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孙家也水涨船高,甚至因为邱员外亲自出面说当时只是误会,渐渐的时间长了,百姓们忘了孙家做过的事,孙氏酒楼生意渐渐好了起来,虽然不如以前,但加上邱员外给的铺子开了别的生意,反而比以前更加兴旺。
因为孙真儿没孩子,邱员外虽然子嗣不少,但到了这个年纪也无法生育,对孙真儿倒是愧疚,于是在孙真儿时不时把胞弟接到身边住几日,邱员外对这个名义上的“小舅子”也渐渐上心。
这不,孙老板上门寻个由头一说,邱员外到底还是来了。
孙少爷坐在末位,他是最先看到焦昀的,把头朝一旁偏了偏,一改往日作威作福跋扈的模样,老老实实的,让焦昀想说他跟葛石的案子没关系都不行。
焦昀几人上前,对邱员外倒是规规矩矩唤了声,毕竟是比侯大人辈分还大的,加上邱员外不管别的方面如何,他受昌阳县百姓尊敬是真,焦昀他们也愿给这个面子。
“邱员外,这次我们几个来孙府,是有些事想询问孙少爷。”焦昀出声,先礼后兵,既然没打算得罪邱员外,这个礼至少这时候要做足。
邱员外接过孙老爷递过去的茶水喝了口“问吧。”只是顿了顿,抬眼,“老夫时常见你们侯大人,也晓得拿人需要证据。问可以,但是要带人走,先把证据奉上。”
焦昀挑眉“这是自然。”不过,他怕是要失望了,即使没证据,今个儿孙家业也得跟心甘情愿跟他走。
邱员外这才满意,让焦昀他们自便。
孙家业不甘愿起身,拱手行礼“几位官爷,不知要问草民何事”
焦昀装,继续装“也没什么,只是想问孙少爷,你五月初三当天都在做什么跟何人在一起,可有人证以及,当天你可曾见过葛石”
孙家业装傻“初三啊,我当天都在家里睡觉,哪儿都没去,至于跟别人在一起,当然没有,至于人证我府里的下人都见过我,至于葛石他是谁我不认识。”
焦昀也没拆穿他,继续问“孙少爷确定当天一整日都没出过府”
孙家业随口道“自然。我那天身体不舒服,没出过去。”
“是吗可当天下午接近傍晚时,有人曾在赌坊见你出现过,甚至还输了一百两纹银,顺便因为手头没带过多银钱,借了赌坊一百两,全部赌输。或者,孙少爷需要我们衙门的人去赌坊询问一番,对一下账”焦昀的话让孙老爷脸色一沉,可当着邱员外的面到底没吭声。
这混账竟然瞒着这么重要的事
孙家业脸色微变,偷瞧一眼孙老爷,哆嗦一下“就、就算是怎么样我一时间忘了,谁记得清那大概就是、是去过吧,怎么,我还不能赌钱不成”
焦昀拖长声音“是能。不过,当时你去的那家赌坊刚好挨着发现葛石尸体不远处的灯河,而葛石刚好死在天黑后一个时辰内,那么,孙少爷能说一说之后一个时辰你去了何处可有何人给你作证”
孙家业额头上有冷汗往外冒“我、我不认识葛石,那晚的事我记不太清楚了。”
“是吗那我再提醒孙少爷一句,初二晚上你在思雨楼见过他,当时他不小心撞到你,你抬起凳子要砸他,当时他说了一句话后,你突然放过他了,那么我想知道,他当时与孙少爷说了什么”焦昀话锋一转,突然出声,让孙家业往后猛退一步,脸色微白。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他求救看向孙真儿“姐”
孙真儿站起身,杏眼微瞪“你们衙门就这么办事的你这是在吓唬人吗”
焦昀面无表情“我可没吓唬他,我这是例行询问,还是说,就是因为这句话让孙少爷心存歹心而动了杀念当晚赌输后心烦意乱无意间看到葛石单独一人,加上天黑,就”
“够了。”邱员外这时终于开口,“焦小兄弟,听说你与聂秀才自小一起长大关系也好。老夫给山长给聂秀才面子就不多什么,只是你不过一个仵作郎,县衙何时需要一个仵作郎来询问”
焦昀笑笑“邱员外说得极是,既然我不能,那衙门的人自然能行吧”他也不恼,毕竟仵作郎的确不需要做这些,但是也不是不能,毕竟都是衙门的人。
加上他跟着侯大人十年,昌阳县的百姓也不觉得怎么样,可若是提出来,他倒还真不想被人拿捏住小辫子。
焦昀从善如流退后两步,指了指衙役“你们来。”
几个衙役一脸懵,惊恐脸看他焦哥
他们不行的
焦昀危险扫视一眼他们的怀里,几人抖了抖,硬着头皮转身,面对孙家人与邱员外时勉强冷静下来,拿出令牌“衙门例行询问,还望孙少爷配合。在思雨楼,死者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孙家业这时被孙真儿按住手拍了拍,他冷静下来,想着他们也没证据不会有人听到,他镇定下来“就、就是以前见过几面,他当时也没说什么,只是求饶,我想着平日里姐夫教我要与人为善,自然也就没继续动怒,怎么,这也有问题”
衙役额头上有汗接下来要问什么
回头看了眼焦昀,他只是站在那里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