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要是用车就用这辆车吧,我偷摸的告诉你,这是苗伟庭他爹,也就是我的老板自己买的车。”
“因为购车款的来历不明,他就一直不敢开回家去,所以就放在铺子里喽。”
“因为我在朝阳值夜班,天天这都有人盯着,他就把车停在我这里了。”
“哗啦啦”
说完这话的鲁丰还摇了摇手中的一串钥匙,略带得意的说到“哥,会开车吗需不需要司机”
这话问的,沈度跟他身边的这一圈的同学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就异口同声的回了一句“要”
这年头在大学里边考驾照的人真没多少,主要是考出来也没啥车开,反倒是空着空着手就生了。
还不如临毕业的前夕,再把驾驶证给考出来了,好歹在找工作的时候,证书会多一些,竞争岗位的时候技能多一些,硬性指标也会多上一些。
所以,他们这些人都属于就算是把车钥匙交到手中都开不出这个大门的人物。
若想要开车,就必须要有一位专职的司机了。
那么,现在好了,原本只需要超载一人的汽车,现在就变成了超载两个人了。
作为司机,鲁丰的座位上绝对不会叠罗汉的,而副驾驶这个地方却可以坐着一个抱着一个,至于后排,坐上四个,交叉折叠的,还是勉强可以坐得下的。
也多亏了进口车的车内空间极其的大,大概是欧美人的体型以及车型的要求吧,后排的四个人进去了之后,只是互相挤了挤也就可以大腿坐大腿的坐下了。
只可怜了前排的两个瘦小软弱又无助的同学,作为这个宿舍里边最纤细的男孩,就被安排到了这里。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两个人都留着黑色的中长发,为了艺术的魅力还披散在自己的肩膀头子上,大晚上的认为是俩姑娘,也就不算太丢人了。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就驱车来到了人间天上的西侧楼的停车场。
要说这高档夜总会的服务就是得体,就连停车场负责收费的小哥都特别的热情。
当然了,如果他的专业素养更高一点就好了。
因为当他眼瞅着驾驶室打开了之后,从旁边的三个门那出来了几个人了之后就变了一个见鬼的表情的话,总体上来说,他这一次的服务其实还蛮得体的。
为了让这小哥别总是这样傻站着,下巴容易脱臼的,沈度就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在夜总会有消费就可以免停车费的是吧”
那小哥o哦啊,啊是的,。
行,反应的很迅速嘛,有前途。
于是沈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朝着人间天上的大门走了过去,在大门口负责迎宾与引位的小哥那是立马就将大门给他们推了开来。
开玩笑啊,就因为人家穿的学生了一点,休闲了一点就不让人进了
别管这群孩子是多个人坐了一辆车过来的,单只看他们开的车的价格,就已经可以了。
最起码不至于家里面赎人的时候,付不起里边的酒钱不是
再不济把车一卖,也就全抵消了。
是的,在00年后的这十年里,京城里边其实还有着这样的传说。
那就是,在这首都城内,别跟我这个那个的。
开大奔宝马的,就算是撞上了一辆最朴实无华的捷达与富康,那也要心里一哆嗦,下车好言好语的跟人商量的。
是谁的责任就按照规矩来陪,在别的城市之中开着豪车就敢对人吆五喝六的
那是没来北京接受一下洗礼。
这么说吧,普通的捷达是老炮的最爱,无关车型,只是与他们想要怀念的早已经逝去的青春有关。
在没有了胡同文化与痞子精神的现代,那是能够让他们缅怀的最后一点东西了。
哪怕家就住在四九城内,哪怕因为拆迁大队拥有了四五套的大户型,他们手底下握着的依然是那个粗狂豪迈的,那个就算是被搬砖cui了玻璃也不带心疼的皮实的大众车型啊。
这是他们最后的坚守,同样的也成为了不能碰触与侮辱的存在了。
若是一个骤然间富裕起来的外地商人,毫无知觉的与这样的人碰到了一起。
不收敛的结果就是
“嗷”
一板砖,一铁锨,一铲子,一锤子,反正后备箱的工具箱里边抄着什么算什么,就会当场感受一下被人敲破脑壳的滋味。
至于你说你被人锤破了脑壳需要报警
报啊,报啊,你报啊,我要是跑一个我就是你孙子。
然后这位开着破捷达的大哥会用一块破抹布把锤子上的血擦擦干净,掏出一包白色过滤嘴的中南海,颇为沧桑的为自己点上,怀念起这种活在以前可都是由那一群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孩抢着做的。
感叹现在的人早已经没有了义气担当,只想着赚钱吃肉的浮躁,之后就往还有些烫腚的前车盖子上一座,一边抽着烟,一边静静的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然后,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