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可能。”
女人先是惊慌地呆滞住,随后连连否认。
根本不愿意承认她疼在心尖儿上、被打被骂都在护在手心里的孩子会在她每次好不容易逃脱后,偷偷打电话给他爸爸
“哎。”白肆玉叹气,他只能言尽于此,其他的也无可奈何。
“我只能保证我没有骗你,接下来到底要怎么走,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不是所有孩子都爱护母亲,懂得是非。
如果为了孩子而搭进去自己的一生乃至性命,是否真的值得呢。
女人失魂落魄地走后,白肆玉摊子上又断断续续来了几个人,大多是问孩子姻缘学业之类的。
白肆玉一一算了,嘴巴还甜,几个爷爷奶奶都掏钱掏得特别干脆。
不远处卖狗皮膏药的大爷特别羡慕地看着白肆玉,见白肆玉随便“胡诌”几句就能赚几百,眼睛都要红了。
中午白肆玉就在天桥底下吃的,买的对面小吃街里头的鸡蛋灌饼,加了两个蛋,两根肠,一包素毛肚,还有一串大鸡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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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大一个,沉甸甸的,白肆玉吃得心满意足。
早上买的两瓶水一瓶喝了,一瓶送了出去,白肆玉又买了两瓶,揣进书包里。
现在的饮料种类多,气泡水都有好多种,水蜜桃味黄瓜味儿,白肆玉晒着太阳,喝得眼睛眯起,这神仙日子呀。
比在道馆里的确爽多啦。
道馆里可没有那么多好吃的好喝的。
六月下旬,太阳已经变得有些毒辣。
天桥底下虽然凉快一点,但行人很少。
一直到了三点,白肆玉都没有再开张。
白肆玉也不着急,哼着歌扇扇子,一瓶苏打水喝完了,又把瓶子捏扁了玩,整个人快乐自在得不像话。
把周围几个摊主看得可不爽。
卖膏药的大爷嘴巴撇到耳后根,对着旁边卖气球的大娘说“你看那孩子,不是啥正经孩子,这么小就会张嘴骗人了,瞎话一套套的,你都看不出来他脸红。”
大娘点头“是啊,随便骗个人就赚了好几百,啥也不用干一个月也得赚一两万,真离谱,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
大爷哼了一声“他那能啥出息,骗人能骗几年搞不好啥时候就被抓进去了,估计连学都没上过几年,这种孩子还是不行,不像我大孙子,正儿八经的本科大学生,那才是真的有出息。”
大娘啧啧两声“你大孙子真不错,我孙子也厉害着呢,现在在九中上学,数学能考一百呢。”
白肆玉“”
就,这两位大爷大娘嗓门能小点声不
你们那声音那么大,他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不过他们倒是提醒了他,今天是几号来着他记得好像是25号出成绩。
白肆玉掏出手机,点亮
屏幕,看到屏幕左上角清晰地写着dashdash
1511
6月25日18,星期天。
白肆玉“”
白肆玉“”
白肆玉突然变得手指僵硬起来,他的呼吸微微变得急促,学生查分综合征这一病症准确降临在他身上。
怎么查分来着
上网电话
等等,冷静。
白肆玉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呼出一口气,重新点开手机,想搜索一下查分网址结果发现他好像忘了准考证号。
白肆玉抓头发。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把紧张的白肆玉吓得一个咯噔。
再看一眼备注,是牧长烛。
白肆玉松了口气“长,长烛”
“怎么了,声音听着这么紧绷”牧长烛声音带笑。
“没,没什么啦。”白肆玉咽了下口水,“长烛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牧长烛脑海里下意识冒出一句话
没事儿就不能打给你吗。
但又感觉这样说好像有点怪怪的,便咳嗽一声说“今天是高考出分的日子,你有没有查分好像十二点之后就可以查了。”
“我我我我没呢,我还在天桥下面算命呢。”
牧长烛富有磁性的笑声透过话筒传到白肆玉耳朵里。
“哪个天桥啊”
“你别笑,我今天真开张了好几单呢。”白肆玉说着说着,紧张的那股气儿好像被疏散开了不少,“都有人羡慕嫉妒了。”
牧长烛眸底的笑意更深了,高旗站在牧长烛旁边,低着头。
好奇怪啊,三少到底在笑什么
牧长烛示意高特助可以离开了,一会儿让杜午上来就行,然后继续对白肆玉道“你的分数我查到了,你想不想听是多少分”
白肆玉一秒僵直“啥”
“你怎么查到的”
“你忘了,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