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飞扬睡在eve的房间,砖头一样的大哥大早就没了电,别说是彭星海打他电话,就是他老爸打他电话,也接不到。
接近中午,束飞扬才磨磨唧唧地进了公司大门。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把大哥大插在充电座上。不一会儿电话声音响起,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飞扬,你怎么不接电话,紫菱进医院了,一晚上找不到你”
束飞扬拿起衣服就要出门,一个电话被他爸爸给叫上了楼去。ay过来出席婚礼是一回事,还有当然是为了做生意,束总不认为束飞扬能接手生意,可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二三十岁,一个个能掌控大局,自己这个成天不干正事儿的儿子,待在身边让他多听听。
束飞扬心不在焉,彭紫菱跟他这么久,他对她当然有感情。这时候在医院里他怎么能放心。可老头子这里也不肯放他走,他也只能无奈地听着。
晚上还让他一起跟ay应酬,三点多,他总算是找了个空档,一脚油门去了中心医院,找到了妇科病房,进了那个八个人的大病房。彭紫菱正脸色惨白地躺在那里挂水。
从凌晨手术室里推出来,到现在她没有出过一声。就是这样,这么个大病房,她是宫外孕,而且从早上到现在,边上的人都在观察她。男人一直没有出现,已经让人议论纷纷。
这个时候,俊朗帅气的束飞扬从外面进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走到彭紫菱的床边,彭星海把座位让给他,束飞扬坐下伸手压在她不挂水的手上。
彭紫菱抽回了手,侧过头去。束飞扬伸手摸着她的额头叫“在生我的气啊昨天不是那个聂修谨的婚礼吗我爸和他认识,我去参加他的婚礼去了。多喝了两杯,脑子有点糊涂。今天睡得晚了点,被我爸爸给叫上去开会,刚刚有时间过来。别生气了,是不是很疼”
彭紫菱被他这么一说眼泪掉下来,昨夜她是以为自己要撑不下去了。最后没想到是聂修谨开车送她去的医院,如果没有他自己恐怕已经没了命。
彭星海陪着她,时不时出去打电话,一直都没有打通,中午的时候兴奋地过来说“紫菱,已经打通了,飞扬说马上过来。
”
最后到这个时候才来,都已经四点多了,看着彭紫菱的样子,束飞扬一下子也没有办法硬下心肠“紫菱,想吃点什么吗”
彭星海拍了拍束飞扬的肩膀“飞扬,昨天是让隔壁的聂修谨送过来的,押金和付掉的费用一共一千一。还有紫菱的营养费,她手里就三百多了。”
彭星海要钱的话,让束飞扬沉浸在对彭紫菱愧疚中拉了出来,从认识彭紫菱开始,他就负担了彭紫菱的全部开销。束飞扬打开自己随身的皮包,拿出一叠百元钞,塞给彭星海说“手里就这些,大概有两三千。”
“那行那行”彭星海收了钱。
束飞扬的大哥大响起来他拿起电话说“好你们直接去饭店,我来饭店汇合”
他低头亲了亲彭紫菱的额头,说“我晚上还有个应酬,让叔叔陪着你明天我有空再来看你”
说完他拿着包,对着彭星海点头离开,彭星海还送他出了门。
束飞扬给了彭星海钱,彭星海整个腰杆子就挺起来了“我女婿是大老板,他平时太忙,所以没空过来”
这话一说,他等着病房间里的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他,边上的人哪里看不清楚状况,如果真是女婿,这么可能现在才出现
边上一个人说“跟淳味的束总做亲家,这个真是厉害的刚才那个是淳味的小束总,束总原本是国营罐头厂的厂长”
这人把淳味的底细给扒拉了个干净,说“老束总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淳味不给儿子还能给谁啊三十二床,你厉害的”
彭星海在那里呵呵笑说“这个肯定的。不给儿子,难道还给别人啊”
彭紫菱叫了一声“爸,别胡说八道好吗”
听见她这么说,边上的挤眉弄眼。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了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飞扬不是你未婚夫”
提起未婚夫,彭紫菱想起昨晚撞见的那个场面,束飞扬已经有了那个女人,想想眼泪开始落下来,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结果。护士进来给彭紫菱拔掉了针头,跟她说“可以下床走两步了哦”
彭星海扶着她下来走了两步,彭紫菱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往前挪
了两步。
一个晚上束飞扬也没有过来,第二天过了九点,也没有见他过来。
早上有人出院,有人入院,彭紫菱继续挂点滴,她的手柔若无骨,加上昨天晚上的晚饭不合胃口,早饭也不合胃口,没有吃,静脉找了很久才找到,已经扎错了了两针。彭紫菱眼睛里包着泪水。躺靠在那里,看着一滴一滴的水落下。
不一会儿入院的进来“你慢点走,不着急啊”
“真的没那么严重。”前面的年轻女子往里走。
后面跟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和一个中年妇女,那个中年妇女说“医生说的话要听,让你保胎就保胎。”
无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