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灾还真撑不住,但现在撑不住也得撑,“老大,你们可得多救几个人啊”
李衡知道保山虽然遭到轰炸,可并没有危险,原历史中日本人始终没有攻到保山,在怒江就止步不前了。可被怒江阻断脚步的还有从缅甸撤回来还有华侨、军人以及沦陷区的国人。
雷允飞机制造厂的员工只有一部分提早赶到了保山,还有很大一部分还依然在怒江另一端。
原历史中,拥有近三千员工的雷允飞机制造厂在42年的5月遭遇了两次人员伤亡的大难。一次是撤到保山的那群人遭遇了保山轰炸,上百人伤亡;一次是没有来得及撤到保山的,被隔断在怒江西岸,遭到了小鬼子的屠杀。事后,国内只聚集起了千余职工,机器不是损毁就是抛弃,最终雷允飞机制造厂解散了。
“可惜了。虽说之后美国人的援助加大,使得造的成本远高过了买和租借费用,但就这么解散也是有些短视。”赵易在一开始谈起雷允飞机制造厂时曾很是惋惜。
“不可惜。老蒋不珍惜,我们珍惜。到时候直接把人和机器都搬到我们地盘上不。”那时候人还没有到滇西,叶关就有了截胡的准备。
赵易他们此行制定的计划很明确,机器要得到,那些可能要陨落的人才即使得不到也要拯救。
“我们要救的人太多了。你看那些跟着溃兵回国的华侨华人得救吧只要救了他们,他们可能会跟我们走。那些溃兵也得救吧虽说军官一窝一窝,可那些普通士兵们没错。还有那些从畹町等地逃难的百姓,他们不想跟着小鬼子,拯救他们也没错吧还有、还有”叶关指着逃难的长长队伍,板着指头给赵易数道。
“你的意思就一句话,就是让我们把他们全救下来。”赵易不由笑着打断了他的点数。
“我知道很不现实,可多救一个是一个。”叶关嘴里说着,心里却也在发愁。
要想不绝了怒江西岸众人的期望,最保险的是暂时不要炸毁惠通桥。
因为日军便衣的偷袭,才让惠通桥乱成一团,守军提前炸毁惠通桥。若是能挡住日本便衣的进攻,沟通守军,桥可以暂时守住。
可先锋军现在规模虽然超过了五百,绝大多数却是新兵菜鸟。要想挡住日本便衣的进攻,何其难。把整个先锋军的五百多人都填在这里,都难说能挡住那不知人数的日本便衣的进攻。再说历史有了改变,日本的突击队伍会不会早早赶到若鬼子的装甲部队早早赶到,即便是那些坦克再豆丁,让先锋军全军覆没于惠通桥前也很容易。
“多救点人也不是不可能。”赵易闭了闭满是血丝的双眼,略有些沙哑的嗓音重新一字一顿道。
“怎么办”叶关眼中一亮,急问道。
“我们可不止这点人。”赵易点了点身边不远处的一百多名队员们,又点了点道路上正疲惫行军的人群道,“别忘了,我们现在属于盟军。跟小鬼子打仗的不止我们,还有远征军。”
“站住”刘宗宝大喝了一声,吓得跟前的几名难民后退几步,他们身后的人群中立即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长官好”一个带着白色中山帽的矮个中年男子走出了人群,向着持枪的刘宗宝点头哈腰地问好道,一口流利的南方官话。
刘宗宝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一队人群,并不时扫过那个穿着白夏布长衫的中年男子,看得那人发毛。
“长官,通融一下。”那矮个中年男子摘下帽子,一声银元碰撞的清脆声从帽子下遮挡住的右手中传来。
刘宗宝朝旁边另一个人处看了看,才接过了银元,塞进了口袋中,面色缓和解释道“前边出了交通事故,人流限制通行。等一等吧”
等待的时间不长,这队难民就被放行了,但只放行了百人左右,就重新截住了下一批。
矮个中年男子朝着身后被阻拦的那群人中的两个人打了个眼色,跟着这一队人走去。
走不多远,前边又是一道检查哨所。同样以交通管制为由,并不检查随身行李,让矮个中年男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可通行后拐过了一个路口,他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路两边竟然架着4挺机枪,封死了整个路面。
他不由回身望去,身后只有他们一队百余人的人群,其他人早已经被路口两边的茂密丛林挡住了,身后只传来青年学生们举着大喇叭宣扬抗日救国的激情呼喊和热情洋溢的歌声。
“现在开始检查。”路边简单工事中,一个大胡子少尉军官不耐烦的边吼边走了过来,眼睛不断扫过众人或托或背的行李。
“长官,我们都是良民啊你看这是我们的证件。”矮个中年男子一边堆满了笑容,一边打躬作揖着靠了过去,一手递过了一个黑色的小布袋,银元的碰撞声叮当作响。
大胡子少尉接过小布袋,在手里掂了掂。
“我们带的都是不值钱的家用。”矮个中年男子一边陪笑,一边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一个包裹,里边果然是换洗的衣服和随身携带的碗筷用具。
队伍里又传来几声孩子的哭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