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杨勤心中一动。
方先生前前后后给他送来十五封信,而他只看到这一封。
也就是说,这些信都被人在中途截走了,或者一进燕北就被截了,也或者是到了大都督府被人截了。
如果是后者,那么在他身边一定有内奸
杨勤首先想到的就是眼前的美人,不会是她
美人才进府几天,而且这封信还是在她送的荷包里出现的。
那么就是其他人了。
忽然之间,杨勤感到四面八方无数双眼睛正在贪婪地看着他,只等着他稍一疏忽,便会扑上前来把他啃噬干净。
当务之急,不是去查谁把这封信放进来的,更不是去查谁把那些信截走的,而是他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知道,悄无声息地回到军营。
十万大军在手,他无所畏惧。
美人还在不依不饶,杨勤忽然感到这美人着实烦人。
他冷冷地道“你猜对了,还真就是狐猸子给放进来的。”
美人立刻哭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会写字就了不起吗,奴家也会写字,奴家会写自己的名字呢。”
杨勤道“这是情诗,你会做诗吗”
做诗
美人怔了怔,立刻跪到杨勤面前,伸手就去脱杨勤的裤子,这才是美人拿手的。
杨勤更加厌烦,这美人也陪了他几天了,原本看她知情识趣功夫又好,还想留在府里找找乐子,可现在他却看这美人哪里都不好了,哭哭啼啼烦死人了。
杨勤抬腿,把美人一脚踹开,大声喝道“来人,把这贱货送走”
两名小厮闻声进来,拖起美人就要出去,刚走几步又停下脚步,问道“大都督,把她送去哪里啊”
“哪儿来的就送哪儿去”杨勤挥挥手,强忍怒火。
这怒火当然不是因为美人脱他的裤子,而是他被人当成傻子瞒了这么久,说不定这两个小厮也是内奸。
“大都督,奴家不走,奴家爱你呀”,美人哭得声嘶力竭,自古多情空余恨啊,呜呜呜,“大都督,您还没给钱呢,以后奴家天天来大门口等着您,脱了衣裳等着。”
“到帐上拿五百两银子给她,不要再让本都督看到她,滚滚滚”
美人坐着小轿,一路走一路哭,哭诉她和大都督有多么恩爱,在闺房里有多少和谐,哭诉那狐媚子有多么不要脸,若是让她知道是哪个小浪货,定要抓烂那浪货的脸。
哭着哭着,美人探出头看了看,擤擤鼻涕,对轿夫说道“停轿停轿,老娘自己走。”
“姑娘,大都督说要把你送回你来的地方,还没到呢。”轿夫有些为难。
“呸,大都督都不要老娘了,老娘若是不赶快找个饭票,以后吃你的喝你的吗你养得起老娘吗”
两个轿夫羞愧地低下头,就这位姐儿,他们可养不起,也不敢养啊。
美人翻个白眼,吼道“还不让老娘下去”
轿子落下,美人提起裙子,挎起自己的小包袱,一溜烟儿地跑了。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轿夫才抬起头来,想要再看那位千娇百媚的小美人一眼,可是哪里还有影子啊。
“该不会是在轿子里就看到新的金主了吧,厉害,真厉害。”
前面有个巷子,美人拐进巷子,立刻便看到了那位穿着一身白狐狸皮的美貌少年。
“意爷儿,奴家想死你了”
说着,美人就朝着少年扑了上去。
少年蹭的一下跳开,咧着嘴掸掸身上的狐狸毛,嫌弃地说道“你干哈啊,人家还是个孩子,你别这样。”
美人娇嗔地啐了一口,从小包袱里摸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来“瞧瞧,就得了这么一点儿,还不够打套金头面呢。”
可意儿哼了一声,不屑地道“杨勤这老杂毛也真够抠门的,提上裤子就不认帐,妹咂,受委屈了,哥给你补上。”
说着,从狐狸皮里掏出同样的五张银票,五百两。
美人的眼睛亮了起来,冲着可意儿,不,冲着那几张银票直飞媚眼,一把抢过银票,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来,啵的一声,在可意儿吹弹得破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以后再有这种活儿还找我啊,意爷儿可别忘了人家。”
不就是塞个方胜进去吗容易。
至于陪杨勤睡觉的事,那是她的工作,她一向敬业。
说完,美人风摆扬柳地走了。
可意儿摸着自己的脸蛋,一脸的委屈,娘类,现在这些女人越来越不要脸了,连意爷儿都敢调戏
意爷儿还是个孩子啊
前面有个巷子,美人拐进巷子,立刻便看到了那位穿着一身白狐狸皮的美貌少年。
“意爷儿,奴家想死你了”
说着,美人就朝着少年扑了上去。
少年蹭的一下跳开,咧着嘴掸掸身上的狐狸毛,嫌弃地说道“你干哈啊,人家还是个孩子,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