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说他会不会杀了我”燕玄不来, 原本就无聊的日子更加无聊, 阮宁只能跟系统聊天。
标准女声为她打气“宿主加油加油哦”
阮宁又问“有没有帮助勾引男人的辅助我记得别的快穿文里都有的, 什么变漂亮、增加魅力之类的。”
标准女声立刻否认“没那东西, 我可是正经系统。”
所谓正经系统,应该就是没啥用处专门添堵的系统。阮宁腹诽着,还想再问, 忽然听见殿外的宫女惊喜万分地叫了声“陛下”
燕玄走了进来,他脸上的神色淡淡的, 既没有从前的随意悠闲,也没有那天夜里的排斥,他一直走到她面前坐下, 漫不经心地说“有阵子不见了,贵妃可还好”
他又改口叫回她贵妃了, 阮宁觉得, 这大概表示他们曾经亲密些了的关系重新又退回了原来的距离。她有些失落, 便也淡淡地说“我还好,陛下呢”
“朕也不错。”
说完之后是一阵沉默,燕玄的目光在四周逡巡着,忽地看见了搁在妆台上的河豚,泥捏的那个还好,面塑的那个已经干裂了,蔫头耷脑地歪在镜台跟前,和它的主人一样。
燕玄唇边浮上了一丝笑意, 他想起了他们初见时的情形。
这些天他之所以没来,是因为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他不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但是在她面前,他却想只想做那个少年阿墨,没有那么不堪的过去,轻快而愉悦。
燕玄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在阮宁面前晃了晃,左颊露出了酒窝“贵妃你看,朕亲手做的。”
又一只河豚,看起来是木雕的,很仔细的刷了漆上了色,活灵活现。他这些天冷落她,让她提心吊胆了这么久,居然有心思弄了这么个玩意儿阮宁实在忍无可忍,结结实实地翻了个大白眼。
燕玄哈哈大笑,很好,这回她的胆子很大,居然敢翻白眼了。
“爱妃,”他在愉悦中开了口,“隋缓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事”
问出这句话比他想象中要容易。
身后的高松吃了一惊,连忙挥挥手让殿中伺候的人全部退出去,他仔细关上门,让所有人都在阶下侍立,他就守在门前,心中翻覆不定。
陛下竟然准备和贵妃说这些,难道在陛下心中,这个相识不久的女子已经这么重要了吗高松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皱紧了眉头。
阮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燕玄一直盯着她,目光灼灼,看样子她不可能躲避或者含糊过去。阮宁觉得,以她的智商既然没办法想出一个完美的对策,那么还不如直说。
于是她把脸侧在一边不去看他,低声说“隋缓说过,很多。”
“我也跟你说过,季京风水不好,容易出疯子。”燕玄笑着,似乎并不在意,但是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她,将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收进眼底,“这个宫里住的,都是疯子。”
“隋缓跟你说过先帝的事吗”燕玄又问。
阮宁摇摇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燕玄笑了下,声音里带着嘲讽“先帝亲手杀了先皇后,哦,就是我母亲,当着我的面。你看,疯子这事情嘛容易代代相传,做父母的是疯子,做儿子的多半也是。”
他虽然笑着,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温度,好像那个笑容只是肌肉牵动做出一个虚假的表情而已。阮宁突然想起来另一个他说过的话“不要做皇后,会死的”,原来如此。
她很奇怪自己没有害怕或者抗拒,也许是因为燕玄一直对她很不错,也许是因为燕玄刻意露出的笑容里那丝不安让她心软,总之,她迷迷糊糊伸手抱了他,低声说“别怕,你不是。”
燕玄的笑容凝固了,除了伴伴,没有人告诉他别怕。
许久,他才伸手回抱住她,郑重地说“我不怕。”
毕竟,所有让他癫狂不安的人都被他杀了,而他也找到了能让自己安静平和的人。
当天的栖霞宫又是一片喜气洋洋,皇帝一整天都泡在这里,贵妃她终于,复宠了。
一个月后,燕玄带着阮宁到城南的明瑟山行宫避暑,阮宁偶尔掀起车帘,再次看见了隋缓。
隋缓是此次行程的护卫副统领,他从出发时就盯着那辆最豪华的车子,等了许久,终于见到了想念已久的人。
可惜,她只看了他一眼,就放下了车帘。
车子里传出燕玄和她说笑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利剑,不停地戳着隋缓的心。
头一次他开始怀疑,当初亲手把她送给燕玄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第二天一早,隋缓向燕玄奏报行宫中布防护卫情况时,燕玄把阮宁抱在腿上,心不在焉地听他说话。
隋缓差点没能维持住一贯的冷静,他觉得燕玄是故意的。
阮宁也这么觉得。她很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想下去,但燕玄把她搂的更紧了,甚至还咬着她的耳朵说“爱妃别乱动,朕经不起你这般挑逗。”
挑逗阮宁翻了个白眼,这一个多月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