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暂时得到满足,喜滋滋地拥着她。
这么折腾半天,林子矜也清醒了,用力拧他一下“讨厌,不许再动,让我再睡会儿。”
“睡吧睡吧,我给你放哨。”景坚温柔地拢了拢她汗湿的头发,把下巴贴在她的额头上。
林子矜啼笑皆非,一股柔情涌起,手搭在他坚实的腰上,轻轻地在他颈侧吻了吻,感受到血管有力的跳动,她柔声说“你也累了,快睡吧。”
终于把媳妇娶回家,景坚精神得很呢,三天三夜不睡都没事“我不累,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
“那就算了,小贱你还是给我放哨吧。”
“再叫我小贱,我可真贱给你看了”
惹不起惹不起,林子矜吐吐舌头,生怕惹火上身,赶紧捂住嘴睡觉。
老家来的人在京都住了四天,这几天里,景坚和林子矜就是导游,带着他们在京都四处浏览,看了升旗仪式,参观了纪念堂,郑老太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头,激动得泪流满面。
这一次没人拦她,都跟着郑重地鞠躬。
送走老家的人,院子里一下就清静了下来。
因为景坚是晚婚,婚假比较长些,而林子矜则因为景坚和副院长的关系,破天荒地多给她批了几天假当然,如果院里有紧急情况,她必须随叫随到。
两人也懒得出去,除了买菜,每天就是看看书做做饭,腻歪一会儿。
假期最后一天,一大早,两人就开车出了门。
公墓的位置不算太偏,薛淮的墓碑前摆着一束花,花儿被风吹了几天,已经有些发蔫。
景坚在墓碑前换上自己带来的花束,单膝跪在墓前,掏出手帕把墓碑上的照片擦干净,林子矜拿出准备好的线香点燃,插在墓前。
“薛妈妈,我结婚了,把媳妇带来给您看看。”
周围忽然起了风,松柏发出簌簌的响声,线香的青烟袅袅,被风吹散。
照片上的女人眉目安祥,嘴角带着几分笑意,似乎在看着他们。
回去的路上,景坚说起他的名字“我的名字是薛妈妈帮我取的,她说我在京都获得了新生,就姓景吧,寓意是红日照着京都,她要我以后要坚强地活下去,好好地活着。”
景坚的声音很平静,目光看着外面。
初秋季节,路两旁的层翠叠染,秋日的阳光洒在路面上,远处的蓝天蓝得诱人。
“可是我从部队立了功回来,急着想要告诉薛妈妈,她却已经不在了。”
景坚的声音低沉“如果她还活着该多好,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林子矜不知该怎么劝慰他,只能轻轻地把手搭在他的背上。
车上还有一束花,那是给景坚的亲生母亲苏蒙准备的。
有点意外地,两人在苏蒙的墓前,遇到了程信才和程术父子俩。
显然没有想到景坚会来,程信才的嘴翕动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跟薛淮那边同样的流程,景坚摆花,林子矜点香,两人在墓前默然片刻,转向旁边激动又悲伤的父子俩。
“父亲,大哥,你们也来了。”
这是景坚第一次叫程信才父亲,程信才激动得老泪纵横,只会点头。
程术递给程信才一块手帕,拍了拍景坚的肩膀,兄弟俩站着闲谈几句,程术很是细心,担心冷落了林子矜,时不时地转头同林子矜也说上几句话。
程信才除了掉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分开时,他还是掉泪“小光,有空的话,带着子矜回家里,子矜爱吃什么,我让阿姨给你们做。”
景坚点点头,脸上神情是真切的关怀“父亲刚做完手术不久,注意身体。”
老头子激动得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小光回来了,我要多活几年”
程术在旁边点头又摇头小弟这个人其实心很软,只要程静不要作死,小弟就不会疏远他们。
从墓园回来,林子矜和景坚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宿舍,把之前林子矜的东西都搬回家。
医院的员工宿舍床位很紧张,她既然结了婚,就不好再占着一个床位。
除了被褥和衣服,林子矜最多的财产就是书了,光各种工具书和闲书就装了几大纸箱。
景坚帮她把东西搬回家,把纸箱里的书一本本地往书架上放,忽然就咦了一声“小林同志,这套书是从哪儿来的”
林子矜正抱着被子出去晒,晒完了才回来看“我看看什么书,哦,这套书呀,这是戴叔送给我的,考大学的时候,它可立了大功劳呢”
景坚把书插到书架上,回身就把她抱住了“你打算怎么谢我”
“谢你”林子矜被他圈着,看着他含笑的眼睛,有点莫名其妙“为什么要谢你,这是戴叔给我的啊呀我知道了”
她推开景坚,转身抽出那套数理化自学丛书,打开一本翻了几页,找到几张写着解题步骤的纸,看了一看,抬头看景坚。
“这是你的书”上面的笔迹很是熟悉,她竟然没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