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两件,第一件,姜家和温家在准备订婚宴。说不定再过不久连婚期都要定下了。”
徐诣闻言愣住,拳头不自觉握紧。
纪庸“第二件事,你爸妈最近和戴家的来往十分密切,似乎在张罗着要为你订婚。”
这次,徐诣冷冷一笑“与我何干”
纪庸点点头,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徐家和戴家忙活半天,到时候徐诣根本不出席订婚典礼,根本毫无意义。
他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徐诣父母在这方面这么固执,都这个时候了还妄想操控儿子的一生。
“那姜家和温家的订婚宴你怎么看”
纪庸心里清楚徐诣不可能让温玉落嫁给姜止,虽然他不赞同徐诣的做法,但兄弟一场,他无条件站在他这一边。
徐诣沉吟不说话,似乎在思考。
纪庸开始出馊主意“要不然你带上温玉落远走高飞,私奔吧。”
徐诣看一眼纪庸,纪庸明显感觉到他这眼神包含着蔑视和嫌弃。
也是,如果温玉落愿意和他远走高飞,还会和姜家订婚吗
徐诣现在是被堵在没有出口的路上。
无计可施。
纪庸忽然问出一句话“如果你无法阻止,温玉落真的嫁给了姜止,你要怎么办”
徐诣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敢深想,也绝不敢做这样的假设。
“不会,她不会。”他只能这样告诉自己。
纪庸重重拍他肩膀。
其实他觉得温玉落和徐诣已经走不到一起,徐诣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认错,道歉,尊严被她践踏,在她面前毫无面子,对她百般体贴,就连他妈喝醉了喊的名字都是她小名。
有的爱情不一定圆满,有的人不一定会在一起。
公司的事大部分都是纪庸在忙,现在的徐诣全身心都在温锦柔身上,自然没有空打理事业,这一点纪庸理解,愿意多分担分担。
第二天,徐诣同样没有放弃,仍旧准备去温家,也许今天能看她一眼,他每天都抱着这样的期待,打开门,却看到许久未见的温母。
徐诣微愣“伯母”
温母突然抬手,猛地甩过去一耳光,“我可当不起你一声伯母。”贵妇人冷笑着说。
徐诣并未动怒,平静道“温太太有事吗”
虽然生气,但温母记起今天来的目的,“是关于玉落的,我要跟你谈谈。”
徐诣侧身“请进。”
温母走进屋,打量四周,房子很大,也很空,仿佛只有徐诣一个人住。
徐诣家里除了酒还是酒,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温母面前,“太太有事请说。”
温某并不啰嗦,单刀直入“我来这里,是要你离开我的女儿,不要再纠缠她,不要再给她带去痛苦。”
徐诣诚恳解释“太太误会了,我不是想给她带去痛苦,我想让她幸福,我想补偿她,我想好好爱她。”
温母压抑怒气“爱你所谓的爱是什么是死不放手,是死缠烂打徐诣,分开对你们两个人都是好事,不要再固执下去”
温母态度坚决,没有任何可以求情的余地。
徐诣想了想,缓慢却坚定地跪下去。
温母直愣愣的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温太太,我想求求您,不要让我离开她,和她分开的两年我生不如死,我太明白失去她的痛苦,所以才不肯放手。从前我不懂爱,不懂尊重人,初初的离开教会我许多,也让我幡然醒悟。”
“我知道自己犯下的错,造成的伤害已无法弥补,但让我离开她,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我便觉得余生再没有任何意义。我知道你们都恨我,我不奢求你们的原谅,我只求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爱她的机会。”
“你没资格”
如果今天在这里求她的是别人,温母或许会心软,但这个人是徐诣,就一点可能也没有
“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准备把一切都说开,那些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我都要说给你听,我要你明白,我女儿曾经受过怎样的苦。”
徐诣抬起眼,比起前几天,他眼中的红血丝似乎要更多,面色很苍白,嗓音嘶哑“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
温母哼一声“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你一定不知道,我女儿其实患有抑郁症和狂躁症,”
徐诣瞳孔微微放大,身形颤动。
温母继续说“多年前我和丈夫一直想要一个女儿,但一直怀不上,就想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女孩子。”
“玉落并不是孤儿院里面最聪明,最可爱懂事,最乖巧的那个姑娘,相反,她是最阴沉,最怪异,最不可接近的孩子。她会伤害别人,也会伤害自己,孤儿院里面不管年纪比她小,还是年纪比她大的人都怕她,没有人跟她来往,她把自己封在自己的世界,不跟任何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