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信交给陆安, 让陆安送到驿站去。”
次日清晨姜宛茵交一封信交给玉枝。玉枝将信交给陆安, 陆安即刻送去了驿站。
那是姜宛茵给薛衍写的信,是报平安的信也是告状的信。
姜宛茵将他们母子到京城后的事情及儿子遭王家王子腾羞辱的事情都告诉薛衍。姜宛茵就是想让薛衍知道, 姜宛茵就是要让薛衍知道, 薛家每年送给王家几十车的节礼,每年送给王家数十万两银子,王家和王子腾到了薛家的礼和银子之后是怎么对待他儿子的。
如今他薛衍还活着, 王子腾就如此作践他的儿子, 若是那天他不在了, 他薛衍的妻儿岂还有活路。
告状的信送出去之后, 又想到昨晚的收获, 姜宛茵心情大好。
“去瞧瞧大爷他们起来了没有,若是起来便叫他们过来我这一起用早膳。”
“是,夫人。”
打发丫鬟去叫儿子, 正好玉枝回来姜宛茵又吩咐她。
“叫人悄悄盯着王家,王家有任何动静都要立即回来禀报。”
荣国府, 次日王夫人从周瑞家的口中得知前一天王家发生的事。
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房, 她的家人及不少姻亲还都在王家,周瑞家的常与在王家的家人亲戚来往, 所以知道王家发生的事也不足为怪。
却说王夫人知道姜宛茵的儿子在王家被折辱, 她心情大好。
“不过是贱妾生的庶子也敢登我们王家的门, 简直不知所谓。”
王夫人一脸轻蔑鄙视地说到。
周瑞家的忙附和着说道“可不是吗。不仅是庶子还是商户人家的庶子,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敢去王家。亏得是舅老爷心善宽容还将他们请进府, 这要是在别的府上贱出的庶子敢登门,就让人拿扫帚扫地出门了。”
“也就王秀瑶那没有的东西才会让那贱婢生下那么多庶出的孽种。”
王夫人对其同胞亲姐王秀瑶的鄙视从来不掩饰。
“对了,薛家人进京可有送礼过来了”
以往薛家只要有人进京都会送礼到贾史王三家府上,哪怕是薛家不进京,这年礼也都是每年不少的。
“回太太,还没呢。”
王夫人闻言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一脸不悦。
“姜氏这都进京几天了,怎么还没送礼来”
周瑞家的掰着手指算了下。
“哟,还真是不少天了。不过昨儿薛家才送礼去王家,想来今儿就该送荣国府了。”
“嗯。你叫人在街口盯着,若是薛家来人了说让他们直接将东西抬到角门,从角门抬进来了,不必走前门了。”
薛家不过是个商户人家,让薛家的奴才走他们荣国府的角门已经是抬举他们了。
当然王夫人如此安排目的是想让薛家送的礼直接抬到她院中,由她做主。
“太太,若是薛家那几个小子过来呢”
周瑞家试探地问。
王夫人抬头睨了周瑞家的一眼。
“这还用我教你吗昨天王家的事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王家怎么做的,咱们就怎么做的。王家他们攀不起,咱们荣国府他们更攀不起。”
“是,太太,奴婢明白了。”
想到薛家庶子,王夫人脸上神情轻蔑鄙视。
王家人大概都是这样,盼着人家礼却对送礼之前轻蔑鄙视。
只是盼着薛家送礼来打算和王子腾一个折辱薛虹兄弟的王夫人根本不知道,姜宛茵根本就没打算让儿子登荣国府的门,她更不知道今日朝上王子腾子日可不好过。
次日一早王子腾上朝就御史弹劾了。
御史弹劾王氏族人仗王子腾之势强占民宅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弹劾王子腾的御史还呈上了人证物证,让王子腾无从狡辩。
王子腾身为王氏一族族长,约束族人是责无旁贷。只不过这事情与王子腾没有直接的关系,最多也不过是约束不力的罪责。圣人也就申饬王子腾一番,又罚其俸禄,勒令其约束族人。并令顺天府擒拿犯法的王氏族人以问罪。
虽说这一次弹劾实际上并没有损王子腾什么利益,也没能让王子腾伤筋动骨,但却让王子腾丢尽了脸面。
有道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王子腾连自己的族人都约束不了,又如何能约束下属官员,襄助圣人治理天下呢。
总之经这一事王子腾的名声大跌。
薛家没人在朝,王子腾在朝堂被人弹劾之事姜宛茵自然不知道。
和儿子用过早膳之后,姜宛茵便到书房独自忙碌。
却说王夫人让周瑞家的派人到街口等薛家送礼来,可是等王夫人在荣庆堂伺候贾史氏用完早膳回来发现薛家还没送礼来,一看已经快午时了。
被贾史氏挑剔了一番心情很是不悦的王夫人没看到薛家的礼,心里就更不爽了。
又让人叫来周瑞家的问。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