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丢弃,不让上厕所这些,都属于暴力的一部分。”
练达章面露为难。
“这点小时候的交集,我个人认为,不是什么重要的情报,就没有特意联络警方了。”
“那么当年拒绝同村的汤志学家人的求告,你也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情报吗”
“霍队长,您看,我是律师,干的是庭上辩护工作。他们的诉求则是让警方继续追凶,追凶是你们的活,找我能有什么用我还能操控警察工作不成”
“确实,这不在你的工作范围内。”霍染因,“所以从头到尾,你大门紧闭,面都不露,对吧”
“唉,”练达章叹了口气,“帮不了人,就别耽误人家的时间,也别给人家不切实际的期待。我觉得我当初的所作所为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您特意提到这些,难道觉得辛永初会因为过去的这些事情,对我报复我不是因为运气不好才中毒的。而是”
他不安地挪动屁股,刚才应对中的游刃有余一下消失了,毕竟事不关己,才能高高挂起,现在到了他的切身利益上,他就变得焦躁紧张,甚至口若悬河起来
“他们针对性地冲我投毒霍队长,我现在感觉我很危险,我能申请警方保护吗你们什么时候才会把辛永初判死刑他杀了人,虽然对杀人情节供认不讳,但这不是自首,而是为了和警方谈条件,这是一个非常恶劣的目无法纪的情况,完全不符合从轻量刑的标准”
“练律师对法律很了解。”霍染因不咸不淡,“但怎么量刑是法官的事情,我相信法官会全面考虑各种情况,做出合情合理合法的判决。”
练达章讪讪一笑“那当然,那当然。”
“还有一个问题。”霍染因又说,“练律师,你认识第一刻和孔水起吗”
得自孔水起的匿名投递信上,有一点细节值得深思。
想要匿名爆料,投递至第一刻时,直接写“第一刻编辑部收”,就够了;但匿名人士所写的是“第一刻编辑部孔水起收”,足以证明匿名人士与孔水起有一定程度上的交集。
“认识是认识。律师这行,得出了名,才有人拿着案子来找我。所以我就找了第一刻杂志,想要发布点报道,增加一下知名度。一开始还没有门路,找不到,是我女儿盼盼,从微博上找来了孔编辑的邮箱账号,我给他发过消息,一来二去,就联系上了。”
练达章说这段的时候,练盼盼正好自门口走过。
她闲闲吐槽了一句
“是啊,一来二去,爸你就在网络找媒体炒作和雇水军上热搜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可惜从来没有用。假的就是假的,真的才是真的。”
霍染因的视线从练达章身上转开,他看了眼练盼盼,又看到练盼盼身后,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的纪询。
纪询手里左手端着杯茶,右手拿着块小饼干,咬一口,眉目舒展,神色惬意,一副正在咖啡店里喝下午茶的闲适模样。
“贝佳姐,”纪询说,“你手艺真好,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小饼干。”
霍染因“”
这才几分钟,都姐来姐去了
贝佳笑意很深“喜欢就多吃点,我做的这些我丈夫和女儿都不怎么喜欢,难得你爱吃,待会走的时候我给你打包一点带上。”
“那就多谢了。”纪询不客气地,又自自然然问,“对了,我们能看一下你女儿的房间吗”
都走到洗漱间的练盼盼回头,语气挺凶“不行,我的房间不让进”
“有什么不让进的,就是一堆书而已。”母亲直接撅回女儿,“随便进,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妈”
“人家是警察,来办你爸被投毒案子的,别这么不懂事,他们不会乱翻你私人物品的。”贝佳训道。
有了妈妈的背书,两人顺利地进了练盼盼的房间。
出人意料,属于少女的房间里,并排摆放着两张一米五的床铺,将原本挺大的房间塞得局促拥挤,可能是看纪询的视线过多地停留在了这两张床上,贝佳主动解释
“我平常都和女儿一起睡,这样才能更好地督促她好好休息。她总说困,但明明11点就让她上床,上午6点才喊她起来,我还比她更早起一小时做早饭,也没感觉困。我们就想,是不是盼盼睡眠有什么问题,就过来跟她一起睡,随时关注,也顺便监督她晚上做作业,马上就中考了,不能再耽搁了。”
“我们”纪询觉得这个词值得玩味。
“本来我老公也要一起过来睡的,”贝佳说起这个,颇有微词,“但他工作忙,经常晚上十二点才到家,怕影响女儿休息,就算了。”
纪询注意到客厅里的练盼盼扭过头,撇撇嘴。
这很正常。要是他15岁的时候,父母在明明有条件单独居住的情况下,非要和他一个屋看着他睡觉,他也窒息。
贝佳还有事情,她将女儿的房间留给两位警察看,自己出去忙活。
纪询屈指叩一下放在桌面的打印机,佳能牌子,原装墨水,和痕检从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