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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彤和江婆子既无官凭,又无腰牌,两人差点撒泼打滚,虽然是胜利出城,可却还是晚了一步。
她们只看到了下半场,而上半场只能靠猜测。
她们赶到的时候,两拨人已经打得难舍难分了。
沈彤和江婆子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坐山观虎斗。
杨锦庭的手下约莫百余号人,对方只有七个人,其中还包括双目失明的杨锦轩,高下可见。
只是这六个人武功全都不弱,江婆子眯起眼睛,下巴呶呶下巴,对沈彤说道“那个使双枪的是河南冯家的,使剑的用的是白家剑法,杨勤真有钱啊,另外几个我不认识,可是这两家自视甚高,开价也高得惊人,杨勤竟然能买得动他们。”
沈彤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些人的来历上,她道“城外接应的人呢难道只是给了他们兵器,却没有把杨锦轩带走”
沈彤这样一说,江婆子立刻明白了,她大吃一惊“坏了,这个杨锦轩”
沈彤点点头“这个杨锦轩是假的。”
还没有出城之前,她们远远地看到了这七个人,当时这七人是没有带兵器的,想来是担心会引起守城门的旗手卫怀疑,毕竟他们手里拿的官凭也是假的。
可是现在他们不但有兵器,而且一看就是平时用惯的,是他们自己的兵器,而并非临时找来的。
这就证明,这七个人出城以后,是有人在城外接应的。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能够想到等待他们的会是一场恶战,为何还要让身受重伤的杨锦轩一起来冒险呢
江婆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彤的身影已经在三丈以外了。
大路之上,杨锦庭的人把那七个人围在中央,打得死去活来,黑夜之中,只要找一个身材和杨锦轩差不多的人,就能瞒住所有人。
生死交关之际,他们当然也不会留意到,有两个人来过,却又走了。
沈彤一声呼哨,刚刚被放到野地里吃草的火儿便狂奔而来,沈彤飞身上马,疾驰而去,江婆子不敢怠慢,也同样上马,在后面紧紧追赶。
从京城出来后,直到杨锦庭的人埋伏的地方,中间有五条岔路,沈彤去的是第一个岔路。
那是距离京城最近的地方,没有人会想到,杨勤派来接应的人会藏在眼皮底下。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杨勤让重金请来的七位高手缠住杨锦庭,却早就暗渡陈仓。也就是说,就在沈彤和江婆子在城门口撒泼的时候,真正的杨锦轩已经被换走了。
第一个岔路是丁字口,距离城门只有一里多地
平时路口有个茶摊,除了茶水,还卖烧饼和茶叶蛋,常有过往旅人在这里喝茶打尖儿。
现在是晚上,茶摊只余下一个棚子,上面挂着写着“茶”字的旗子。
沈彤下马,拿出火折子,地上果然有杂乱的马蹄印,沈彤冲着后面的江婆子挥挥手,顺着岔路寻过去。
这条路越走越窄,走出半里地就变成了羊肠小道,道路两侧杂草丛生,再往前走,沈彤便看到了隐隐的灯光,前面有几间房屋。
这时,江婆子也追了上来,奇怪地说道“这里不应该有村子吧。”
的确,比起三里庄来,这里离京城更近,若是这里还有一个村子,三里庄的生意就不会这么红火了。
沈彤和江婆子翻身下马,把两匹马藏好,自己悄悄向那几间房子靠近。
房子外面有马匹,还有轿子。
还未靠近,就听到了里面的吆喝声和叫骂声,还有男的嘻笑,女人的娇喝,江婆子是行家,压低声音说道“是赌坊。”
原来竟然是赌坊
有赌坊的地方就有伎非错字馆和当铺,另面几处房子虽然没有挂招牌,可想而知,就是这两种地方无疑。
如今国丧刚过,京城里的戏班子现在还没有开锣,想来国丧期间,赌坊的生意也受影响,于是就有胆大的,跑到城外开了赌坊,赌徒们来得熟了,如今国丧过了也依然会来,至于伎馆和当铺,要么是和赌坊是一家,要么就是跟着他们来的。
沈彤向周围看去,有间房子大门敞开,里面灯光明亮,一个伙计打扮的后生正向外面张望。
这座房子不像是赌坊,应该是当铺。
沈彤拉着江婆子躲进黑影之中,就见那伙计向外看了几眼,就又缩了进去,接着,便从里面走出了两个人来。
当铺里点了几盏大灯,把那两个人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打头的那个人刚刚走出来,沈彤就认出他来了。
辛拾
这是辛拾
最近,她已经是第二次见到辛拾了。
上一次是在道观里,他是季四爷屠卫口中的小拾。
比起几年前的那幅画像中的小小少年,眼前的辛拾更符合沈彤记忆中的模样。
辛拾才她同龄,现在都是十四岁,那天在道观里,她见过辛拾的身手,和前世一样,无论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