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藏尾的,算什么英雄。”
华静瑶笑道“你以为这天底下的人都像你一样,活着就是为了当英雄吗可惜你做的那些事,没有一件是英雄所为。”
“胡说八道,我范莲叶顶天立地,死在我剑下的无一不是奸佞之徒,华静瑶,你不过是个靠家世上位的小人,你为了破案忠奸不分,你比不上我,永远比不上我。”
范莲叶声嘶力竭。
华静瑶轻笑“我确实不如你,不如你疯,我好端端的,为何要和你这个疯子相比。”
“你说什么华静瑶有种你就下来与我一战,以多取胜算什么英雄好汉”范莲叶大喊。
华静瑶笑着摇摇头,这人真是疯得不轻,也不知是无为道把她变成了疯子,还是她天生就是个疯子。
一个女人,活了二十多年,几乎每一天都在想着如何杀人,而那些被她杀死的人,甚至可能根本不认识她。
“你把自己当成了执法者,可是你信仰的无为道本身就是与法度背道而驰的,你以违法来执法,这本就是错的,此时此地是为你而设,虽然晚了两年,可是我终于抓到你了,范莲叶,你也该伏法了。”
华静瑶挥手“放箭”
皇宫。
皇帝自从四天前多吃了两个甜瓜之后,便病倒了。
先是腹痛,后来便发起烧来,今天虽然退烧了,但却浑身无力,双脚肿胀得连鞋子也穿不进去,不能下床,更别提上朝了。
太子索性把要处理的折子带到乾清宫,一边侍疾,一边批阅折。
皇帝靠在引枕上,看着有些不修边幅的太子“朕没事了,你回东宫去吧,若是担心御史们说三道四,那就让老三过来。”
太子的目光没有从折子上移开,心不在焉地说道“老三压不住,他还小。”
“压不住给朕侍疾还用压住”皇帝已经在床上待了四天了,他早就烦了,以前每天早上都想赖床不起,可是现在,他却恨不能把床给砸了。
听出皇帝的不耐烦,太子终于放下手里的朱笔,抬起头来。
“父皇,您就听太医的,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几日,朝堂上没有什么事,您不用急着处理朝政。”
皇帝怒,他是想去处理朝政吗他是在床上躺着难受,想要到御花园里走一走。
“那你把老四和佳卉叫来,让他们陪朕说说话。”皇帝只能退而求其次。
“您不记得了,太后这两日也不舒服,他们在慈宁宫里侍疾,这里有我陪您说话就行了,您想听什么,我说给您听。”太子说道。
皇帝像轰蚊子一样,嫌弃地挥挥手“你这般无趣,朕不想同你说话”
太子无奈摇头,继续批阅奏章。
皇帝等了一会儿,见太子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道“那让皇后过来,德妃也行。”
太子“母后和德妃娘娘也在慈宁宫里侍疾。”
皇帝大怒,顺手抄起一串佛珠朝太子砸了过去。
太子不敢躲闪,佛珠砸在他的头上,身边的内侍们吓了一跳,太子捂住额头,对一名内侍说道“去太医院找个太医给孤看看,不要张扬,悄悄去请。”
内侍应声出去,片刻之后便带着一名太医回来,两人走进乾清宫,守门的侍卫看了一眼,认出这是太医院的张太医。
张太医进太医院多年,以前张太医多是出诊,给勋贵或者大臣们的家眷看病,在宫里则是跟在武太医后面,武太医给宫里贵人诊治时,张太医便是打杂的。
去年武太医醉酒入宫,因而被逐出太医院,张太医这才有机会给宫里的大小主子们看诊。
但皇帝、太后和皇后,这三位的身体,一直都是江医正调养的,也就是这几天皇帝病了,张太医才得以跟在江医正以及另外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医身边来过一次乾清宫。
侍卫见张太医来了,还有些奇怪,问那名内侍“江医正这会儿就在乾清宫,你怎么又去把张太医请来了”
皇帝病了,除了太子侍疾,太医们也同样衣不解带地在乾清宫当值。
侍卫压低声音说道“这是太子让请的。”
既是太子让请的,侍卫们便不再多问,看了看张太医随身带的药箱,便挥挥手,让他们进去。
张太医跟着内侍走进皇帝的寝间,江医正和另一名太医在外间坐着打盹儿,听到动静两人睁开眼睛,看到张太医来了,江医正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来了”
张太医陪笑“太子让我过来的。”
江医生又看了他一眼,便重又闭目假寐,心里却有几分不悦。
明明他们就在这里,太子却又让人请了张太医过来,这是几个意思
他倒是走眼了,竟然不知道张太医何时投靠了东宫。
屋里,内侍走到太子面前,说道“殿下,太医请来了。”
太子一只手捂着额头,看一眼躲在纱幔里用夜明珠照着看话本子的皇帝,低声问道“路上没有人问起吧”
内侍知道太子是不想被人知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