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看得出来,绿衣背后有人。
所以绿衣提出由她负责请大夫的时候,林嬷嬷毫不犹豫放了绿衣离开。
确定海棠院不会有其他问题后,林嬷嬷仔细给苏皖做了些检查,发现苏皖的右手手掌心里,有一道血糊糊的划痕,将嘴巴掰开一些,里面也是血糊糊的。
根据经验,林嬷嬷知道这些伤应该是苏皖自己弄的。
无咎院。
“你说什么,五小姐出事了”吴管事担心的说道。
绿衣使劲儿点头。
“是我失职,不过这会儿还是先给小姐请个大夫才是真的”绿衣着急说道。
“你先回海棠院里,我这就去请老太爷,大夫我也会让人去请的”吴管事立即说道。
知道苏皖出事,且有被人闯入的痕迹,吴管事便知道这事不能往小了看。
恰好老太爷今晚上不在无咎院,而是在古槐院里歇着,吴管事打发了绿衣,便连忙往古槐院里去。
不过在去古槐院之前,吴管事已经让人去请了大夫。
所以绿衣回到海棠院没一会儿,就见到有人领着大夫,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这是中了迷药了”
望闻切后,大夫说道。
其实不用大夫说明,林嬷嬷和绿衣也都看得出来。
若不是迷药,苏皖手上的伤,加上嘴里的伤,哪里能这么安稳的睡着。
“五小姐应是自己咬了舌头,不严重,只是破了皮,倒是手掌上的伤,一定要好好养着,否则容易留疤”大夫又说道。
绿衣在一旁连连点头。
看到苏皖这个样子,她是最担惊受怕的。
今夜本就是她值夜,结果苏皖遇险的时候,她却在隔壁睡的香甜。
不过她也知道,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要惩要罚,也得先顾着苏皖。
古槐院里这会儿倒是安静。
吴管事将老太爷叫醒的事,老夫人是半点不知。
“主子,您可要去瞧瞧”吴管事问道。
老太爷皱着眉头,面色犹豫,最后却摇了摇头。
“不必”
说罢,老太爷回到了无咎院。
只是老太爷换了个地方,却也没有再睡,而是等着海棠院的消息。
“仔细的查,五丫头的院子,安排了那么多人,居然连个人影都没抓住”老太爷缓缓说道。
海棠院外自有人值守,只是进入苏皖屋里的人,从进去到离开,居然没人发现过。
也不知该说这人身手了得,还是苏家的人太废物。
如果老太爷知道,苏皖的屋顶上,曾经有个蒙面人几度徘徊,还在屋顶上和穆青打过照面,他心中就该明白,实在是友军太一般。
海棠院,大夫给苏皖不知道闻了什么,苏皖竟渐渐的转醒了。
当然了,醒来的苏皖,第一时间感觉到的不是害怕,而是疼,还是她自己折腾的。
“我太惨了”苏皖说道。
林嬷嬷和绿衣有些懵的看着苏皖,大夫也是一脸懵逼。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虽然这是事实。
用完好的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苏皖真的是难受。
“五小姐除了手和舌头,可还有哪里觉得不妥”大夫问道。
“没了”苏皖有些颓的说道。
大夫见状点了点头,到一旁开了药方给林嬷嬷,随后离开了海棠院。
他是苏家供养的大夫,不过他和绿衣一样,真正的主子只有一个。
这会儿给苏皖看完了病,还要去无咎院回报情况。
“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嬷嬷问道。
“有人来找东西,翻箱倒柜的”苏皖叹息着说道。
林嬷嬷闻言一惊,四下环视一圈,绿衣更是连连摇头,嘴里说着不可能。
不是她们反应大,而是这屋里实在不像是被人翻过的样子。
就连第一个进屋的绿衣,也只是看到地上有个碎了的花瓶。
“小姐这是招了个不得了的贼”林嬷嬷缓缓说道。
和绿衣的想法不同,林嬷嬷相信苏皖没说谎,也相信有人能一边找一边还原现场。
以至于若不是苏皖说出来,根本看不出屋里被人翻找过。
“是啊,不过这贼人倒是没想要伤我”苏皖说道。
“小姐确定”林嬷嬷问道。
苏皖示意绿衣扶自己坐起来后,点点头。
“察觉到不对的第一时间,我便拿了枕头下的簪子划伤了手来保持清醒,后来发现贼人只是为了找东西,可手已经划伤,贼人要翻我的被褥,必然会发现我手中血迹,我担心贼人知道我清醒着会下杀手,这才又咬了舌尖,奋力刺伤了贼人,又摔了床边的花瓶”苏皖缓缓说道。
还有些细节苏皖没说,贼人被刺中后,第一反应是退走,而不是冲苏皖发难。
不然绿衣来的再快,也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