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拔石光珠。没想到提拔起一个史鼎,竟是个白眼狼。”
现在这局面,小钟妃也是焦虑的,不过还是批评了九皇子“你呀,一着急就说胡话的毛病该改了。且不说当年史鼎的功绩本就比石光珠高,就说史鼎乃是承恩公夫人的兄长,本宫不在提拔史鼎上使力,如何能得承恩公府的支持总不能因为现下史鼎不识抬举了,便觉当年的做法也错了。”
九皇子也明白这个道理,道“儿臣只是一时气话。”
小钟妃却道“虽是气话,到底暴露你一旦情绪上来就不够冷静的弱点。要成大事,无论成败逆顺,皆不可自乱方寸。”
九皇子垂首应是,言道自己记下了,母子两个才开始讨论史鼎的问题。
小钟妃媚眼一眯,道“老保龄侯夫人也病了许久了,既是史鼎不识抬举,便将他留下来守孝吧。”
九皇子也面如寒霜,带着几分狠厉的点了点头。长康宫自去安排不提。
史鼎回府之后,便着手打听城西宝庆堂柳郎中的人品、医术、医德。
柳行好打听得很,乃是理国公府的旁支,其兄长柳征便是新任的松江知府。别看只是个从四品的官,当初为了这个职位,太宗皇帝还特地敲打了朝臣一番。就是史鼐夫妇,也知道一些。
保龄侯夫人道“要说这个柳行,据说医术确实高明,林如海的夫人在江南时候就吃他的药,这么多年了,这气色瞧着越发好了。林家回京之后,宫里是来过太医给贾敏诊病的,后来贾敏依旧吃柳行的药,可见林家十分信任他的医术。就是金陵薛家的家主,之前病得什么似的,后来吃了柳行的药,前几个月已经好好的能够带着家小回南了。
但是这柳家跟林家走得近得很,柳家有个姑娘,不过是郎中之女,却常来往与尚书府,据说现在跟林家几个丫头通吃同住同学,不时的就在林家住下。这林家如此抬举一个郎中之女,可见两家交情不浅。
三叔说这柳郎中乃是文丞相推荐的,原本我也不该起疑。只是文丞相府上可跟宝庆堂没什么来往。这林家,林家丫头之前去文丞相府上做过客,也不知道这邪门丫头又跟文丞相说了什么。”
史鼎带兵惯了,面容自带威严,低低的嗯了一声。这回二嫂倒是聪明了一回,竟然能猜到林姑娘头上。“既然兄嫂都说柳郎中医术高明,母亲这病就请柳郎中回来瞧瞧吧。”
这个,保龄侯夫妇都不敢同意,又说起黛玉给湘云写了一封信,就直接离间了长康宫和史家的事“林家那丫头年纪虽小,却满肚子的坏水,别又出了什么坏主意,要害老太太吧咱们老太太福气厚,定然长命百岁。”自然,史家兄弟两个也都知道老太太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过世。
这几日老保龄侯夫人的院子外头,都守着史鼎从粤海带回来的侍卫。
叫史鼎说,瞧林家丫头行的事,桩桩件件都光明正大着,不至于做出举荐郎中又害人的事,但是兄嫂坚持不用柳行,且老太太的病情也平稳,史鼎就没坚持。
接下来的日子,史鼎除了在家侍奉母亲,就是偶尔入宫面圣,承恩公府,人家就没打算去。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老保龄侯夫人的病情恶化了。
如果之前史鼎还坐得住,这下可坐不住了。回来是述职兼给母亲过寿的,若是过成了白喜,还保留着的粤海总督一职可就没有了。
兵权这种东西,最是讲究派系。譬如贾代善旧部出了那么多出色将领,如今都窝在平安州;南安郡王一系自太祖立国就驻守西海沿子;东平郡王一系也一直驻守山海关;就是当初的北疆公吃了败仗降爵北疆候,现在也依然是北疆总兵。若是这个时候老太太去了,史家就白白丢了粤海兵权了。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老保龄侯夫人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而且已经来了好几位太医,也查过给老保龄侯夫人用的药方,都没有什么问题。总之,太医们都说尽力了,而且暂时没想到更好的法子,若是实在不行,只得上药性更烈的药了。但是现在老太太这个身子,能不能抗住,谁都没有把握。
都到这个程度了,这回史鼎都没跟兄嫂商量了,直接派人去宝庆堂请了柳行。柳行本就是医者仁心,而且人家虽然没做官,好歹是公府旁支,兄长就是极有能为的官员,柳行政治的能力也不差。于是便提了药箱,随史家人来了承恩公府。
柳行给老承恩公夫人把了脉,也细细查过老保龄侯夫人用过的药方,问了煎药的过程,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是老承恩公夫人的身体出了问题。
见老承恩公夫人的病情,若是再温和用药,柳行自己也没把握,便问“两位侯爷,我瞧着老太太的病情虽重,却也不至于束手无策。只是不知道两位侯爷可否愿意柳某为老太太施针”
史鼐担心道“就是不知有无风险”
柳行道“世上没有一定灵验的治病之法,否则那就不是药石,而是仙丹了。但是施针比起温和用药,确然对病患的身体底子要求要高些,但是因直接作用于病患的穴位筋脉,见效也快一些。老太太这病情,眼见温和用药已经难以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