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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突遭巨变,柴严景不问伤情如何,甚至不问他母妃的安危,只怕有人夺他的皇位。
杨书毅心中失望又惭愧,正想以他年纪还小,为他开脱几句,便听晟王开口了,“我刚从宫外来,也不知宫中有何变故,去了才能知晓。”
“那三哥去吧,速去速回。”柴严景觉得自己是皇帝,乃是万金之躯,不该身处险境。既然有危险就让三哥去吧,反正三哥这么厉害。等危机解除,自己会好好谢他的。
“严景”杨书毅很是失望,“宫中有变,晟王入宫已被阻拦,他只身如何入宜寿宫你乃天子,只有你才能镇住场面”
“可是”柴严景依旧害怕。
“圣上勿忧,此去宜寿宫,严晟以命相保。”三爷的话掷地有声。
“老臣也随万岁同去。”杨书毅连忙道。
柴严景立刻拉住外公的玉带,却听三哥道,“晟孤身入宫,此去只能保护万岁一人,还请杨大人守在天章阁内。此乃朝廷重地,虽有暗卫把守,也需阁老坐镇。”
“朕身边的侍卫可以保护外公。”柴严景的手更紧了。
杨书毅虽也担心外孙,但更知晟王言之有理。他扒开外孙的手指,将他推倒晟王面前,连声叮嘱道,“跟你三哥去,外公留在这里。不要怕,这里是皇宫,你是皇帝,没人敢伤你。便是他们造反,你三哥也会护着你的,别人的话不要听,只听你三哥的。”
柴严景只得跟着三哥出了天章阁,带着一帮子太监宫女赶往宜寿宫。谁知宜寿宫内一切正常,并无异状。
原来是虚惊一场,柴严景紧绷的弦松了,“三哥”
“去永福宫。”三爷一见这里无事,便知二哥应去了永福宫。
途径驻香宫时,便有侍卫抽刀拦路,“圣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打此通过扰太后安宁,请晟王止步。”
三爷侧身,露出他身后身着明黄袍的柴严景。柴严景怒喝,“大胆,尔等竟敢假传朕的旨意,还不退下”
虽然柴严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也没什么气势,但侍卫见了他,还是立刻告罪,收刀退下。
三爷见此,便知江崖没能笼络住所有的大内侍卫,低声对柴严景道,“令侍卫们跟上。”
柴严景赶忙下令,“你们跟朕同去。”
经过驻香宫后,永福宫内的打斗声渐渐传来。三爷拉着柴严景快速前行,侍卫们立刻跟上,提灯的太监宫女小跑在后边跟着。
见永福宫门口又有四名侍卫拦着,柴严景立刻喝道,“朕在此,尔等速速退下”
这四名侍卫却抽出腰刀横在身前,不卑不亢地道,“万岁,永福宫内闯入了刺客,您不可入内,免得伤了龙体。”
“退下”柴严景虎着小脸喘着气。
见侍卫撑着不让,三爷便知这是江崖的心腹了,他抬剑便刺,柴严景立刻让身后的侍卫上前帮忙。
很快将四名侍卫制住,三爷令跟来的侍卫把手门户,他带着柴严景冲入永福宫大殿。只见殿内横尸数具,易王和七公主、姜公瑾被地胤护在灵堂一角,玄散和玄其浑身是血地与江崖带头的十几名大内侍卫战在一出,险像环生。
一道道关卡冲过来,柴严景也被激起了热血。不待三哥提醒,他就大声喊道,“大胆江崖,你还不给朕住手”
万岁不是该在天章阁么,怎么这会儿跑来了
江崖收刀回身,见晟王竟与圣上一起来了,便知事情要不妙,果如程相所言,晟王已与易王勾结了不过既然晟王没带几个人来,不如将他与易王一块做掉,免得夜长梦多
江崖跪地大声道,“易王假称手握先帝传位遗诏,妄图夺位称帝,晟王是易王的帮凶,请万岁明鉴,莫被他们二人蒙蔽”
三爷看向二哥,见他微微点头,便知遗诏已经到了他的手上。
“你胡说,七弟莫被他蒙蔽了,我二哥根本就没有遗诏,是你先带人冲进来用杀我,二哥为了保护我才跟你们动手的。”七公主柴会馨怒骂“七弟,江崖犯上作乱,罪不容诛,你快下令将他拿下”
柴严景皱起眉头,明显是对易王和晟王起了疑心。江崖继续“良言”相劝,“若是今日不除了他们,必定夜长梦多万岁,李奚然出宫之后就到京城各府游蹿,定是易王要与李奚然内外勾结,趁着先帝起灵时作乱万岁,您乃先帝钦定的天子,千万不能在此关键时刻心软啊”
除掉二哥确实是好事,但是没了三哥柴严景脑海中闪过小草带笑的模样,犹豫一闪而过,有了决断。
没了三哥,小草还能依靠自己他抬起小脸,“二哥,江崖说的可是真的”
易王一见他这表情言语,就明白他要下杀手了,平静地道,“七弟既已信了他,又何必多此一问”
“那就是”
柴严景还没说完,三爷的手已落在他的肩上,“七弟,此事事关朝堂安危,不可偏听一面之词。让侍卫退下,派人详查之后再做定夺不迟。”
柴严景的脸色极为难看,他是皇帝,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