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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贾赦,方才已经趁着光线昏暗,将几件贾母房中的摆件塞入了贾王氏私库的箱子中和众人瞧不见的博物架上。这些东西从随身空间几取出,不过是一闪念,一伸手,通过精神力将东西放入箱子,一行众人,谁能想到
做完这一切,贾赦背着手又走到门口,对贾政道“老二,你婆娘可比你富裕多了,我刚才晃眼瞧了,箱子和博物架都是满满当当的。只是灯光昏暗,瞧不太清成色。你说你一个五品官,能有多少俸禄,不如到王家倒插门。哈哈哈”
原来,贾赦是假装对贾王氏的私库东西感兴趣,走马观花先瞧一眼,借机给贾王氏再添几件好东西。
但是贾赦这话却把贾政气得倒仰,古代男尊女卑,但凡稍微有些本事和自尊的男人,没人愿意倒插门的。贾赦这话骂的,只差将贾政的脸撕下来踩了。
贾政听说贾珠走失,回来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就被贾赦劈头盖脸打了一顿,紧接着是几次三番的污蔑自己。贾政就算是个泥做的人儿,也到了怒不可遏的时候。
只见贾政提拳就朝贾赦挥来。贾政向来以读书人自居,若非气得快疯了,是不会直接拳脚相向的。
贾赦虽然敏捷度比做周坤的时候慢了百倍不止,但是凭着丰富的对敌经验,就能甩出贾政十条街。
只见贾赦身子微微一侧,故作惊慌的往前窜了一步,口中大叫“贾老二,你目无兄长的,老太爷、老太太素日教你的规矩孝悌都叫狗吃了”
一面说,一面微微伸出脚尖。
贾政一辈子没和人交过手,下盘自然是浮的,又在盛怒之下,脚下越发虚,只被贾赦轻轻一带,身子便往前跌去。众人只当贾政重心不稳,谁也没瞧清贾赦使坏。就是贾政自己,也只是感觉自己不知道踢到什么小物件绊了一下,并不知道自己踢到是贾赦的脚尖。
贾政向前摔倒,好巧不巧撞到端着蜡烛进来的周瑞家的。
滋啦一声,有着毛发被点燃的轻响声,接着便是一股毛发烧焦的味道传入众人鼻孔。
贾赦将贾政一拉道“老二,你打了哥哥还想放火烧库房毁尸灭迹不成”
边说边扶着贾政站稳,却见贾政的头发已经被烧了一缕。
贾政气得满脸通红,颇为窘迫的站在那里。周瑞手上的蜡烛倒是因着贾赦扶了贾政一把,没有被彻底扑灭。烛火一黯,摇了几下,又倔强的旺盛起来。
赖嬷嬷知道贾母好面子,贾赦兄弟两个从斗嘴到出手,总是不像,于是赖嬷嬷道“大老爷,二老爷,不如还是先点东西。”
贾王氏也觉贾政今日十分丢人,又觉自己被逼着打开私库,心中气恼,道“要查便快些”
经过这一场的打闹,贾赦早就将赃物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入贾王氏私库中,现在自然不必再度出头了。于是贾赦又背着手走在众人身后,由得他人去起贼赃。
赖嬷嬷是贾母的心腹,贾母的东西,她眼熟得很。不过略查两口箱子,打开第三口的时候,赖嬷嬷就到“这尊白玉观音不就是老太太的东西么”
贾王氏又惊又怒,忙上前两步,正要斥责赖嬷嬷胡说八道,余光往打开那口箱子一瞧,只见箱子上面铺着锦缎,而锦缎之上,赫然摆着一尊温润有泽,通体无瑕的观音玉像。这尊观音像用整块的上等和田玉雕成,玉质细腻,雕工精湛,房中众人都是有见识的,一眼瞧出这玉像绝非凡品。更重要的是,这尊观音确然是贾母之物,连贾王氏自己都知道。
“这不可能”贾王氏有些惊慌,脱口而出。
赖嬷嬷转身对鸳鸯道“烦劳姑娘跑一趟,去告诉老太太。”
既是从贾王氏私库中查出了赃物,自然要细查了。这一查,除了贾赦早就心中有数外,自然是大出所有人的意料。
贾王氏私库中的贾母之物不多,只有贾赦方才趁人不注意放进去的几件,但是官中财物颇多,贾赦作为荣国府的袭爵人,自然不依,骂道“贾存周,你还有什么话说老太太将一府中馈交给贾王氏,可不是让她盗窃的,贾王氏,你如此行径,可对得起老太太的信任”
查到此处,总算寻出几件像样的赃物,虽然比之贾母丢失的,这几件连一个零儿都算不上,好歹是有了个窝主。于是一行人又朝荣禧堂贾母房中分辩去。
贾王氏现在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对着贾母就是一跪,辩白道“老太太,我冤枉啊,我发誓这些东西不是我拿的,否则叫我天打雷轰”
贾王氏倒是个当机立断的主儿,既然贾母那些梯己是不知为何出现的,贾王氏索性将明明是自己贪墨的也一起否了,只听贾王氏诅咒发誓道“这定然是有人冤枉我,偷了老太太和官中的东西,却故意塞几件在我库房之中,叫我来背这黑锅。老太太且想想,老太太丢了多少东西,我库中才寻着几件定然是真盗贼故意害我,推我出来顶缸。自己却想带着大批财务逃之夭夭。”
别说,贾王氏这么随口乱咬,倒是一不小心又道出了真相。而她和官中三个字说得极巧,更是将她自己贪的也说成了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