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她家二夫人特意嘱咐的,这次的新品说是很趁她刚得的一对玉镯,她要多染几次这种颜色。”
陶仵作却是抱着焦昀已经飞快出了胭脂铺朝杨家去。
两个衙役紧跟着,“陶先生陶先生你等等,我们要去的不是这边啊”
陶仵作没理他,径直往杨家走,大人亲自带人去杨家处理,他再去晚点,真的当成自缢给结案了。
焦昀一直没出声,等快到杨家门前时,陶仵作才想起来还抱着个孩子,一低头就对上焦昀无辜的眼,回头看看距离,想了想,焦昀还真是他的福星,每次都刚好能提点到他一些关键处。
“昀哥儿晚些回去,跟哥哥去大宅子逛逛好不好”陶仵作出声询问。
气喘吁吁赶上来的两个衙役吓到了,“先生不可,哪有带着孩子过去的”
只是对上陶仵作看过来的视线,两个衙役头疼,却没再吭声。
陶仵作看到焦昀好奇点头,就继续去了杨家。
他是从后门过去的,后门也守着县衙的人,看到陶仵作愣了下“陶先生,大人说这里不需要你的。”
“我知道,我有要事跟大人说,杨二夫人不是自杀,是他杀。”
“什么陶先生此话当真”守门的衙役也怔住,这可是大事,赶紧放行。
只是等人走远,才想起来,不对啊,陶先生怎么还抱着孩子过来难道是线人不、不对,哪有孩子当线人的
陶仵作抱着焦昀一路过去,到了偏院前,那里吵吵嚷嚷的,正是杨二夫人的娘家。
娘家人姓龚,龚家人不信杨二夫人是自杀,让杨二出来,肯定是杨二杀的
侯大人站在那里,一脸头疼,看着衙役把两边人拉开,吵得他浑身都疼
就在这时,听到脚步声一回头,等看到陶仵作,头更疼了,“你、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这事你别掺和了”
他这一声让龚家人也看过来,龚夫人立刻嚎啕着要扑过来,“就是你这天杀的,我家姐儿就是被人害死的,你个庸仵作,你怎么验的竟然说是上吊,我家姐儿怎么可能会上吊”
陶仵作脸色有点难看,却没说什么,不看她,把焦昀放下,才拱拱手“大人,杨二夫人的确不是自杀,是他杀。”
那边龚夫人还在哭嚎,突然声音戛然而止“诶你终于承认了”
陶仵作嘴角抽了抽,这龚夫人还真是
明明是受害人家属让人同情,可他愣是同情不起来。
侯大人从他放下焦昀才看到他抱着个孩子来这边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这一句“什么你此话当真可验尸结果不是说的确是上吊自杀的”
尸体没有任何别的捆绑痕迹,只有脖颈那条挣扎自缢而亡的勒痕,不像是再被勒死再挂上去的。
可怎么突然结果就变了
那边原本争吵的人突然就静下来,都齐齐看着这边。
陶仵作“从尸体呈现出的结果是这样,自杀动机也有,只是我前去胭脂铺时,偶然发现一桩事,也正是这事跟杨二夫人有关,让我确定杨二夫人不是自杀。”
侯大人的表情诡异“胭脂铺你怎么去那里了”这小子别是有看上的姑娘了吧
众人大人你的重点是不是错了
侯大人低咳一声,“你说说看,你发现何事才觉得杨二夫人不是上吊自杀”
陶仵作“还望大人传唤一人前来。”
侯大人嗯了声。
不多时,巧珠被传唤过来,她一张小脸都是白的,一过来就噗通跪在那里,“大、大人奴婢、奴婢巧珠,是、是二夫人的贴身婢女。”
侯大人看了眼陶仵作,后者嗯了声,看向巧珠“我且问你,早上临街的那家胭脂铺你可是二两银子买了两瓶染指甲的汁液可是你家夫人死的时候染的那种”
巧珠脸色更白了,“对、对的。”
陶仵作“你之前为何不说”
巧珠吓得都要哭了“之前没、没想起来觉得不是大事。”
陶仵作却是看向侯大人。
侯大人却是茫然“那染指甲的有问题是被毒死的有毒”
陶仵作“不是。”
侯大人等人更不解,龚夫人却是要扑过来,“是不是你这小蹄子害死我家姐儿的是不是你下毒的”
陶仵作头皮都疼了“不是她,凶手是谁还不清楚。属下之所以觉得她不是自杀,是因为这染指甲的东西是新货,只有今个儿才有,如果你一心想要自杀,还会想起来去买这个而且,她还买了两瓶。听掌柜的说,巧珠当时去时,还说她家夫人觉得这个色泽很配她刚得的玉镯,所以要买两瓶多染一段时间。”
侯大人脸色也变了,如果还记得买这个打扮爱美,怎么会选这么可怕的自杀方式而且,一个人要死了,还会记得打扮的这般漂漂亮亮
当然,一开始他们的确看到杨二夫人一身很是华丽,还以为对方是想最后死留个好模样。
可上吊那死后模样却更加可怖。
这样一看,的确很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