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这里就有不少生意合作找上门来。
闻西珩的外祖父最终并没有与湖滨店达成合作,鄢知雀觉得百分百是闻西珩在背后搞了什么花样。闻母的朋友们倒是抛来不少橄榄枝,但她一一谢绝了。
毕竟说白了,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拼一口气么
唐慕瑶给鄢知雀打来电话“薛井年说他有条漫展的渠道可以推给你,你们店不是主打年轻顾客吗我建议你去接触一下,说不定能成呢。”
“他让你找我的”
唐慕瑶点头如捣蒜,两秒后才想起她们这是打电话,鄢知雀并看不到她点头。她挠了挠头,说“对,他说你把他拉黑了。”
鄢知雀回想片刻,记了起来“哦,我前几天有天心情不好,刷朋友圈恰好刷到他发了新动态。”
“啊”
“然后就顺手把他拉黑了。”
“可以。”唐慕瑶没兴趣打听为什么鄢知雀直到前几天才拉黑薛井年那煞笔,尽管她一直以为鄢知雀早在跟闻西珩结婚前就把他给拉黑了。
明白鄢知雀愿意接触薛井年的渠道后,唐慕瑶屁颠屁颠在鄢知雀与薛井年之间传了几回话,很快将双方约定见面详谈的时间确定下来。
碰面地点定在绯城恋曲酒吧。
鄢知雀不放心她身边那个助理,于是就没有额外带人。
毕竟她虽然素来瞧不上薛井年的人品,但对于底线问题,她信得过他。
酒保领着鄢知雀往里走,到了卡座。
薛井年起身走过来,低头问她“到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出来接你。”
他靠得近,鄢知雀微微蹙了下眉,侧开脑袋。
薛井年见状,站直身体后退了半步,将二人间的距离把握在合适的维度。
这时,座位中央一个脊背笔直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站起来“这位就是雀小姐”
鄢知雀笑着走上前,主动朝他伸出手“渡边桑
,您好。”
鄢知雀来的路上薛井年才匆匆告诉她,今天除了漫展筹备方外,赞助商也来了几个。
其中最大的赞助商便是眼前这位姓渡边的日本人。
渡边伸手握住她的手,无框眼镜下一双三白眼露出温和斯文的眼神“雀小姐,快请坐。”
他无名指指腹妆似无意般挠了下鄢知雀的手掌心。
鄢知雀浅浅笑着,松开了手。
她又与在场的其他男女握了手,然后才在渡边的热情招呼下坐在靠近中央的位置。
左侧是渡边,另一侧则是薛井年。
“雀小姐喝什么酒”渡边不动声色地将一杯已经倒好的洋酒搁到她面前,笑容愈加和煦“不如陪我喝点轩尼诗干邑”
轩尼诗xo,烈性白兰地,酒吧镇场的xo酒三巨头之一。
鄢知雀自成年起就混迹于各声色犬马场所,虽不能称为酒场老手,但最基本的自我保护意识不可能不清楚。
不是自己眼皮子底下开出的酒,喝不得。
薛井年显然也知道这档子腌臜事,于是几乎是渡边的话音一落,他就笑着去拿桌上那杯酒“雀总家里还有孩子,这杯酒我替她喝。”
渡边按住他的手,镜片后面的眼神冷了七分,“雀小姐连一杯酒都不愿意喝我第一次在生意场上见到不能喝酒的女士,莫非此乃南城特色”
在职场与商场上,总有人在女性受到不公正对待时控诉男女平等问题。而真正的男女平等,除了获得该获得的职位与资源外,更应该付出该付出的努力。不会因为男性与女性的区别,而有所不同。
换言之,男人谈生意喝酒,到了女人这边,就没有什么不能喝的道理。
别人让着你,不用你多喝,是情分。
把该喝的酒喝了,是本分。
而把该喝的酒机灵地喝了或者机灵地不喝,这才叫做本事。
鄢知雀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她粲然而笑“我从十七八岁就开始喝酒了,没什么不能喝的。南城的叫得上名号的酒吧啊,就没有我鄢知雀没有去过的。说来好笑,我结婚前还有南城夜店小公主之称呢。”
把唐慕瑶的名号借来用一用再说。
总归不可能去验证真假性。
渡边重新露出笑意,转过目光
饶有兴味地瞧着她“雀小姐那么厉害”
鄢知雀乌眸弯成月牙形状,上翘的眼尾带了媚,风情尽显。
娇憨又不失妩媚。
鄢知雀不急不缓道“我喝酒啊,喜欢玩点儿花样,不知能否邀请在座的几位与我一起”
十米开外的另一个豪华卡座。
男人清隽冷漠的脸颊隐在半明半昧的灯光下。
许璟义愤填膺“闻哥,你看那个姓薛的,都带知雀姐认识什么三教九流之辈啊要我说,你就该好好警告警告那姓薛的。这样吧,要不我找人教训他一顿出出气”
闻西珩淡淡看了他一眼。
许璟挠了挠头,“这是要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