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杀我证道?(1 / 5)

我出生在九月的秋天。

自我感觉是个很不错的时间段。难熬的苦夏已经基本过去,也不是万物萧条的隆冬,更不用担心春天的花粉症。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和夏油杰是在秋天认识的。

准确的说,就是在我生日那天认识的。

“啊咧,谢谢你了,柳。”

我欣赏着写在手腕内侧的夏油杰的名字,越看越觉得好看。

可能是柳莲二的字迹好看,也可能是夏油杰这个名字本来就很好看,谁写都好看。

写字的颜料是光溪留下的遗物。一大半被我们之前涂鸦在了五条悟家的树上,画了三个q版的小人,用过之后只剩下了一点。

这种颜料是特制的,十分神奇,只要涂在有生命的东西上,都会一层层渗透进最里面,再也洗不掉。

换而言之,用它将夏油杰的名字写在我的手腕上,要么我死掉,要么我截肢,否则这个名字将会终生伴随我,无论剥掉多少层皮肉都会长出来。

当然,我没有把颜料洗不掉这件事告诉柳莲二,否则他一定会阻止我。

他倒不是不赞同我和夏油杰交往,而是觉得未来的变数太多了,不能做出任何让自己没有后路的决定。

如果你以后和夏油君分手了呢

如果你和其他人交往,别人看到这个名字,你要怎么解释前男友

以上柳莲二也许会说的这些话,在我的脑海中快速过了一下,就被自动排出了。

不可能。

我和夏油杰已经认识十三年,正式交往也快两年了。和服啊戒指啊,这些重要的东西都有了,可能再过两年我们就结婚生子了。

除了他,我没法想象我和别的男生要如何恋爱相处。

柳莲二曾经花很长的时间,给我讲述个体与社会的关系。

“人是很独立的个体,去建立复杂的社会关系。你个人是一切的原点,所有的关系网都是从你这一点衍生开来的。你是夏油君的女朋友,是你家里的孩子,是立海的学生,是我们的同学。很多时候,我想提醒你不要太意气用事。做任何

决定之前,都要冷静下来再判断。”

对他的话,我只有“噢”一声。

“那么你告诉我,什么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东西”柳莲二问我。

我知道他希望我回答,自己。

但脱口而出的却是“是杰鸭鸭”

“”

次数多了,柳莲二便不问了,他知道恋爱脑没救了。

“真好看,谢谢柳。”我放下袖子,美滋滋地说,“不知道杰鸭鸭知道我被保送立海大学,会不会开心的嘴巴都笑歪掉。”

“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柳莲二也笑着说道,“铃溪很厉害。”

“那是,毕竟我是铃溪溪啊”

是的,没错,我,本天才美少女源铃溪,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终于得到了保送立海大学的资格。

虽然正式的录取通知书还没有发放下来,但电子版的录取说明已经发到了个人邮箱里。

我把它用a4纸打印了下来。

嗯有点寒碜。

但是没关系,夏油杰看到这个也会很开心的。

虽然保送的是本部的立海大学,和柳莲二这种被直接保送东京大学的狠人没法比,他还没出校门,未来和前途就已经光芒万丈不可估量了。但是,接下来的时间,我都会很空闲,没什么要忙的了。

我决定好好陪陪夏油杰。

这两个月我学得太狠,鼻子出血好几次,挂着点滴都在背书,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睡觉床板都咯着骨头。柳莲二答应辅导我的学习之后,就采取了填鸭式的教学方式,不要命的灌考点。

夏油杰的咒术师工作也非常辛苦,外派外派再外派,我们不仅没有见过一次面,连发邮件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最后一次发邮件是在两天前,他说他要去执行一个任务,因为地点偏僻,可能没有好吃的特产带给我。

我叫他好好出任务,有空记得想我,没空就抽空想我。

他没有说想我。

突然就没以前浪漫了。

大概是咒术师的生活榨干了他全部的时间,让他筋疲力尽了。

昨天晚上我又发了一封邮件给他,提醒他今天是我的生日,希望能见到他。到现在他也没回

复我。

哎。

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但我已经在为生日做准备了。

“就这样啦,我还要去做个发型,就不多打扰了。”

我拜托柳莲二用光溪的颜料,在我手腕内侧写下夏油杰的名字后,收起了那个小盒子。

盒子里的颜料大概只够再写一个名字。

我打算把自己的名字也写在夏油杰的手腕上。这样做不仅永远不会消失,而且在我们牵手时,除了生命线会交叠,彼此的名字也会因为手腕的触碰而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