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进门就窜进来抱住她,比之前还热烈奔放,比之前还闹腾,“真真”
玉景兮看见躺在病床上的男子,目光落在那张脸上,脑子里本能地警铃大作,“这是谁。”他可是知道了,心爱之人格外招桃花,苏夜,楚青衣,听说还有另外五个没见过的,光是看他自己和现在这几人的容貌,玉景兮就知道她喜欢美色了,所以时刻要防备着,免得有幺蛾子想趁虚而入
宁真还未答话,旁边的念真开口了,“这位施主的腿伤和寒症贫僧能治,宁施主劫难期将至,还需蓄存灵力,否则介时即便与人合欢,一样会失去理智,备受折磨,于寿数和修为不利。”
劫难合欢
玉景兮呆了一呆,问道,“什么劫难,什么是灵力,真真你为什么要消耗灵力给这男子治病,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玉景兮已经预想到不妙了,合欢两个字,一听就不是正经人干的
念真神色淡淡,“宁家主体质有异,再过十八天便是合欢期,这位施主是宁施主请来排忧解难的,代价是用灵力治好他的腿。”
玉景兮听得怒从中来,盯着宁真,一双桃花眼里都是愤怒和不可置信,“真真,我们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你乘着我重伤昏迷你居然要去找别人,把小三都招来家里了你这是道德败坏,人性沦丧”
他一脸控诉,狐狸眼里都是绝望,理直气壮的
宁真头疼,看向这位开口搅合浑水的高僧目光锐利,但大抵是时间长习惯了,在旁人面前,宁真总是很尊重南宫月,他提出的意见,或者做的决定,她自来都不插手,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前玉景兮闹起来,南宫总能率先处理好。
宁真轻叹一声,单手搂住怀里这个要炸的火药桶,安慰道,“小玉你不是失忆了么我让南宫圣僧来给你看病的。”
玉景兮努力压制胸腔里翻滚的愤怒,“我只是失忆了,没有出轨也没有家暴,也没有不爱你,你居然想趁着我失忆,在我最难受的时候对我始乱终弃”
他说着说着眼角真的湿润起来,在他眼里,真真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病秧子,勾引真真,可是真真居然真的被勾引了,玉景兮心如死灰,“为什么,是我的身体不够好吗,我不能陪你合欢吗,真真你要找这个瘸子,他动都不能动,根本不会起作用。”
郁雪尘眼中森冷得没有半点人气,拢在袖中的霜气缭绕,挥出去的冰锥被宁真摆袖挡住后,目光就彻底幽沉下来,看来这些除了貌美一无是处的男子,在宁真心中也不是全无地位。
“他居然想杀了我”玉景兮怒火高涨,“还有没有天理了现在的小三居然这么嚣张了”
宁真无语,最嚣张的不是你么大概是因为宋航叫她主母那时候没反驳,现在玉景兮一根筋的觉得他们两人不但坠入爱河、还坠入了欲河,坚信他自己是原配夫人。
以往这些事都是南宫做的,南宫会协调好每一个殿下之间的关系,让他们和睦相处,现在南宫撒手不管,苏夜只好上前,据实已告,“景兮就不要插手尊上的私事了,并且严格算起来,你也不是尊上的正夫”虽然尊上身边的人谁都没有名份,但玉景兮连默认的尊后都不是。
和尊上唯一有过婚约的人,是南宫月。
玉景兮如遭雷击,很快又反应过来,“既然我和真真隔着层层阻碍,冲破道德底线都要在一起,那更不容易,也更容不得旁人破坏了”
玉景兮振振有词,苏夜噎住,他必须承认,论口才,三个他都不是玉景兮的对手。
玉景兮后知后觉问道,“那真真的丈夫是谁”他应该已经把人弄死了吧,以他的性格,不可能留着这么一个人,碍自己的眼睛。
苏夜和宁真都无意识看了南宫月一眼。
竟然是自己么
念真微阖着的眼睑下泛起层层涟漪,他曾经竟然是和她这般关系,那日她龙身缠在他身上,肆意游玩,亲昵又亲近的情形便又浮上了心尖脑海。
玉景兮秒懂了,愤然又吃惊,“你居然连佛祖的人都不放过”那肯定是被他插足,被真真抛弃,伤心失望,遁入空门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玉景兮专注地看着心爱之人,伤心欲死,“真真,你是要我还是要这个啊,你要是对我始乱终弃,我也只好拜托前夫哥在寺庙里给我留个位置,我也跟着他斋念佛去,法号我都想好了,要么叫念真,要么叫守真。”
额,唉,这世上再找不出比玉景兮更有才的人来了,失忆了也不能阻止他角度清奇的思路,被他这样湿润润漂亮的眼睛看着,宁真只好道,“小玉别闹,我已经放弃他了,不过他腿脚不便,我能治好,拉把手罢。”综合考量之下,这个病美人确实不适合。
啊那就是选他了
玉景兮激动了,唇角欲扬又抿,实在抿不住,就像那含苞待放的一样,乍然开放,一张脸上满是洋溢的热情和欢喜,目光热烈奔放,甜蜜和爱意简直像开了闸的卓河水一般,要是有翅膀的话,他肯定是扑棱棱飞起来了,尾巴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