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苏培盛啧了啧嘴。
“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看来这贝勒府要变天了。”
屋里四爷正坐在床上看书,姜宛茵进来四爷抬头看她,见姜宛茵容貌时愣了下,不过只是瞬间四爷就回神了。
“过来了。”
“给爷请安。”
四爷命令姜宛茵,姜宛茵走到四爷面前,四爷盯着姜宛茵。
“你是姜宛茵”
“回贝勒爷,奴才正是姜宛茵。”
“身姿高挑纤细,肤色暗色,姿容平凡,额发及眉双眸呆滞毫无灵气”
四爷念着之前吩咐人查的姜宛茵的资料。
姜宛茵闻言立即就知道四爷形容的是她之前的样貌身姿。
“贝勒爷,奴才可以解释。”
“说。”
“想必爷您也知道奴才原是荣国府的丫鬟。”
姜宛茵顿了一下,神情犹豫了一会才道
“奴才是荣国府二房的丫鬟,二太太是容不下姿色过人的丫鬟的。特别是奴才自进府就是大姑娘的丫鬟,二太太更容不得。”
“奴才小的时候见过很多容貌出众的丫鬟,不过当她们十六、七岁之后奴才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们。自奴才小的时候起,奴才就知道长得好看就不能留在荣国府,所以奴才趁着外出的时候去药铺让大夫开了药改变了肤色,又故意留长额发遮住面容。”
在荣国府时随着年纪增长,她的肤色越来越暗沉,她又留了长刘海遮面,荣国府的人还以为她是为了遮丑呢。
“奴才原以为这样就可以等到了年纪出府,却没想到大姑娘她竟然要进宫,而且还是要奴才一起跟着进宫。奴才没办法只能跟着大姑娘进宫。进宫之后奴才更不敢暴露自己的容貌。”
“只是奴才也没想到会发生那么多事,最后奴才会到贝勒府来。如今已经这样了,奴才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所以奴才才恢复了容貌了。”
“对了,还件事奴才想告诉您。奴才并不是荣国府的家生子,是在奴才四岁的时候被卖进荣国府。奴才自幼比一般人要机灵一些,记得年幼时的一些事情”
“二十七年元宵节,奴才和家人看花灯时被拐子给抱走了,后来拐子将奴才卖给了牙婆,牙婆又将奴才卖给了荣国府当年奴才年幼,能记得的事不多,只是后来又病了场,很多事情都不太记得了。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也不知道自己家在京城哪里。奴才的姓氏名字还是贾庶福晋给起的。不过奴才虽忘记了很多事,但当年被拐时奴才悄悄将随身带着一个金镶玉的小金锁给藏了起来,那小金锁就在奴才的放在望棠院的包袱里。”
今天见过四爷之后,隐隐猜测出四爷的意思,回去之后姜宛茵就做了准备。
“这就是奴才的身世,奴才全都说了。贝勒爷您还有什么想问的或者您还想知道些什么奴才定言无不尽。”
自将自己怀孕之告诉四爷之后,姜宛茵就猜测四爷必会查她的身世,也必会对她心有怀疑,所以她早就做好将她今生的身世向四爷坦白的打算。
她就是要告诉四爷,她不怕查。还有就是姜宛茵还存着让四爷帮她查身世找家人的心思。
有些事隐瞒着更容易成为把柄被别人拿住,还不如一开始就摊开了说。
当一切可能成为把柄的事被摊到明处,这事也就不是什么把柄了。
“苏培盛,去望棠院将姜氏的包袱取来了。”
“嗻。奴才这就去。”
姜宛茵听四爷让苏培盛去拿她的包袱,姜宛茵并不意外。姜宛茵还叮嘱了苏培盛一句。
“我的包袱里有一个金锁,金锁一定要拿来。”
苏培盛这一去竟用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回来,他是将姜宛茵的包袱带来了,不过带来的已经不是姜宛茵完好的包袱。姜宛茵的包袱和衣服都被剪得七、八烂来了,还有姜宛茵的一些首饰都已经不成形了,不过姜宛茵说的小金锁还是完全好的。
姜宛茵看到自己的七、八烂的包袱傻眼了。
“我包袱怎么会我的金锁呢”
姜宛茵几乎是冲过去扒那些破烂的布片。
“姜姑娘说的可是这金锁。”
苏培盛从怀里取出一个完好的金锁递给姜宛茵。
“正是这个,这我的小金锁。”
姜宛茵伸手从苏培盛手中抢过金锁护在胸前,她很紧张很宝贝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四爷拧着眉问,苏培盛看了一眼姜宛茵才道
“回贝勒爷,奴才到望棠院的时候,贾庶福晋正剪姜姑娘的衣服还有首饰,这金锁还是奴才从望棠院的一个婢女那搜出来的,所以才完好的。”
四爷闻言知贾元春所为心里对她更是厌恶不喜。
虽然中秋那夜他已经知道贾元春的面目,但贾元春如此疯狂再次刷新了四爷对她的认识。
姜宛茵像是没听到苏培盛的话一样,她将自己的小金锁奉给四爷看。
“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