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燕窝,就这么一分一分地,被尽数渡入她口中。
一吻终了,闻西珩直起上半身,脱了西服外套与同色系马甲,除去袖扣、挽起衬衣袖口。
鄢知雀早已面红耳赤,见他还要再来,立马认怂“我自己能喝”
吃完燕窝,鄢知雀随意看了眼茶几的方向,意外发现托盘上放了一杯起泡酒。
新鲜明亮的淡橘莹色,串串气泡欢欣跳跃。
鄢知雀噌一下仰起瓷脸,乌黑澄澈的双眸一片闪亮。
闻西珩垂眸对上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嗯,给你的奖励。”
鄢知雀原先并没有对酒精产生多少,不过是气这狗男人当众落了她的面子。但现如今她将这杯酒视作他的认错,反而真的有点想喝了。
“那我只喝一小口就好。”鄢知雀舔了舔唇,刚要站起来走过去拿酒,就被闻西珩拦了下来。
男人取过她手中的汤盅,嗓音磁性勾人“别动。”
鄢知雀于是两条腿伸回沙发上,盘坐着等他拿酒来服侍。
莫名有一种被献祭的快感。
脑海中常驻的两个小人头冒了出来。
小人a“雀雀的思想有点危险,什么时候被献祭的是狗男人了哪次祭品不是我们雀雀殿下”
小人b“她就只会脑补自己占据主动权,一会儿指不定怎么哭着求饶呢。”
鄢知雀“”
喝个酒,还能往求饶方面发展
但以狗男人狗的程度似乎确实没有什么不可能。
而且自从怀了宝宝,她被严格控制饮食与作息,今天他怎么会突然
“我不想喝了”
鄢知雀顿时想明白了什么,求生欲驱使她急忙喊出拒绝的话。
已经走到茶几旁的男人放下汤盅,拿起装着起泡酒的玻璃杯,回眸看她。
“既然不想要奖励,那就当做惩戒。”
鄢知雀“”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探入酒杯中,沾了点起泡酒,指腹蒙着一层晶莹的淡橘色。
无尽的暧昧与旖旎。
鄢知雀从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中读出危险信号。
她
咽了咽口水,心下暗道不好。
本以为狗男人最多跟喝燕窝那种,通过一个绵长、极具侵略性的深吻把一口起泡酒渡给她
谁能想到
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这车似乎马上就要飚到天边外了
鄢知雀一边脑补,一边强装镇定,尽量平稳着声线“看什么看你给我出去,我还在生气。”
男人屈了屈手指,走向她,唇角勾起散漫的笑容。
他长得何止好看两个字可以形容,骨相犹为优越。配上斯文败类的禽兽表情,简直有股浑然天成的蛊惑力。
每当常年端着冰山脸的闻西珩不正经起来的时候,鄢知雀就知道自己会变得很惨。
她记得刚结婚那会儿,有一回他正按着她亲热,万森商业上的伙伴打电话来不知道说什么事情,他那时候对着手机说的那句话她至今记忆犹新
他说,他在捕猎。
鄢知雀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将高跟鞋反过来盖他头上。
闻西珩走到她面前,这回没有俯下身。
他伸手,一只手托住她的下颌,另一只手上那根沾了起泡酒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唇珠,清声命令“张嘴。”
鄢知雀被男人温热带酒的指尖弄得差点整个人都炸起来。
这种时候谁张嘴谁傻纸
鄢知雀的小嘴巴闭得更紧了。
与此同时,乌眸瞪得圆圆的,满是对他无声的控诉。
闻西珩轻轻笑了一声,磁性低沉。
鄢知雀愈加头皮发麻,每一秒都如坐针毡。
逃是逃不掉了。
男人就站在她身侧,虽然没有将边角封死,但只要她一动,他势必会堵住她的所有退路。
闻西珩饶有兴致地摩挲着她的唇瓣,一点一点细细描摹,将指尖沾染的酒液凃在她形状漂亮的樱桃唇上。
很快,鄢知雀紧闭的唇瓣就染上一层昳丽的、带着光泽的色彩。
看上去更可口了。
闻西珩并不急。
他又一次将长指探入玻璃杯中沾了点酒。
这次,他从她的唇角开始,“不是想喝还不张开”
鄢知雀负隅顽抗。
半分钟后,闻西珩笑了下,掐住了她的腮帮子。
鄢知雀呜呜两声,被迫张开了嘴巴。
男人有力的长指在她温暖的口腔中
游走,划过口腔壁与上皮细胞,每到一处都会似有若无地碾压。
鄢知雀攥紧指尖,脑袋被迫高高仰起,颀长优美的天鹅颈笔直且纤细。
男人低低一笑,托着鄢知雀下颌的手掌微屈,五指挠了挠她下巴“放松,别紧张。”
鄢知雀差点发出难耐的嘤咛声,指尖死死抵住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