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挽秀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咬唇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眼里有了泪花。
小暖本不晓得方挽秀口中的二姐是谁,但现在也知道了。不小暖可不觉得方挽离算个什么人物,那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她还不配。
小暖吩咐管事帮柴素琴急了订单后,温和地回头招呼方挽秀,“方姑娘也来记一下姑娘的二姐是皮场街的方二少夫人吧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大红色的确很适合。大红色配上纯黑色最为好看,章箐,咱们店里可有纯黑的皮毛”
棉坊铺子的管事章箐立刻道,“有的,前几日刚到了一批染成纯黑色的青眼貂皮。”
青眼貂皮毛皮厚绒足,针毛光亮,乃是大周的上等皮草之一,小暖点头,“待红布到了,加送够做一件褂子的上等青眼貂皮过去,算是咱们店里送给柴二少夫人的生辰之礼。”
“是。”章箐立刻记在单子上。
小暖又回头对两个惊呆的小姑娘笑道,“作为本店尊贵的客人,待到二位姑娘生辰时来店里买布,也能得到棉坊的贺礼,到时可从礼单上挑选你们中意的。”
方挽秀低头谢过,二姐没能嫁入晟王府本与文昌郡主无关,而郡主也没像众人传得那样因这事对二姐有所不满,反而还送她生辰贺礼,真的很大气了。不过方挽秀觉得若是二姐晓得青眼貂皮是文昌郡主送的,一定会剪个稀巴烂吧知书达理的二姐自与姐夫定亲后,已经完全变了。
柴素琴见小暖如此,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吐了吐小舌头道,“姐姐没生气就好,吓死我了。”
小暖失笑,“我为什么要生气,再说我生气有什么可怕的。”
“姐姐不可怕,但晟王哥哥知道我们惹了姐姐不痛快就麻烦了,晟王哥哥生气很吓人的。”柴素琴小声道,方挽秀也不抬头,显然也是怕怕的。
小暖送走了两个小姑娘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三爷生气真得有这么吓人”
三爷生气时那嗜血修罗的模样,姑娘见了怕是也受不了,不过姑娘是见不到的,玄舞笑道,“姑娘放心,三爷不会对您生气的。”
那就是真的很吓人了小暖居然有那么一点点相看
“夫人里边请”听到店门口的伙计招呼着客人进来,小暖一转头就乐了,刚进来的客人脸却黑了。
在村里时不出门躲着,好不容易到了京城松快几天,怎么出来逛逛又遇到这死丫头了呢柴玉媛想转身就走,却又放不下面子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来,“什么时候到的”
“昨日,三妹又长胖了。”小暖笑眯眯地看着小棉,小孩子真跟气儿吹的一样,一两个月就换个模样。
好不容易减食瘦下来的柴玉媛最听不得胖字,握了握拳头,不过她咬牙忍了。小暖见小棉啃着着小拳头冲她乐,也乐了回去。看着陈小暖得意地笑,柴玉媛更生气了,啪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店里的棉布呢,拿出来给本夫人挑挑”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家郡主的继母,章箐亲自过来招呼,“陈夫人请看,棉布的款式都在这里,不过除了枣红和稻草黄色,其他的都卖断货了,这两种颜色您可中意”
中意个鬼枣红和稻草黄都是老妇做衣裳用的,她才满二十岁怎么用柴玉媛喝道,“其他颜色何时到”
“过几日会到一批,您到时再来转转咱们店里现在有上等的绫罗锦缎,在这边,您上眼”章箐尽职尽责地招呼着柴玉媛。
柴玉媛看也不看,只问小暖,“不是可以先订货”
小暖解释道,“郡母所言不虚,不过得在小店年买布过千两的大买家才能订货。”
“你胡说”柴玉媛尖叫道,“你这破铺子开了才几日,怎么可能有人买布过千两”
她这一嚷,门口立刻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章箐。”小暖缓缓开口。
章箐立刻报数,“小店开门的日子是不长,但买布过千两的大户已有十二家,还有三十六家虽然买布不及千两,但也在小店内放了千两银,也算合规的。若是您想订布,也可以这么做。”
柴玉媛咬牙,此时不比往日,她不过是出来闲转,怎么会带着上千两银票再说她有了银子宁可去买秦日爰的布,也不给陈小暖赚
小暖好心道,“郡母不必为了银子的事儿为难,您看中那种布料尽管告诉小暖,小暖写信回去,让棉坊工匠赶工给您织好送过来。”
当她是乞丐不成柴玉媛牙咬得只响,可今时今日她已不敢在小暖面前公然造次,只恶狠狠地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陈小暖,你等着”
“嗯,三十年后,小暖与郡母河西相见。”小暖冲着小棉摆摆手。三十年啊,到时她就四十多有一窝孩子,可能她的孩子也有孩子了,想想就可怕。
这死丫头的意思是,三十年后她去了河西,自己还在河西呆着呗柴玉媛气得浑身颤抖,踢开脚边的椅子,抬头挺胸地出了棉坊。
她柴玉媛不可能一直在河西不挪地方,不可能
见柴玉媛的两个武婢跟她转身出去,小