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清凌凌的,上面还漂着许多粉红色的花瓣,阮宁正沿湖边走着,林思却突然蹿出来一把把她推进水里,恶狠狠地说“抢我男人还不够,还想抢我爹我弄死你”
阮宁想呼救,却怎么也叫不出声,她拼命挣扎着往岸边挪,王孟甫却拦在那里,红着眼睛说“想上来先给我一个保证”
身上似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就在此时,水底突然钻出一条黑色的大蟒蛇紧紧缠住了她,阮宁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拼命想叫又叫不出来,那蛇却突然变成了林阶,一把攥住她的脚,阴恻恻地说“这脚蒸着吃应该不错。”
“啊”阮宁一声尖叫,满头大汗地醒了过来。
原来是梦啊,借着窗外的微光,阮宁看见了床上的白纱帐,顿时松了一口气。
“别吵”,一个带着睡意的阴沉声音突然在床的另一头响起。
“啊”阮宁又是一声尖叫。
“说了别吵,”林阶睁了下眼,很快又闭上了,太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他不舍得起床,“睡”
阮宁一颗心都快要跳出腔子了,现在她才发现,林阶紧紧抱着她的腿睡在床的另一头,男人结实的腰腿整个压在她身上,怪不得在梦里她也觉得如同背着千斤重担。
这又是什么情况难道连睡觉都不让人安稳了吗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男人像是不耐烦了,索性翻了个身死死压住了她,带着浓浓的睡意说道“别动,我还没睡醒。”
他温热的脸颊紧紧挨着她的脚背,阮宁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跟着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腿正好压着她的胸。
阮宁
讲道理,正常人难道不应该颠倒一下吗
呸呸呸跟变态处的久了,连她也变态了吗
阮宁觉得,很有必要拯救一下自己那不断下沉的底线,于是她默默抓住男人的腿,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下搬。隔着薄薄的亵衣,她感觉到了他紧实的肌肉轮廓,眼前不由得浮现出曾经看过的那些美男图片,她连忙摇摇头,似乎这样就能把引人堕落的念头从脑中驱散一般,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难道这变态也每天健身吗这肌肉的手感可真不错。
男人闭着眼没有吱声,只任由她龇牙咧嘴地努力搬运,待到长腿终于被搬到她身侧的时候,男人勾唇一笑,忽地又把腿挪上来重重压在她胸前,带着几分调侃说道“别费劲了。”
说完他才发现腿挨着的地方格外的柔软丰盈,心底不由得一颤,一股热意从那处蒸腾而上。
阮宁发现,经过这番折腾后男人的腿简直正中靶心,这位置妙得不能再妙了。她气急败坏地抓起来立刻又向外推,他却突然抱着她的腿坐了起来,上身前倾,居高临下地看住她。
阮宁的身子以腰为中心被男人对折了起来,他的腿依旧压着她的丰盈,她倒抽一口凉气,脸一下子涨红了。
“流氓”她咬着牙,低声骂道。
“你说什么”林阶眯了眼,冷冷俯低身,带着掠夺的残忍在灰蒙蒙的晨光里盯紧了身下的女人。
阮宁不敢再说了,他看起来太危险,绝不是王孟甫之流可以糊弄的角色。从了但他似乎并不爱她。不从身体的亲密无间或许能导致情感的亲密无间。她犹豫不决。
林阶的呼吸越来越粗,越来越重,身下的人唾手可得,娇美柔软,最是容易让男人冲动的类型,而她脸上的惊慌犹疑就是最好的。于是他撤手,整个压了上去。
第一次呢,就这么草率阮宁撑住他,急急说道“先刷牙。”
林阶怔住了,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一般,反问道“刷牙”
“嗯,你们是不是叫漱齿”阮宁认真地说,“睡了一夜,嘴巴臭。”
就算没有婚礼婚纱什么的,总要干干净净的,好歹是第一次。
欲念如退潮般瞬息散去,林阶默默从她身上下来,独自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天色才刚蒙蒙亮,大学士府已经灯火通明,厨房里备好了热水和各样饭食点心,车轿房里轿夫们已吃完早饭等待出发,负责照管各处的仆人陆续开始劳作,海棠居门外的小湖也有两个小厮在清扫道路,只是,他们扫着扫着一抬头,就看见斜披外衣、里面穿着丝绢亵衣的林阶推门出来了。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一时间吃惊得连行礼都忘了。
看见女人就生气、合府里找不出一只母蚊子的首辅大人,昨天竟然在阮姑娘房里过的夜天哪
哪怕规矩再森严,这种爆炸性的新闻还是瞬间传遍了合府上下,况且林阶也并没有想要隐瞒,否则怎么会大摇大摆从人家姑娘的房里出来所以当米易进来伺候时,眉梢眼角都洋溢着喜气,他双手递上布巾,喜滋滋地说“大人,我今天就安排去接阮姑娘的家人过来。”
林阶揩干了脸,问道“接他们过来干吗”
“商量亲事啊”米易眉飞色舞,“阮姑娘眼下没名没分的,得赶紧走了过场,免得那起子小人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