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坚还是坚持不喝“那是以前,以前我的命不值钱”
“咋不值钱啦不对,”戴国梁敏锐地从他的话中捕捉到什么“那现在呢”
景坚偷瞟林子矜一眼,有点脸红,要说不说的样子。
林子矜的脸皮比他厚得多,大大方方地端起酒杯“戴叔,你就别乱猜了,你家的小喜鹊刚才向我表白,我已经同意了。”
“喜鹊娘”戴国梁哈哈大笑,脸上的郁色一扫而空,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好我就欣赏子矜这痛快爽利的性子,小坚你平时也是条汉子,怎么在子矜面前就这么放不开”
景坚“”好容易林子矜答应了做他对象,这时候他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可不能听老头的话放开,万一太放肆了哪句话说得不对,林子矜又看他不顺眼怎么办
吃完饭,戴国梁酒意上头去休息,景坚开车送林子矜回学校。
景坚终究也没有喝酒,倒不是全是为了开车,另外很大一部原因是,他想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车子开得很慢,林子矜虽说喝了酒,但二两低度酒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只是她喝酒上脸,喝一两要脸红,喝一斤也要脸红。
这时她两颊微红,眼睛却仍是清明有神,看着车窗外并不作声。
景坚开着车,时不时地偷眼看看林子矜的侧脸,越看心里越是欢喜,突然问道“为什么”
林子矜转过脸,微微的酒气混合着少女身上的淡淡的香气,弥漫过来,她问“什么为什么”
“你以前不是说,不想找对象么,怎么现在又愿意了”
看来这个大笨蛋非要刨根问底了,林子矜看着他笑,也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景坚的心情变了,看人的眼光也变了,总觉得林子矜的笑容比平时要娇俏可爱得多。
“也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挺好的。”林子矜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了主意,不过这时她看着景坚有点羞涩的英俊侧脸,还真觉得挺顺眼的,就随口说了出来。
景坚“”他好高兴,林子矜夸他挺好,他该怎么回答。
回到学校已是晚饭时分,中午饭结束得太晚,两人都不想吃东西,景坚把林子佼送到宿舍楼下,看着她微微泛红的侧脸,忽然有点舍不得就这么与她分开。
“林子矜,要不,要不咱们在校园里转一转”
夕阳的余晕落在古树的树冠上,给树叶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年轻的男女走在青石板路的两边,互相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两米。
个子高大的男子看着身形挺拨容貌英俊,奈何走起路来却是僵硬得要命,四肢都像被锈住了一样,换在后半夜看不清的环境里,没准会被人误认为僵尸出动。
林子矜很是无语,景坚这突然像变了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开车的速度慢得像牛车就不说了,走在路上离她丈二远是什么意思
怕她吃了他,还是为了避嫌
两人打交道也有两年多了,景坚这人一向洒脱大方,不拘小节,也从来没有避过嫌,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林子矜看着紧贴着路的另一边的景坚。
男子僵直着身子,长腿笔直,双眼正视前方,简直像在阅兵仪式上走正步。
“喂,景坚,你怎么了”
景坚僵硬地停下,转身看过来。
“你为什么不在路中间走,你看,路边的草都被你踩坏了。”林子矜一本正经地说。
景坚连忙去看脚下,黑色皮鞋好端端地踩在青石板上,哪有什么被踩坏的小草“
景坚回过神来就知道,林子矜这小坏蛋在取笑他,一时间倒少了许多拘谨之感,笑道”林子矜你骗我。“
说着话向这边走了几步,仍谨慎地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林子矜觉得好笑“景坚同志,以前的两年里咱们经常见面,你每次见到我,也不是这幅见了鬼的样子,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怕我喝醉了非那个撒酒疯揍你”
林子矜吐了吐舌头,硬生生地把非礼两个字咽了回去,改成了撒酒疯。
也不知景坚是不是听出来不对,他不敢看她,咔咔地迈着有规律的小正步,低声回答“以前是以前,现在咱俩的关系不一样了。”
林子矜越看他越觉得有意思,忍不住逗他“有什么不一样的”
景坚正色回答“以前戴叔让我照顾你,我把你当同志,自然没什么好紧张的,现在你是我对象,我当然会紧张。不过没关系,等我适应一下就会好的。”
“这样啊。”林子矜笑眯眯地点点头,正要继续调戏,问问他打算怎么适应,突然回过味来,觉得这事不对。
什么叫做以前你把我当同志
感情是她会错了意,这两年来景坚经常来找她,给她带小礼物,带她逛街,出去参观各种展览,这些根本不是在追求她,而只是完成戴叔的任务
这么说来倒是她自己在自做多情
景坚今天的行为也真的就是他自己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