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美美子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轻声道“菜菜子,天黑了,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看到了”
美美子又看向我们“夏油大人,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说完便推着菜菜子往外走。
菜菜子一边挣扎一边说道“铃溪,你洗手了吗千万不要让夏油大人吃坏肚子啊”
“”她还真是关心夏油杰。
“这两个丫头。”夏油杰轻声笑笑,自我调侃道,“别说是吃坏肚子了,就算被死,我也不亏。”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朝他眨了眨眼睛,“被死也不亏哦,我记住了。”
已经在我手上因为神经栽了两次了,竟然还敢说这种话。
“喂,事不过三。”夏油杰扶额,“铃溪大人,不要再用神经对付我了。”
其实,神经这次应该被彻底预判,再也不起作用了。
只是他能以很放松的姿态提起这个话题,是我没有想到的。
“这要看你表现。”
“晚上的表现吗”
“现在的白天你给我收敛一点,还有三个小朋友在,再让他们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你就自己玩吧。”我放开夏油杰,拍了拍手,“吃饭咯,下午我要画画。”
吃完饭,咒灵洗锅洗碗,贤治放牛,菜菜子和美美子继续修整花园,夏油杰陪我去河边画画。
河边的咒灵雕塑在阳光下显得不那么可怕,村民们养成了一个风俗,谁有不顺心的事了,就过来对着咒灵雕塑倾诉一番,让它把烦恼带走,再高高兴兴的回家。
“我认为负面情绪这种东西,是可以缓解的。”我把这个事例也讲给了夏油杰听,并骄傲的说道,“所以伊哈特伯村没有咒灵。”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夏油杰并不信我的话,“你太理想主义了。”
“我理想主义”我笑了,“想要创造只有咒术师世界的教主大人,不是更理想主义”
谈不拢,很快又要吵。
我瞪他一眼,他识相的转移了这个话题“今天你打算画什么”
昨天我在田野写生,画了稻田和割稻人。今天在河边,我看着蓝天白云,画了一头鲸。
更准确的说,是鲸落。
夏油杰托腮看我画,时不时给我吃一块红茶醍醐酥。他自己也吃。在这里他不需要吃咒灵,我也不需要吃抗敏药。
味觉都得到了宽恕。
“这是鲸落吗”
最后一笔涂完,夏油杰才问道。
“嗯。”
一头鲸在死亡之后,它的身体会变成各种海洋生物的养分,所谓鲸落万物生。
这是鲸的温柔。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崇拜咒术师吗”
“术师很强,远在非术师之上。”不知道夏油杰是不是装傻,他的回答并不是我想听的。
“术师远在非术师之上那你要如何解释你打不过伏黑甚尔的事你打不过他吧”完了完了,夏油杰脸黑了,我赶紧说道,“我会崇拜咒术师,其实是因为一个人。”
“因为他,我才崇拜咒术师的。”
那个人就是夏油杰本人。
他在救了我之后,还用风筝安抚我,他的温柔就像鲸一样,是与生俱来的。我猜想他在救了菜菜子和美美子之后,也对她们进行了安抚。
就像他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抚摸她们的头,是在告诉她们,已经没事了。
虽然很遗憾,守护的对象发生了变化,但刻在骨子里的温柔却没变。
夏油杰就像鲸。
他歪头“那个人是光溪前辈吗”
“你猜呢。”
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鲸落很快画好了,我把它吹干,塞到了他的手里。
“一亿卖给你。”
夏油杰捧着画,久久才回过神来。
“你为什么不去抢银行呢”
“是谁连工资卡都要送给我的,我的画就不买了”
他无奈地笑道“那我买下,到时候送给女儿当生日礼物,希望她成为鲸一样温柔的人。”
我乐了“你这么肯定自己会生女儿”
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不在意,只要健康就好。
“夏溪。”他缓缓地说出了这个名字,“如果是女儿,就叫这个名字。”
“夏溪夏油夏溪”
“源夏溪。”夏油杰纠正,“跟你姓。”
我有些不解“你这是打算入赘”
我家就我一个人,妈妈去环球旅行了,连个联系电话都没有,而且她并不打算管我。夏油杰入赘也没有意义。
“不,跟你姓。”他很坚持,“叫源夏溪。”
“好。”我愣愣地问道,“意思是夏天的小溪吗”
“夏油杰永远喜欢铃溪,这个意思。”
他的视线投向了远处金色的稻田,温厚的阳光为稻田镀上一层光晕,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