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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王与乌羽已带兵去了漠北,跟随而去的还有不少将领。定北军拿下黑山后气势如虹,现在这些人屁颠屁颠地跟去漠北是打仗吗
不是
匈奴虽然凶悍,但架不住周军人多啊漠北二十万驻军加上晟王带去的二十万,四十万人足以将匈奴踏平了,这是傻子都能看明白的事。
这些人争破头也要跟着,不是为打仗,而是去分肉、去抢金银财宝、去夺军功
晟王为什么亲自带队去他是要帮乌羽抢
乌桓为什么不去因为这黑山一仗够他吃得饱饱的,他要把战胜匈奴的军功留给乌羽
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被押在定北军大营里因为他这当老子的没用这样下去,儿子何时才能出
金不换在来找智真之前,已经找了好几拨人,他们要么人微言轻,要么就是只顾着他们自己不管自己的儿子。金不换明天他们在等着看金家的笑话,若这事儿发生在别家,金不换也会冷眼旁观看笑话。
他是万般无奈之下,才来找智真的。这老和尚得晟王几次三番召见,按说他在乌桓面前也能有点面子才对。
既然说好话没用,那就只能威胁了,金不换接着道,“你这和尚笑什么县官不如现管,晟王是官高位重,但他在京城,难天天照看你们别忘了,你们的寺庙在济县”
智真依旧不说话,度通继续笑,他当乞儿时见惯了金不换这样的货色,最知道怎么对付他,“这位将军是在匈奴待得日子久了,不晓得济县早已沧海桑田。镇清寺不在济县,而是在文昌郡主、晟王妃陈小暖的封地南山坳内。”
见金不换脸色变了,度通再补无数刀,“说来真的很巧,因文昌郡主乃道门俗家弟子,所以日常见了,文昌郡主会换小僧一声师兄,镇清寺得郡主关照,有侍卫帮忙照看门户,您觉得这现管如何”
金不换在济县时,还不曾听说过陈小暖这号人物,他被关在匈奴四载,真不晓得济县出了这么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于是,金不换探听道,“敢问这文昌郡主,是哪座府上的姑娘”
度通道,“是济县原状元郎陈祖谟的长女。”
金不换先是惊讶,又迅速笑道,“老夫与陈状元也算莫逆之交。”
度通慢悠悠道,“可惜,陈家父女不合,文昌郡主由其母秦安人抚养。秦安人虔诚信佛,常来庙中听我师父讲经。”
金不换笑不出来了,“是老朽眼拙,不知贵寺竟供了真佛。”
度通笑得比他还开心,“将军言过了,寺庙里供得都是泥菩萨,真佛都在人心里。”
“好,待回了济县,老朽定去拜拜贵寺的泥菩萨”这俩秃驴他惹不起,金不换转身拂袖而去。
待他走了,智真才问徒弟,“如何”
度通笑着将重重的钱袋子递到师父面前,“弟子从霓裳布庄支取了十五贯钱,碎银子和铜钱都有,自这里去酒泉一路上足够用了。弟子还打听了,后日才有去酒泉的商队,西北不太平,咱们跟着商队走更安稳。”
若去了酒泉后师父还想去其他的地方,他们也可以跟着绫罗霓裳的商队走,度通越算越觉得开心、合适。
智真叮嘱道,“这些钱算作咱们从布庄借的,待回到南山坳便连本带利地还上。”
度通笑得更开心了,“咱们庙里开销少,所以弟子这几年攒了不少银两。弟子将这些银子存在了绫罗霓裳的济县总店内,并请秦掌柜开了收据。咱们出来用钱,只要拿着秦掌柜给的凭据,便可到任一绫罗霓裳的分号支取。”
智真疑惑,“绫罗霓裳做起了钱庄的生意“
度通笑眯眯的,“他们只为熟人方便,现在还不算钱庄,几年后就不好说了。论做生意,弟子只佩服九清一人。”
两人说着话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金不换跑回关押儿子的帐篷,“陈祖谟家被赶出去的姑娘,可是叫陈小暖”
金听南点头,“不错。陈祖谟的糟糠妻被封为安人,陈小暖被封为文昌郡主,并嫁于晟王为正妃。娶了承平王府三郡主的陈祖谟,被先帝夺去状元身份和官职贬为庶民,承平王也丢了爵位。”
金不换惊得合不拢嘴,然后连忙问道,“既然她这么厉害,你在济县时可曾与陈小暖家走动,关系如何”
金听南苦笑,“儿与晟王妃毫无瓜葛。”
“你真是这么重要的大人物,你怎么能不走动呢若是早搭上这根线,现在咱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金不换连声抱怨。
金听南最烦的就是他爹这一套,“爹,咱们是武将不是文臣,靠上马杀敌获军功。儿阵前投敌是死罪,不牵连九族已经是元帅开恩了。儿已向元帅递了请战书,儿愿为国战死沙场赎罪。爹,以后金家要靠您老撑着了。”
金不换气得差点吐血,不过在匈奴这几年屈居人下的磨砺让他隐忍的功夫强了许多。他强忍下一肚子的话,含笑道,“你做的对,我等将士就是要有浴血杀敌的气魄。上阵父子兵,为父这就去帅帐请令,与你共同出战,报国仇、洗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