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道,“不如,我们去请俞先生来帮忙如何”
正好下面是自修,他们既都取中了,书院管得便不甚严了。
相看的地点就定在了花椒楼里。
花椒楼怎么也算得上越县的中高档酒楼了,谁家有喜事,宴席多安排在此。
由之前前来说合的刁婆子领着,张幼双终于见到了自己今天这位相亲对象薛鼎。
穿得光鲜亮丽,生得眉目还算硬朗,一看到她来,立刻就笑着行了一礼,“久闻张娘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两人碰了面,刁婆子便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穿越之前好歹也相亲过好几次了,张幼双表现得十分熟练“薛郎君谬赞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位怎么感觉怎么不舒服。
张幼双心里皱了皱眉。
具体的她也说不上来,就觉得这动作、说话的语气和腔调都有点儿别扭,不过她也不会表露出来就是,就当是完成任务了。
寒暄过后各自落了座。
就在张幼双想着要怎么开启话头的时候,没想到,对方竟然开门见山,露出个笑,直接就道“实不相瞒,小人上回听说了娘子的名气,心里就萌发了求娶之意。”
张幼双吃了一惊,咦这么直接的吗
薛鼎的笑很自信,也很笃定,“小人的情况,娘子也应该听刁嫂子说了。娘子若嫁了小人,那金镯银钏不消说,一年四季的新衣服也是有的。”
说着说着,这位忽然苦笑了一下,露出个有些伤感的表情。
“我发妻是个没福的,去的早,也没留下一子半女,小人欲聘娘子来管理家事、主持中馈,未知娘子意下如何”
张幼双张了张嘴,终于明白了薛鼎带给她的是什么样一种感觉了。
就是那种她遇到过无数次的普却信的直男
薛鼎没有看出来张幼双内心的囧囧有神感,继续夸夸其谈,言谈间一副胜券在握的态度。
“至于衍儿,娘子更不必担心,衍儿聪明,年纪轻轻就取中了案首,我势必会待他如亲子。”
张幼双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对方打的是什么算盘。一个年纪轻轻就能被知县亲点为案首的,之后必定前途无量。
白得来的助力傻子才不要。
这位薛鼎实在是太自信了,或者说自视甚高,
张幼双花了半天时间,才勉强抓住了对方话中的空隙,终于插上了一句话。
“我与其他女人,或者说郎君想象中的妻子有些不同。”
她十分委婉地表示“若成亲,我不愿在家里相夫教子,这点,我觉得我必须要说予郎君知晓。”
果不其然,她这话一说出口,这位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娘子若想与我成亲,书院的活儿我还是希望娘子辞去了。”
什么叫“想和他成亲”啊张幼双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她内心的吐槽欲了
好像她上赶着要和她成亲,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一样
薛昂笑了笑,又自觉体贴道“若娘子真喜欢教书,不妨在家里设席,教些族中的孩子。”
张幼双语塞了。
她已经不知道这位是真的自视甚高,还是说小算盘打得直响,这位真不是想把她娶回家做私教的吗
压抑住内心的不耐烦之意,张幼双再一次委婉地表示, “书院的活计,是我千辛万苦才争取得来的,如今刚有起色”
“郎君的好意,恕难从命。”
薛鼎愣了一下,眼里隐隐流露出来点儿不快之意,转瞬即逝,又笑道“这,好那我们先不提这个了。”
“不知娘子芳龄几何”
来了
张幼双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表示“三十有余”
所以说还是快点儿拒绝她吧。
果不其然,薛鼎脸颊略微有点儿僵,“原来如此,小人今年二十七。”
与此同时。
花椒楼内,白玉兰半遮半掩的,挡住了几道特地压低了脑袋的身影。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祝保才额角青筋欢快地蹦跶着“怎么回事,我怎么那么想给这人一拳呢。”
“非止有你”身边儿传来几道各不相同的嗓音。
一众少年,默默握紧了拳头,义愤填膺,咬牙切齿。
“我也想揍那人一拳乔张做致真真叫人好生看不得”
“你不是一个人。”
“赞同。”
“接上”
王希礼没好气地白了张衍一眼,“我就说这人不可信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吗
张衍微微苦笑,回过头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捺下心头的不安之意。
俞先生还没来吗
“那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