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他的样子。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睡着了。
郑柏是在第二天醒过来的。
医生和护士给他做过检查后离开了。白真真站在不远处,跟他四目相对。
熟悉的眼睛,终于驱逐了他现在的样子带来的陌生,白真真一下绷不住,扑过去,脸埋他肩膀上,呜呜哭起来。
郑柏
郑柏
郑柏
他本来就躺得发僵,这会儿更是僵着身躯不敢动,什么情况这女人怎么了发什么疯
他猜到自己现在什么鬼样子。这女人居然没嘲讽他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郑柏记得很清楚,这女人嘴巴多刻薄,又有多爱看他笑话。他到现在都记得,读高中的时候,他脸上冒个痘,她都要哈哈大笑,指着他道“干什么缺德事了”
还是他撞坏了她送他的车,她找他算账来
了
一滴滴温热的泪水落在肩膀上,烫得他一阵阵颤栗“喂,我还没死呢”
“你哭什么”
“哭丧呢”
“别哭了听见没有”
“我死了你继承不了一毛钱给我住嘴”
白真真听着他嫌弃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是那么熟悉,不禁破涕为笑。
“叭叭叭”
狠狠亲在他脸上、纱布上“看到你没死,真好。”
换作平时,郑柏一定会说“你就巴不得我出事吧”
但脸颊上留有的余温,柔顺发丝在耳朵上划过,让他浑身发僵,血液直往上涌,脑子里嗡嗡响。
“你,你干嘛”他强撑镇定,“喂,我说你这个女人,你不会喜欢我吧”
白真真已经站起身,抽了张纸巾擦眼泪“你小子,死里逃生,姑奶奶高兴。”
听到这话,郑柏眼神一暗,嘴唇绷紧,随即别过脸“滚滚滚。别烦我,看见你就扫兴。”
“可我没地方去呀。”白真真丢了纸团,坐回去,轻声说道。
郑柏一愣,慢慢转过头“怎么回事”顿了顿,他想起什么,“那个周遥星就算回来了,你也是白家这么多年的白家小姐,他们嫌你了还是赶你了”
“没有。”白真真撇撇嘴,说道。
郑柏看着她的样子,忽然嘲笑起来“心里过不去哎哟,笑死我了。你还小吗白真真,你二十四了,你不会这么幼稚吧”
觉得那个家里没她的位置“你清高”郑柏说着,想给她竖个大拇指。
可惜,他这会儿不能动,只能眼神鼓励她一下“很好,白二岁,你就这样,别回家,等他们来找你,不跪着求你不回去”
他像往常一样跟她贫嘴,本以为她会反唇相讥,甚至举起拳头揍他一顿。
然而她脸上恹恹的,一个字都没说,只低头抠着指甲。
郑柏笑不出来了。
“喂。”过了一会儿,他问道“你真不回去了”
不是吧这么傻的吗那毕竟是她长大的地方,她就算不看着多年相处的感情,她起码也现实一点,冲着白家的钱吧
就这么幼稚,什么都不要了,跑出来了郑柏心说,你也太单纯了吧
但是想想,这么骄傲烈性的白真真,就是他认识的白真真。
“我说你怎么来找我。”他嘀咕道,“求我收留行吧,虽然小爷断手断腿的,但还能管你一口饭吃。”
说到这里,“你吃饭没有”
“逗你玩的。”白真真终于抬头,瞥他一眼,“喝骨头汤吗我回去给你炖。”
郑柏吓得,快从床上飞起来了“你炖汤给我”他怀疑,她想毒死他。
“难得见你这么惨。”白真真起身,“我走了。炖好汤,给你送来。”
“拜拜。”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郑柏看着她的背影,有点摸不着头脑“神金。”
白真真回到家。
厨房里有大骨头,调料也很齐全。
白真真拒绝了家里的阿姨,自己拿出砂锅,焯了骨头,开始炖汤。
炖的时候,上楼洗澡、换衣服。
从浴室出来后,擦着头发,打开衣柜,心想要不要打个包,住过去但又想,宾馆里做饭没有家里方便。
想了想,还是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平时在酒店住,要做饭了就回来。
“鬼混回来啦”走出房间,正准备下楼,就看到白景升从另一边走出来。
他吊儿郎当的,敞开一半的衬衣领口上,印着鲜艳的口红印子,胸膛上也有痕迹。
白真真觉得辣眼睛,扭过头,冷冷道“关你屁事。”
“呵”白景升扬高声音,“谁管你回不回来你不回来正好你都不知道,星星多可爱,又温柔又乖巧,甜甜地叫我哥哥,我最喜欢她啦,我明天就送辆车给她”
长这么大,白景升连只包都没送过她。一见面,就要送周遥星车子。
他很懂得她的痛点在哪里。
“好啊。”白真真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