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
“凡是过去,皆为序章。”她最后对我。
道理谁都明白,但谁又能真正的掀过序章,开始正文呢
我成了世界上最矛盾的个体。
不想活在过去,又不想走向未来,只能在两者之间清晰的界限里,模糊的徘徊着。
与此同时,我觉醒了一项让人挺无奈的能力。
天生没有术式和咒力的普通人我,竟然能区分术师和非术师。
最初发现这一点,是因为摸到了五条悟的腹肌。
那阵子我的情绪稳定了很多,他把一个叫伏黑惠的孩子寄放到了这里,有小朋友作伴,我的心情逐渐变好。
他很可爱,虽然有点老成,但看到纸鹤,眼睛里也会流露出小男孩特有的清澈。
那天五条悟带了我最喜欢的红茶醍醐酥来看我们,因为天气有些热,就顺便在这里洗了个澡。
出来时他只穿了裤子。我看到他年轻美好的身体,鬼使神差的想摸。
我摸了一下,他没有避开。
然后我吐了。
“这不可能”
五条悟深受打击,念叨着他的身体如此完美怎么会让我
呕吐。
后来查明了原因,我一旦碰到咒术师,就会胃部翻涌,全身上下的器官都十分痛苦。
空蝉可能是身体自动开启的保护机制,把对咒术师的反感写进了每一个细胞里。
这是非术师中第一例症状,暂时无药可医。事实上我觉得也不用医。
空蝉打算送我出国。
换一个环境,或许会好点。在国外遇到夏油杰的概率很小,因为他现在是逃犯,没有什么有效证件,很难出国。
我选择了美国,因为离日本远。
离开那天,我在机场的洗手池边站了很久,看着镜子里苍白疲倦的面容,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英语是我最苦手的科目。
备考时期柳莲二填鸭式的英语知识,我已经全部还给了他。
脑子里根本就想不起几句英语对话。
那我去了美国要怎么生活整天跟人“yes”和“no”吗
这还有生活质量吗
于是我后悔了,在行李安检的时候跑路了,连行李都没拿。
我果然还是舍不得自己生活的这片土地。
已经三年了,我几乎不会再梦到夏油杰了。他大概也忘记我了吧
我认真思考了好几次,我是正面写在他胸口的,那么他自己看的时候,要把脖子扭过来,不然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在镜子里也是相反的字,所以我更安全了。
失眠、狂躁,这些毛病我差不多都治好了,偶尔还会嗜睡。
虽然,也留下了一些后遗症。
比如我不过生日了,因为是夏油父母的忌日。
比如我不吃甜食了,咬一口就会牙疼,实在是吃不下去。
比如我学会了喝酒。酒精过敏是无法治疗的,但它让我感觉很爽。只要我喝的够多,醉的够快,过敏就追不上我。
我依旧住在五条家,负责教伏黑惠英语。
空蝉有意撮合我和五条悟,我我碰到咒术师的身体就会吐,这要怎么相处
一辈子盖棉被纯聊天你觉得五条悟会同意吗
空蝉被我问的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即使
不是五条悟,我也应该去尝试别人。
人的心像是一个蓄水池,有别的水进来,原先的死水才会被彻底代谢。
我赞同这个法,也开始和青春美好的男孩子谈恋爱。
一年十二个月,我谈了六个男朋友。
第一个男朋友,他非常有趣,我们在网络上相谈甚欢,经常组队打游戏。
我们见光死。
他本人长得非常的美,美到什么程度呢。我见过的所有人类,不分性别的站在他旁边,都只能成为陪衬。
但他对我隐瞒了他的工作。
我们约在电影院门口,他一来牵我的手,我就吐了。
这是个咒术师。
第二个男朋友,长头发。
我不喜欢长头发的男人,他很听话的把长发剪掉了。但是他有耳洞,他没有勇气把耳朵剪掉。
第三个,狐狸眼。
我不喜欢眼睛细长的男人。
第四个,性格太温柔了。
分手的时候,他眼神忧伤地看着我温柔不好吗
我温柔很好,永远都很好,但我不适合温柔的人。
我很怕温柔的男人,翻起脸来比谁都无情。
第五个,性格太暴躁了,也太喜欢做菜了。
我看他拿刀切菜的样子,想象出了他用刀切我的样子。
第六个,非术师,短头发,大眼睛,没有耳洞,时而天真,时而任性。他不仅不会照顾我,还需要我照顾。
他不够体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