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大阿哥被人从宫里抬回来了。”
李氏的管事太监刘福冲进院子向李氏禀报。
姜宛茵因为当时乌拉嬷嬷就在她院中, 所以她知道弘晖的消息比李氏早。
“你说什么再说清楚。”
李氏闻言惊愕之后激动得腾一下站了起来。
“你说弘晖怎么啦”
“主子, 大阿哥病得不行了, 被人从宫里抬了回来了。奴才打听了, 太医都已经让高总管准备后事了。”
“真的”
李氏的神情一亮,眼中充满兴奋。
都让准备后事了,弘晖那小子是真不行了。
“千真万确, 奴才还亲眼看乌拉嬷嬷哭着跑去了前院。奴才还到大阿哥院外听了一会, 院子里都哭成一片了。”
“莫不是弘晖已经去了”
李氏的语气掩不住的兴奋。李氏兴奋甚至忘了问具体是怎么回事。
这府里若说谁最巴不得弘晖没了的人, 那绝对是李氏。
当年李氏生弘昐时,弘昐只比弘晖小三个月。当时弘晖和弘昐都身子骨孱弱,李氏就盼着弘晖养不住夭折了, 自己的儿子能成为四贝勒府的长子。
可惜弘晖没夭折倒是弘昐夭折了。
后来李氏又生了弘昀, 自弘昀出生后李氏可日日盼着弘晖夭折了, 好让弘昀成为四贝勒府长子。
现在一听这消息, 李氏终于忍不住说出压在心底多年的话。
“奴才也不确定,不过大概是的。”
“对了,主子还有一件事, 奴才回来的时候看到姜庶福晋去前院了。”
李氏一听脸上露出讽刺的神情
“姜莫不真是个傻子不成,果然是奴才丫鬟出身不知趋吉避凶的傻子,这趟浑水也敢趟。”
弘晖那小子怕是已经死了, 这时候凑过去,说不定会被乌喇那拉氏的那些奴才栽赃陷害,等贝勒爷回来必会迁怒, 到时不死也脱层皮。姜氏那贱人这回是失宠定了。
“主子,您要不要也去前院看看,毕竟您管着庶务。”
李氏的心腹丫鬟石榴建议。
“去肯定是要去的,但不是现在。等高无庸派人来通知怎么再去。”
毕竟她可是执掌着管家权,不去肯定是不行的。
“姜氏那贱人现在不在沁梅院,她趟了这趟浑水,只怕是不容易脱身了。沁梅院那,让咱们的人动起来。”
她可是等这机会等了好久了。
“刘福,你再去前院打听,一有消息立即回来禀报。”
前院弘晖院中,姜宛茵盯着太医问。姜宛茵凌厉的,释放威压扑压向太医,那太医顿时满额冷汗。
“回庶福晋,大阿哥的病的确是一直是奴才医治的。”
“太医开的方子可都还在”
姜宛茵扭头问小鹿子。
“奴才都收着呢。”
“高总管,你先收着,等贝勒爷回来再交给贝勒爷。还请高总管派人给贝勒爷和福晋送信,将大阿哥生病之事告知贝勒爷和福晋,别外派人去叫府医来了,再拿帖子去多请几位太医来。”
“庶福晋您这是怀疑奴才”
姜宛茵刚吩咐完那太医一脸怒意地说道。
“李太医你能进太医院当差那必定是医术了得的,可你连一个小小风寒都治不好,你说我该不该怀疑你”
姜宛茵冷脸说道,反问李太医。
“你是太医,我只是个小小庶福晋,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一切且等我们贝勒爷回来再做定夺。到时事情如何,李太医你自己去与我们贝勒爷说。”
“大阿哥可是我们贝勒爷的嫡长子,是万岁爷的嫡孙,我想万岁爷不会看着别人谋害皇孙的。这事李太医你还是想想怎么向我们贝勒爷和万岁爷交代。”
弘晖的病根本不只是风寒那么简单,弘晖是在宫中着了别人的暗算中了毒了。弘晖中的毒虽不是至于致命,但他中的毒却便得他身体更加虚弱,弘晖很容易就得了风寒。因为身体太孱弱了,以至于一场风寒就能要了弘晖的小命。
姜宛茵的那颗保命丸只是暂时吊住了弘晖的性命,并没解掉弘晖中的毒。这毒虽不致命,但却是难缠之毒,要解是极麻烦的,姜宛茵不欲沾这麻烦。
姜宛茵也没给弘晖解毒,这事还是交给府医或是太医院的太医。
她已经不得已舍了一颗保命丸救了弘晖的性命,再多的她是不会再做了。她又不是圣母,如此不也过是为利己而为之,希望救了弘晖不要让她折本才好。
那太医被姜宛茵一番话吓得不轻。
姜宛茵虽不能将李太医如何,但却以弘晖的病情为由将李太医留在贝勒府让他继续医治弘晖。
知道弘晖的性命保住了,被姜宛茵的那颗药丸给救了回来,乌拉嬷嬷感激地给姜宛茵磕头。
“庶福晋,奴才谢您救了大阿哥,奴才替大阿哥谢您救命之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