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 老夫人您有孙子了, 奴婢恭喜您。”
夫妻俩笑着恭喜林老夫人, 却不想林老夫人听这话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
“大胆。”
老夫人怒拍案, 吓得夫妻俩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老夫人息怒。”
“是谁让你来的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拿这事来与我开玩笑”
自林贾氏嫁入林家十余年,林贾氏连个蛋都没怀过, 两年前海儿房里丫鬟怀上, 还没两个月就流了。这林府已经几十年没有听到过婴啼了。
她哪来的孙儿
她这盼孙儿眼珠子都盼绿了,可还是没盼到孙儿。
这奴才竟敢拿孙儿的事来开玩笑, 老夫人怒不可遏。
被林老夫人这么一吓,夫妻俩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没头没尾的话没说清楚叫老夫人给误会了。
玉琴慌忙解释。
“老夫人,您听奴婢说,奴婢没有骗您,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没有开玩笑。老夫人,您可还记得雪鹤。”
“雪鹤”
一个丫鬟, 时隔十余年, 林老夫人果然不记得了。
“老夫人, 就是老爷大婚之前的通房丫鬟雪鹤呀。当年老爷中了探花之后, 您和老爷回姑苏祭祖, 就是那年老爷做主放出府的丫鬟雪鹤呀。”
虽然玉琴说得仔细, 可怜老夫人年纪大了,当年也没曾在意过一个放出府的丫鬟,如今问老夫人她还真没印象。
“一个已经放出的丫鬟, 你提她做什么”
“老夫人,是雪鹤呀,雪鹤她曾是老爷的通房丫鬟,老爷以前可是喜欢她了,您忘了吗”
见老夫人想不起,玉琴着急啊。
“通房丫鬟,雪鹤”林老夫人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下子铮亮起来了。
“你该不会是说那通房丫鬟她”
“不错。老夫人,就是雪鹤她。”
“老夫人,奴婢和奴婢当家的在祖宅遇见雪鹤了,她带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奴婢见着当时就怀疑,奴婢和奴婢当家的悄悄打听了,那雪鹤出府后就一直住在姑苏城,就在离府当年年底的时候她就生了个儿子”
在打听到雪鹤当年年底就生了个儿子,她心里已经肯定雪鹤的儿子一定是老爷的孩子,所以她才和当家的赶来扬州城见老夫人。
只是她没敢告诉老夫人,将雪鹤对外声称她是林姜氏是林氏族人的遗孀是寡妇的事告诉老夫人。老爷还活着呢,雪鹤也是大胆,竟敢自称是寡妇。
这不是咒老爷死吗这要是让老夫人知道了,那还不得生大气。
正是如此猜测,玉琴才没敢告诉林老夫人。
也正是因为玉琴没敢将这事告诉林老夫人,才使得林老夫人错过了第一时间与孙儿相认的机会,也让林老夫人以后后悔不已。
“不对。这事情不对。”
玉琴说得有凭有据,可林老夫人经她这么多提醒终于是想起了当年的事,心里有怀疑。
“当年那丫鬟出前儿海儿可是说过他已经数月没再招那两个通房侍候了,而且那丫鬟出府前可来了月事,大夫把了脉也没说是喜脉。她怎么可能怀上海儿的孩子,这不可能呢。”
当时她为了以防万一,可是让府医给两个丫鬟把过脉的。雪鹤一个丫鬟如何能瞒得过大夫。
林老夫人可没有被孙子两个字冲昏头脑,她很清醒。
她虽盼有孙儿,可盼的是林家的血脉,而不是别人的孩子;林家的血脉不容混淆。
“老夫人,雪鹤当年离府时已经快八月分,可雪鹤却是在那年年底就生了孩子。八月到十二月四、五个月,这时间也不够,雪鹤怀的不可能是别人的孩子。算算日子月份,雪鹤必是离府之前就怀上了,应该是三月老爷会试之后怀上的,奴婢记得会试之后老爷可是叫雪鹤侍候了好几回。奴婢记着不会错的。雪鹤她怀的一定是老爷的孩子。”
玉琴回忆着一点点分析给林老夫人听,想让林老夫人相信她的话。
玉琴夫妻俩着急啊,两人想借此功回林府当差,这事可不能办砸了。
“对了,当年伺候雪鹤和梅语的丫鬟绿袖还在,她也可以做证。老夫人您可以叫绿袖来的问问。”
姜宛茵想起当见伺候梅语和姜宛茵的小丫鬟绿袖,就是那个每次梅语和姜宛茵侍候林如海之后给她们熬避子汤端避子汤的小丫鬟。
“绿袖”
林老夫人哪记得起一个小丫鬟,而玉琴夫妇在贾敏进后不到一年就被打发回姑苏守祖宅了,自然也不知道绿袖去哪了。
林老夫人叫来身边的嬷嬷问,过了许久才找来已经为人妇的绿袖。
原来当年贾敏进府后,林如海院中的丫鬟被她寻借口理由慢慢打发了,绿袖被打发出来后几经周转就到林老夫人院里当打扫丫鬟,后来年纪大了就配了林老夫人院子里当差的婆子的儿子。如今就在林老夫人院子里的小厨房当差,日子过得不错。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