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浅淡的很, 只是嘴唇轻轻触碰了一下, 在阮宁反抗之前,孟迟已经移开唇, 但他跟着却在她身边躺下了。
阮宁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然而他只是挨着她踢掉了鞋, 跟着闭上了眼睛。
许久,轻微的鼾声响起来, 像是睡着了。
阮宁简直不敢相信,居然就这样她撑起身子悄悄在他脸前摆摆手, 孟迟没有反应。又呲呲牙, 没有反应。真睡着了阮宁咬牙切齿,坐直了身子举着手, 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攻他一个冷不防。
掐晕他,开了锁再抢走他的钱,她就能逃出去找郑瑜了。
可如果失手, 她大概只能给自己点根蜡烛默哀了。
掐,还是不掐阮宁犹豫不决。
孟迟忽地翻身扑倒了她,声音清凉“还没想好”
擦
孟迟懒懒地眯着眼看她, 一直看得她慌得像只兔子一样不停地眨眼睛, 身子也抖了起来。真有趣,刚刚她还张牙舞爪的骂他,一转眼被抓了包,又怕成这样。
又怂又软又凶,真是个诡异的妹妹呢。
孟迟刚刚被她呛出来的恨意突然消散了, 他带着一丝笑,手和腿都压住她,缓缓地合上了眼。
阮宁快要喘不过气了,她努力抬起他的胳膊放下去,跟着坐起来搬他的腿,他故意攒着劲,死死压着她不动,一直把她累得气喘吁吁,好容易搬下去,还没来得及躲开,他一翻身,再次重重地压了下来。
擦阮宁咬牙,对着他装睡的脸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手却突然被他抓住了,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妹妹,我睡不好的时候脾气也很不好呢。”
“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阮宁低声抗议。
孟迟笑出了声,他带着一丝恶作剧的心态忽地又重重压了她一下,直到听见她不由自主了娇呼了一声,这才挪开了手脚。眼睛虽然合着,脑子里却乱七八糟的,她那细细的一声似乎一直萦绕在耳边,扰的他心猿意马。
阮宁一点点挪到了床里面,忧愁又郁闷。虐文真的是太不好混了,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郑瑜完成任务她一天也不想再待下去了,那些写捆绑爱的狗血文要么是斯德哥尔摩患者要么是胡说八道,特么被绑着手脚连上厕所都很不方便还爱个鬼啊啊
阮宁突然僵住了,完了,现在她真的很想上厕所
先前栓脚的锁链挺长,她还能勉强摸到隔壁的净房去方便,可是现在手上这条链子那么短,怎么可能走过去
该死的孟迟,这个心理变态的色情狂
她窸窸窣窣地从他脚边爬过去,蹑手蹑脚地走出了两步银链已经到头了,一步也别想多走。
难道要叫醒这个变态给她开锁上厕所阮宁一张脸涨得通红,谁能想到贵为穿越女竟然要遭受这种非人的待遇同一个大晋江,别人穿玛丽苏爽文,为毛她穿厕所英雄
“又想逃”
孟迟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吓得她一个哆嗦,回头看时,他仍旧闭着眼睛,像是知道她逃不了,所以神情很是放松。
阮宁尴尬地快要哭了,她死也不会开口求他放自己上厕所
孟迟等不到她的回答,好奇地睁开了眼睛,她脸红得像要滴血一样,眼里含着泪,只低头绞着衣角不吭声,可怜到了极点。孟迟的心软了,低声问“怎么了”
“你管我”她气愤愤的,差点没哭出声。
孟迟皱起了眉,他有点闹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又生气,他坐起身沉声问道“怎么了”
“不要你管”阮宁羞愤之极,恨不能掐死这个罪魁祸首。
孟迟发现她现在的生气跟刚才的生气有些不一样,刚刚是气愤,现在好像还夹杂着害羞,她在害羞什么孟迟四下一看,突然就明白了,这让他禁不住大笑了起来。
糟了,他猜到了阮宁觉得自己简直是被扒光了放在他眼底下受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笑声中孟迟开了锁,调侃地看着她“还不快去”
阮宁很想有骨气地拒绝,然而终于还是很没骨气地飞跑去了净房,一扇薄薄的小门根本不可能隔断声音,她把马桶搬到最靠后的位置,用不可说的诡异姿势尽可能压低声音上完了厕所。
几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长,阮宁收拾完蹲在地上抱着头,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出去了。
然而没多久孟迟就来敲门,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笑“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阮宁咬着牙低低地骂了一句,强撑着开了门,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心如死灰地往床上一倒,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真不如死了算了,这辈子丢过的脸加起来也没有今天多。
孟迟很快也躺下了,看着缩在被子里的一团他忍不住地笑,笑到后来脑子里没有了她樱唇带来的燥热,孟迟在不知不觉中睡熟了。
阮宁早上醒来时孟迟已经走了,她发现脚腕又被锁上了银链,手上倒没有锁,那根短点的链子搁在桌上亮闪闪的,似乎在嘲笑她的无能。
阮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