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样。”男孩仰头,好奇地打量着光溪。
他听不懂他们的话。
“是啊,红色很漂亮吧。你可以叫我兔子叔叔。”
光溪微笑,“小朋友,你喜欢吃什么”
“棉花糖”
“啊,甜食么。”
光溪给了男孩很多棉花糖,各种口味的,五颜六色。他满足的吃完,咧嘴笑“兔子叔叔,你是个好人。”
“确定他是没有术式的非术师小孩吗”光溪俯身,揉了揉男孩的头发,“要用小朋友来做研究,不太好吧。”
“可是先生,这个孩子在基因上与您有相似的片段,如果换别人,成功率会更低。”
“这样啊。”
“嗤。”光溪嘴角扯起嘲讽的弧度,“我倒是想当个好人。”
男孩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实验成功了。
非术师顺利变成了术师。
这是生命体第一次在移植术式后,存活且没有任何排斥反应。
然而没有等他们高兴太久,原本温柔善良的小男孩突然开始杀人。
毫无征兆。
先是捅死了为他输液的医生,然后是砍下了给他送早餐的女佣的头
整个病房到处都染上了血色。
“我喜欢红色,我喜欢大家我想要大家都变成红色的”
他和光溪在走廊的尽头相遇。
“我家的铃溪和你一样大,如果实验成功,你们就当朋友吧。”
“我最喜欢兔子叔叔了”
男孩握着匕首朝光溪刺了过去,光溪避开后轻声叹气,十分无奈。
他想抹杀男孩,却下不了手。
“我也是今天刚知道,我的铃溪是个没有术式和咒力的普通人,但是她活泼又健康,你原本也能像她一样健康活泼算了,你回家吧。”
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把男孩放了。
“你觉得他做得对吗”我身后的男人问道。
“不知道怎么评价。”
很难用对或者错来评判。
不放走男孩,男孩会被杀。
放走男孩,他会变成杀人鬼。
光溪应该是在男孩的身上装了追踪监控之类的设备,画面中的男孩逐渐长大,杀的人越来越多,包括他的父母。
画面的最后,定格在了已经成为杀人鬼的少年身上,他坐在血流成河的尸堆上,露出和孩童时期一样天真无辜的笑容。
“你连爱意和杀意都分不清了吗抱歉,只能让你去死了”
不过就是想骗取我的同情心罢了。
“我成功过的,实际上你第一次见到咒灵时,我已经给你移植过术式了。”
“”夏油杰也这么说过,还兴高采烈的,但我觉得这是谎言。
他们全都鬼迷心窍了。
“铃溪,你可以继承我的术式,然后治好他。”
“不,我拒绝。”
这个风险我看到了,我不想变成认知混淆到连爱意和杀意都分不清的人。
况且如果能治,光溪早就给他治了,还要等我来治吗
换句话说,即便这是真的,我也不想当术师。
“铃溪,听话,接受我的术式好吗”
“源光溪。”我皱了皱眉,叫了他的全名,“你这个样子,真让人讨厌。”
我们在慢慢下沉。
“算了,讨厌也无所谓了。”
“你就留在这里,永远陪伴我吧。”
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沉下去,就再也上不来了。
夏油杰已经够疯批了,怎么又来一个
光溪的平静在我厌恶的目光中分崩离析。
“不是铃溪你怎么会讨厌我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是想一直陪着你啊。”
地面突然裂开了一道缝,底下黑漆漆的,是类似于沼泽的深渊。
我跳到了旁边,努力给自己争取时间。
“普通人又怎样”
“如果你愿意继承我的术式,你就可以轻松的离开这里。”
风声在我耳边呼呼而过,幻境里出现了流动的声音。
我的小腿已经陷进了沼泽里。
“你逃不掉的。”光溪挑起了眉峰,“铃溪,你没有术式和咒力,你是一个普通人。”
我死也不会答应的。
“我这辈子都会是一个普通人。”
“你最好认真考虑。”
夏油杰也希望我成为术师,可是分开我和他的,并不是术式和咒力。
没有术式和咒力,也没有体术。
但无论是夏油杰,还是源光溪,他们心里都有我。
我的视线落在了培养皿中的杀人鬼身上。
光溪说他分不清爱意和杀意。
“我个人认为,也许爱意和杀意本来就是一体的,爱意有时候也是杀意,只是方向不同。”
我在光溪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