了下来。
关键在于,这人面部表情平静到仿佛这力道宛如蚊子叮咬,简直是表情管理代言人。
在一旁站着眼睁睁看着何钦用脚拦门的余说独登时慌了,急忙上前拉回他的脚,气急败坏地说“这个不行就下一个,你以为自己的脚是铁做的吗用的着凑上去给人夹”
说着蹲下查看他的脚受伤没,苦口婆心的叨唠着,“这不还有几十人没找吗总能找到愿意合作的,怎么样脚痛不痛没事吧”
妥妥的刀子嘴豆腐心的男妈妈形象。
何钦制止了经纪人打算脱鞋检查的举动,缩回脚当着他的面扭动几下表示没受伤,抬起头继续刚才的话题,“先别急着拒绝,再聊几句后要还选择拒绝,那我放弃,不再纠缠。”
一旁的余说独瞪大双眼惊呼连连“我滴个乖乖,这脚怕不是钢铁做的吧”
他可是亲眼看见文绪源为逼人缩脚,关门时用的劲有多大,何钦还能做到毫发无损,除非脚是铁做的。
而这当然是违背科学的,真相或许是鞋子材质特殊,专门为怕脚被夹被压设计的,不然无法解释目前的情况。
感叹的同时,余说独默默记住了鞋面上sy的图案,并打算为自己也买上一双。
文绪源垂下眼望着何钦被狠夹的脚,迟疑地问“你不痛吗”
“不痛。”何钦轻轻地摇头,“所以能好好聊聊吗”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文绪源呼出一口气,向屋内退了几步,空出门口的位置,“进来吧”
“谢谢。”何钦踏进屋内大致的扫了扫,里头的物品乱糟糟的摆的到处都是,泛黄的墙壁有些地方裂了几道缝,整间屋几乎是一览无余。
屋里没有沙发,都是坐在塑料椅子上,三个人呆在里面,使得本就狭小的空间愈发的拥挤。
文绪源倒了两杯水给他们,坐下说“五分钟时间,五分钟之后请你们出去。”
他是真没时间陪他们两人异想天开。
何钦也不拖延时间,开口说道“aha利用信息素或催情剂强迫oga是违法行为,顾泽休在明知犯法的情况下不仅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侵害的oga数量高达几十个。”
“其中还要加上那些受不了打击,得了抑郁症离开人世的oga,法律上相关明确规定,因个人原因侵害oga致多人自杀,这得判到无期徒刑,你说是吧”
在这个会受信息素影响的世界里,保护oga的权益是明文规定的,极大原因之一是因为oga普遍敏感脆弱。
国家为了防止aha侵犯oga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例如自杀等等,才定下了种种条例,警示着那些心怀不轨的aha。
文绪源嗤笑,“然后呢,你想表达什么送他去坐牢”
到底还是没有受过社会毒打的年轻人,天真的相信只要人犯法,一定会坐牢的愚蠢想法。
却又不想想此人的家世背景如何,别到时候自己落到牢狱之灾的地步。
何钦道“事情闹的越大越张扬,才越有可能轰倒这座仿佛屹立不倒的大山,我知道你们都有顾虑,如果没有谁愿意去推翻高山,未来都将会是现在的模样。。”
“我知道我说的话听上去没有可信度,但有一句话我想告诉你,要不了多久顾泽休背后撑腰的顾家,会倾塌。”
像叶翟酩这种寻求刺激的神经病,乐忠于在各大人物的底线上蹦哒,收集他们不为人知的违法记录,感受着能掌握生死大权的快感。
况且从原书中简短的几段文字中,恰恰能窥探冰山一角,顾家基本算得上是五毒俱全,背地里做着许多见不得光的买卖。
神经病又怎能错过如此极致畅快的一事。
文绪源闻言,手不自觉的抖了抖,“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来找我”
“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我自己。”何钦直言不做隐瞒,“他这次的目标是我,再蹦哒下去会很烦很恶心。”
“我明白你的顾虑,你如果害怕我骗你,到时候可以把锅甩给我,这点诚信我还是有的。”
聊这几下,时间早已不止五分钟。
文绪源轻声道“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你好好想,五分钟到了,我就不在这里做多打扰。”何钦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如果考虑好的话,可以拨打电话告诉我。”
“我们走了,再见。”
文绪源抬眸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铁门发出合上的响声,随后拿起纸条盯着上面的数字,久久不语。
下楼上了车后,余说独把着方向盘,询问道“我们现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