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们中了埋伏！”在看到头顶的那架运输机被凌空击爆后，德国人汉斯少校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如同那天空的焰火一样很快消散了。

到达目的地，刚开始降落，高空中就突然飞来了先锋军的2架喷气式战机，快速穿过封堵上了的那16架护航战斗机队形，火箭弹和机炮齐射，连续击落了3架运输机。

借着其他战斗机好不容易缠住了这两个瘟神的机会，汉斯少校立即组织手下跳伞。

或许脚踏实地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但现实更残酷。几十挺重机枪的突然响起，让汉斯意识到了他们可能落入了一个陷阱。或许是法国人设计的，或许是先锋军设计的。

看看头顶法国伞兵那一营的运输机又被击落了1架，他很快消去了前一个念头。

“我们怎么会中伏？”这个没人来告诉他答案的念头也很快被他甩脱，现在他只有一个活下来的念头。

“轰！”又一架法国运输机在空中爆炸了，天空中先锋军的战机也不止一开始的2架，三十多架螺旋桨战机陆续飞来，已经让总共才38架的法国护航战机群无法保护周全那些慢吞吞的运输机。

他们也无法再给地面多一点的支援，地面甚至冒出了不少中小口径高射炮，有了一架击落运输机的战绩。

“长官，我们需要支援。”副手巴赫在一声60迫击炮弹炸起的烟尘中，滚到了他身边，急声喊道。

汉斯抬头看了看天空，空战已经到了尾声，损失近半的法国运输机正在逃离，这不是他们最终的损失，即使有护航编队掩护，一路也要再被先锋军的战机啃下几块肉来。

已经没法再指望他们第二次派兵来支援了，至于其他的援军，现在隔着一个河内，法国十几万大军都冲不过来，更不用说来救援他们了。

“没有援军了！”汉斯少校低落道，脑海中不自觉地想到了一年多前，在东线曾经是上校的他也是如此苦苦等待援军，却等来了德国投降的消息。

或许他一直战斗在东线，才有了被法国人雇佣的可能，但这一次感觉比以前还要糟糕。

他看了一下身边还在坚持的诸手下，在三个多月的磨合中，他已经熟悉了这支队伍，他得为他的这些手下和同胞负责。

“我们优待俘虏。”“缴枪不杀！”一连串法语和德语的声音在先锋军的阵地上响起。

那纯正的巴伐利亚口音让他听得特别耳熟，不由想起了那些传闻：先锋军和德国关系还是不错的，并招揽了大量的德国人。

至少两国贸易往来不少，他自己就给小女儿买过先锋军产的米粉，在当地街头都能见到饿死和冻死尸体的情况下，这些用大米做成的据说营养堪比牛奶的米粉已经是婴儿们难得的补充营养了。

想到自己三个月大的小女儿，他的心头不由一暖。

怔怔地想了半天，迟迟没有再下命令，直到副手巴赫上尉过来提醒，才抹了一把脸低沉道：“我们投降！”

“什么？”巴赫上尉瞪大了眼睛一时难以相信，这还是以前的铁血上校？“我们……我们的荣誉……”

“见鬼的荣誉！我们的国家都已经投降了。我们现在只是雇佣兵，只为自己和家人负责的雇佣兵。”汉斯整了整衣领，摸着身上的法式军装标识，心中的那份失落不由轻松了许多。

……

“法国人也很现实嘛！还能放下恩怨情仇，直接雇佣德国人。”叶关点了点案头上的情报笑道，“不过德国人来了一样不行，一个纯德军伞兵营，还是轻松被我们一锅端了。”

“别大意，主要是我们情报及时。而且法国人也判断错了我们的兵力布置，掉进坑里了。”赵易一边看着案头的那份新情报，一边随意道。

从昨天起，法国人一共派出了4个伞兵营，分别攻击了三处目标，却被先锋军全歼了3个伞兵营，只有1个损失了二百多人后，在当地土著反叛力量下撤入了山林中。

英法在拉拢那些土著势力，先锋军岂会不知道，早就在里边填沙子，埋棋子了。甚至不少是先锋军主导的，专门引蛇出洞，除了钓上来了那些反叛的土著势力外，现在还一下子引来了法国的伞兵部队。

法国人要攻击的三处目标，其中有两处都被先锋军提前掌握，设下了埋伏，等到法国伞兵跳下来。在最大的一处战场，甚至还发生了大规模空战，击落和击伤缴获了法国人25架运输机和19架护航战斗机。

法国人运输机本来就不多，加上其他战场损失的6架运输机，这次的损失已经法国人的伞兵计划受挫，不得不重新调整。

在没法弄清情报真实性和先锋军具体部队部署前，他们也不敢再轻易投放那些精锐的伞兵部队了。

“法国人低估了我们的兵力。他们或许没有想到我们在越北就投入50万大军。”李衡觉得有些奇怪，法国人怎么会空投向河内以西的地区，难道觉得那里兵力单薄吗？

这一次开战，先锋军不止是要对付法国人，还会借战争的机会清理越北的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