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嘴角噙笑,“这些人是从哪个村中的集市上找来的”
管事以为郡主对这些干活的满意,想着再雇些来,马上回道,“这庄子往南五里的常家沟。您别看常家沟靠山地又少,他们村的壮工常年在外边扛长活,都会种地。”
山村啊小暖点头,“我四处转转,你且忙着。”
未免打草惊蛇,小暖很快上马车出了庄子,低声吩咐玄舞,“东南边的田里从东边数第三个、从西边数第二个,这俩人都盯好了,等他们领了工钱出庄后就扣住。再派人去常家沟转转,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至于为啥要等他们出庄,当然是因为他们领了工钱来干活,怎么也得把活干完了再说。
玄舞立刻看过去,寻到目标,低声道,“他们半蹲而不是弯腰做活,一看就不是农夫。”
弯腰头朝下做农活,不只视野受限,对来自身后攻击的反应也慢,在练武的人看来这是极危险的姿势,所以他们更习惯采用蹲式。徐州偏僻小村,哪来的练家子
玄舞沸腾了,“姑娘”
小暖轻轻点头,方才虽然一闪而过,但她看清了这两人看似朴实的脸上隐藏的戾气。这感觉她太熟悉了,“别让他们跑了,拿他们去换银子。”
有了这笔银子,就能给三爷选份见不错的礼品了,免得回去后让娘亲唠叨。
玄舞吩咐两人盯紧种棉花的汉子,一人去常家沟暗访,剩下的人提起戒备,保护好小暖的安全。
她们出来都是便服,没打着郡主的名号,明面上带的人不多不宜有大举动,但是暗中,玄舞带着人推平一座山的恶匪都没问题
暗卫们沸腾了,姑娘这独门功夫他们都信,虽还没抓住审问,但姑娘说是,这俩人就一定有问题
练武之人极为警觉,小暖这些人一看就非同一般。这俩汉子见情况不对,借着尿遁要溜,刚溜进林子就被暗卫打晕,提到了玄舞面前。
去常家沟暗访的暗卫也送回消息,那里有人在暗中搜山寻人。玄舞看看地上躺着的这俩家伙,他们这是为了躲人,所以跑到姑娘的田庄来了
真有眼力
“搜身,弄醒审问清楚,看值多少银子。”
小暖正在看铺子里看田守一整理出来的,分号与宁家的来往账目时,玄舞快步走了进来,“姑娘,大鱼”
小暖喜出望外,“赏银多少”
玄舞在小暖耳边低语几句,小暖的小嘴儿张开,嘴角缓缓上勾,“联系三爷的人,让他们过来接手。”
说完,小暖又提笔写了一封信,给三爷送去。
第三天晚上,这封信就到了三爷手里。三爷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一年来平安无事,他本还以为小暖招祸的运道已经过去了,谁知一如既往。
小暖抓住的两人是大皇子的手下,搜山拿他们的乃是柴严亭的余党。柴严亭死后群龙无首,大皇子派人暗中接手柴严亭的势力,暗斗时有发生。
大皇子的这两个人在与柴严亭的人争斗中落了下风,混入农庄中躲祸。谁知他们混入的是小暖刚买下的庄子,还被小暖撞了个正着。
这运气,也是逆天了。
“虽然还未审问,但小暖在他们身上嗅到了银子的味道,与济县青鱼帮的恶匪颇为相似,这应是两条大鱼。”小暖得意洋洋地写道,“这两条鱼算做小暖的嫁妆,先给你送过去。不管从他们身上挖出多少银子,都算三爷的。”
从他们身上嗅到味道虽知小暖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但三爷还是想将小丫头抓过来教训一顿。
想到这里,三爷心中不免一阵翻腾。随着婚期临近,他的心越发急迫了。
将信收好,三爷吩咐玄散,“派木刑带着二十个人赶赴徐州,郡主抓的鱼要好生料理,不可浪费。”
哎呦三爷心情这么好,都有心思开玩笑了
玄散笑嘻嘻地问,“三爷,徐州没什么大池子,郡主这鱼是从哪里摸来的”
什么叫摸三爷神色一敛,“速去。”
得嘞玄散快步去了,木开很有眼力地关上书房的门,三爷才对姜公瑾道,“柴严昌与柴严亭的手下暗斗,落在了小暖的手里。小暖说这些人应是青鱼帮的余孽。”
姜公瑾笑了,“郡主真乃青鱼帮的克星也。”
何止是青鱼帮的克星,柴严亭死在郡主手上,大皇子因郡主被抓,三爷前进的道路障碍大减,说郡主是三爷的福星一点也不为过。
可惜三爷无意帝位,否则以当今的局势和陈小暖的逆天运道,三爷尽可一搏。
三爷饮了杯茶,道,“重华宫的杜婕妤有孕,龙颜大悦。”
宫中妃嫔怀孕,证明圣上依旧是龙精虎猛之年,龙颜怎会不悦。但这龙胎来的却也蹊跷,或许与龙虎山上的大和尚玄孚的丹药有关。
姜公瑾沉吟片刻,“三爷,不可再让娘娘与她们共处一宫。”
玄孚乃是来路不明的妖僧,建隆帝吃着他炼制出来的丹药,这龙胎还不知能不能平安生下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