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诉间谍罪名成立,现判决死刑立即执行”一个朗朗的声音在扎起的长条木板高台上回荡。
下边一个身穿白色绸缎的秃顶中年人一下子软倒,旁边两名身着常服扎着武装带的先锋军士兵早已习惯,没等他坐到地上,就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胳膊,拖着就离开了。
“冤枉啊”他前边不远,一名被脱走的大汉,一边使劲地等这腿,努力的挣扎,一边晃动着捆着的双手,大声用土话哭喊着。只是声音渐行渐远,越来越小。
“又一个啧啧”宋柯冉在旁边却像看戏一样,除了面无表情,嘴里一直在吐槽。
“能有那么多间谍”旁边的杨纯坐立不安,扶了扶额头道。
“老杨,你在后勤上待得怎么消息不灵通了没看出这么一招项庄舞剑”宋柯冉随口说了句。他在先锋军中也跟着赵易三人学着不喊对方的字,时间一长倒是老杨小张的喊得顺口了。
“噢这是拿当地土著开刀。”杨纯略一思索,不由心中一定,压低了声音喜道。
“这可不是冤枉他们。”宋柯冉瞟了高台上新站上去的一排犯人,不屑道,“他们早就投怀送抱,去找日本人当干爹了。你可别忘了当初我们在缅甸的时候。”
杨纯心中也是一阵愤懑。当初远征军入缅的时候强调了纪律,尤其是第200师和新38师等,尽量对当地土著和善,可很多当地人转头就把他们给卖了。不止把消息透露给日本人,还组织了队伍,攻击远征军。他们把对英国人的恨,转移到了华夏人身上。他们不敢去对付英国人,却来对付华夏人。他们只会寄希望于日本人把英国人赶走,却不知道日本人同样是一只会吃人的饿狼。
96师撤离曼德勒和撤往印度时,军纪有些败坏,固然本身有问题,但与之前土著人对华夏军队的仇恨甚至袭击也有点关系,否则不至于如此。
“该死他们都该死”想到野人山中死去的同伴,杨纯也恨得牙痒痒。
“嘿嘿,他们该死不光是和小日本勾搭,没看出来吗,他们一多半还都是鸦片贩子。”宋柯冉在旁边嘿嘿一笑低声道,“赵队长还是心软了些,依照我,都他娘的该枪毙,没一个冤枉的。”
宋柯冉的爷爷就是抽大烟死的,并把家里的数百亩良田全部败光,让他恨死了那些鸦片贩子。
“不死也好。”杨纯沉吟了半响,才笑道,“这些天里,各处矿上增加了不少劳改的,正好一举两得。”
“想要人还不容易,买大烟,吸大烟的都该抓起来。枪毙的枪毙,劳改的劳改。那些吸大烟的,不这样强制根本戒不掉。”宋柯冉恨恨道,“这片区域,吸大烟的可不少,都抓了去劳改,保管矿上缺人的事全都能解决。”
这样的话,叶关也说过了。赵易其实也是按照这个路子走的。
这片土地,从上一个世纪就已经开始在种鸦片了。华夏国内鸦片一直没断绝,法国人英国人看到了商机,与其从海外运来,还不如就近种植。于是靠近华夏的边境附近,无论是老挝还是缅甸,甚至是泰国一些边境地区,都被英法吸引着当地人种上了鸦片。英法垄断了鸦片交易,不止鼓励当地人种鸦片,还教唆着他们也吃鸦片。
国内的一些边境区域也是如此,镇越县就是一个典型。因为戒鸦片还引起过不止一次的当地人暴动。
先锋军最早来到镇越县,那时候人单力薄,可能都不如一些鸦片运输队伍的实力强。又兼镇越县还是属于国内政权,客座的先锋军不适合插手。
重心开始向芒新和琅南塔转移后,先锋军才有了实力,也没了后顾之忧,可以对鸦片下手了。当地鸦片泛滥,一抓一个准,只是他们背后牵扯甚广。这样不提醒不警告,直接抓人的方式,同样可能吧所有鸦片贩子背后的实力全得罪了。引来法国人派军队来攻击正常,国内有大佬给使绊子同样正常。一棍子打死,把所有的土著都推向日本人一方,更是正常。
于是赵易先挑了日本间谍这个由头开局。
目前,抗日就是大义,打击日本人所有势力就是正义,就连跟鸦片贩子勾结甚广的英国人以及国内某些大佬也说不出什么来。
限期禁烟的口号和警告已经喊了,这是一个政权的大义所在。扣上奸细的帽子,才是真正的清剿。
鸦片贩子该杀,也是赵易三人的一致认可,虽然碍于形势无法全部清理,却不妨碍让那些罪大恶极的遭报应,也不会放任那些鸦片贩子带着沾染了罪恶的财富换另一个地方享福甚至继续害人。
之前,先锋军零零星星的杀鸡骇猴,灭了几支鸦片贩子势力,就赚了三十多万大洋。这一次,直接横扫了整个根据地上的鸦片势力,竟然收缴了价值三百多万美元的各种金银货币,其他不可计物品和成吨成吨的鸦片更是一大堆。
抗战中,杜月笙能一次性掏出500万的支票贿赂戴笠,用于放行这些特殊货物,足以说明鸦片贩子的有钱。真正见到缴获的资金和物品时,赵易还是大为感叹。看来戴笠一次性出货47吨,获利五千万美元的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