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齐山如何如何的贫穷,如何如何的荒废,乍一看到繁华的县城,一栋栋楼房,一间间铺子,人来人往的喧闹,虽比不上渭阳府,跟金阳县相差不了多少。
这是齐山县?
众人吃惊之余,更多的是茫然。
眼看着越走越偏僻,偏离了城中心,将军及李大人一行人警惕了起来,之前喊话的小兵,收到将军示意,跑向前去。
“兄弟,这是往哪走?不是去县衙吗?咋往旮瘩死角?”小兵看似随意,手却压着腰间的大刀,一旦发现此人不对,立马斩杀。
前面带路的两个官兵,好似不知道小兵的防备,笑呵呵道:“这就是去咱们县衙,俺都当差几年了,还能不知道县衙在哪里!放心,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真是去县衙的?县衙都是建在县城中心,为什么你们县衙这么偏僻?”不知道的还以为官兵对他们心存不善,偏僻的地方,往往容易发生意外。
提起此事,官兵无奈叹息,“是啊,哪个县城的县衙不是在县城中心。可咱们大人也是没有办法啊。你们看着县城繁华,跟咱们大人没什么关系。
将军跟李大人在渭阳为官多年,齐山的情况,想必你们听说过,土匪横行,隔三差五,烧杀抢掠,十村九空,村民们日日活在恐惧当中。
来上任的县令,来一个死一个,县城又破又烂还荒芜。刚刚走过的那片,还有旁边那一片,以前都是荒地,一个县城连一千人都没有。
县衙早成了废墟,变成蛇鼠之家了。大人上任后,连个遮头的瓦片都没有。晚上夜宿村民的屋檐下,差点饿死,还是村民看他可怜,均了他一碗野菜汤才活下来。将军,大人,到了,前面就是县衙。”
走了半个时辰,不但偏离了城中心,周都没什么房屋,终于听到官兵说到了。李府台跟将军他们抬头望过去,看到前面的房屋有点不敢相信。
“这是县衙?不会弄错了吧?”李大人看着眼前又小,格局连百姓房屋都比不上的衙门,失声道。
城门官兵带到了地方,不管他们了,跟衙门口当值的捕快交代声,然后回去继续当值了。
那捕快分明听到了他的话,走过来扫了眼他们一行人,例行询问:“各位大人,麻烦出示你们的文书,核实下你们的身份。不会有错,这里就是县衙。”
衙门里
青云翘着二郎腿,啃着桃子,听到外面的动静,动都不动,吃完桃子了,左张望一圈,没有擦手的布,直接在官服上擦了擦。
杜淳安垂了垂眼敛,当没看到他无礼的行为。
“走,去迎接咱们的李大人!”
青云率领衙门一干官员,奔了出来,一出来看到盘问的捕快,吓得脸都白了,跑过去一脚踢开他,“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渭阳的李大人,查什么查,还不滚!”
捕快麻溜地滚了!
青云激动得热泪盈眶,上前抓着李大人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
“大人啊,可把您给盼来了,下官真是盼星星盼月亮,才把您给盼来了。难怪今早上听到喜鹊叫,原来是大人驾临鄙,鄙衙门蓬荜生辉啊!自从渭阳一别,三年了,三年了啊!”
青云抹了把眼,抬头看天。这举动,弄得李大人解决两人莫名其妙,离得近的人,都看到齐山县令眼里有泪花。
这是受委屈了?
李大人将军两相视一眼,不知道县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大人看看齐山县令,又看看将军,尴尬地道:“是是啊,三年了,齐山大变样了,你很不错。”
李府台拍拍青云肩膀,表示很欣慰。
“大人有所不知,齐山大变样跟下官一点关系都没有。走,进去说。”青云拉着他往公堂去。
跨进公堂,又被简陋的公堂惊了惊。总而言之,就是穷。
想想城中的繁华,再看看啥啥都没有,简陋得过分的公堂,上的茶,杯中不知道什么叶子,他都不敢入口。
就连县令身上的官服,一看就是穿了几年了,袖口都发白了。
李大人看向青云的目光既鄙夷又同情。
这县令也当得太窝囊了!
“此话怎讲?你是齐山的县令,齐山的一切事情都跟你有干关,都是你的业绩,怎么能说没有关系?”李大人不认同他的话。
提起此事,青云又是一副似哭非哭的表情,摆摆手道:“此事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算了,不说了。大人此来齐山,有何公事?下官在齐山,可以说是与世隔绝了,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不知大人可否给下官讲讲。”
“外面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一样。本官来的确有公事,此事不急。你跟本官讲讲齐山县城的事。才几年没来,齐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比渭阳也不差多少。”瞥了眼县令,李大人感慨道。
老狐狸!
青云暗骂道。
“大人一路舟车劳顿,下官在城中订了客栈,不如先去客栈休息,等明日下官在陪着大人好好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