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你说什么有胆子你再说一次”
贾史氏大听贾赦说要分家,她勃然大怒将茶几拍得嘭嘭响, 怒问贾赦。
“我说了, 我要分家。让二房搬出荣国府。”
贾赦再次坚定地说, 贾史氏抬手就将茶几上的茶杯端起朝贾赦砸了过去, 被贾赦给躲开了。
“我还没死呢,你就想将政儿赶出府去,你眼里还没有没有我母亲。”
“荣国府可是宫里娘娘的娘家, 政儿可是娘娘的生父,你竟敢撵娘娘的生父, 你这是对娘娘大不敬。谁给你的胆子。”
“我才是这荣国府的主人, 这荣国府是我的府邸, 可不是二房的府邸,什么时候二房的女儿娘家在我这大伯这了。”
贾赦直接出言嘲讽,就差指着贾政的鼻子骂贾政是鸠占鹊巢。
“你这不孝子, 你是气死我吗”
贾赦还没回答, 贾政已经先一步站出来了,一副大义凛然斥责贾赦。
“大哥,你看你又惹老太太生气了, 你还不快跟老太太认错道歉, 你”
“你给我闭嘴。”
贾政还没说完, 贾赦怒斥打断贾政的话。然后,贾史氏见贾赦呵斥她的宝贝儿子贾政,她立即拍案打断贾赦的话。
“老大, 该闭嘴的是你。政儿说的没错,你凭什么吼他”
面对贾史氏怒目相对,贾赦毫不畏惧。
“凭什么,凭我是荣国府的嫡长子,是他贾政的兄长。兄长如父,我怎么就说不得他。他贾政无视长兄,不敬长兄,这是不悌。他贾政无视国法,以区区从五品员外郎之职窃居国公品级能居住的荣喜堂,这无视国法,这是不忠。我才是荣国府的袭爵之人,我才是荣国府的主人,可他贾政却在荣国府以主人自居,窃夺我的府邸强夺管家权,无视父亲遗嘱无视我这当家人,这是不孝。他贾政纵妻谋害亲侄儿,谋害长嫂,这是不义。他贾政就是个十足的不忠不孝不义不悌之徒。”
贾政听贾赦之言气得脸色发青,嘴巴直哆嗦说不出话来,若不是王夫人搀扶着他,怕是他早就气得仰倒了。
“大伯你”
“你给我闭嘴,当年你谋害瑚儿害死张氏的事还没跟你算呢。”
王夫人也大怒欲斥责贾赦,被贾赦怒红的眼睛一瞪,吓得不敢说话。
见贾政夫妻被贾赦怒骂,贾史氏更是怒不可遏。
“你这个不孝子,政儿是你亲弟弟,你竟敢胡编乱造给他网罗这么多罪名,你有证据,没有证据你就是诬蔑造谣。你这个不孝子,你是想气死我吗”
“我就知道你容不下政儿和我这个老太婆,我也不在这碍你的眼,政儿,快帮我收拾行礼,我要去金陵见老太爷”
贾史氏又搬出要去金陵来威吓贾赦,可惜现在贾赦根本不吃她这套。
贾赦面无表情地说
“既然老太太想去金陵,那儿子就让人替老太太您收拾行礼,免得阻拦您,您又说儿子不孝。正好,您带上二房一起去金陵,老太太您不是常说让贾政住得离您近些好孝敬您吗。当初您不就是以这个理由为借口才让二房搬进荣喜堂的,现在您要去金陵了,若是二房不跟着您去金陵谁来孝敬您呢。”
“来人,还不快进来给老太太收拾行礼,还有去荣喜堂给二老爷二太太收拾行礼,二老爷二夫人要下侍奉老太太去金陵。”
“你,你”
贾史氏指着贾赦一副怒极攻心的模样,两眼翻白身子往后仰,贾政夫妻赶紧搀扶着贾史氏。
“老太太。”
“大哥您”
“来人啊,二老爷把老太太气昏倒了,快派人去太医来了。”
没等贾政说出来贾赦就打断他的话高声喊道,原本已经两眼翻白准备来个怒极攻心昏过去的贾史氏,这下子也不能昏倒了,毕竟贾赦这么一喊,她若是昏倒那贾政岂不是要背上气昏生母的不孝骂名,贾史氏对贾政可偏心偏到胳肢窝里去了,怎么可能让贾政背上不孝的骂名。
“你,你”
贾史氏不昏了,让贾政搀扶着坐了起来了,她指着贾赦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你可千万别昏过去,您若是被贾政给气昏倒了,这要是昏倒了再也醒不过来,那可就不好了。不过老太太您放心,就算您被贾政气昏倒了,儿子也会救您的,儿子已经让人请了大夫就在府里候着了。”
“你这个不孝子。”
“老太爷啊,您怎么不带我一起走啊,您留我这个老太婆在世受苦啊。您看看您的不孝子是怎么对我的,老太爷啊,您带妾身一起走”
贾史氏这会已经看出来了,贾赦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孝顺她,对她言听计从了。
她能在贾代善死后在这荣国府当老太君,在荣国府说一不二,能逼得贾赦将荣喜堂让给贾政,压着张氏分一半的管家权给王夫人,这都是仗着贾赦孝顺,对她言听计从,她才能成为荣国府宝塔尖上的老太君。
现在贾赦变了,贾史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